第51章
“打听清楚了吗?”闵若君又重新梳妆后,脸上的怒意却没有比刚才少一点。
见云嬷嬷点头,闵若君气得浑身发抖。
“姓裴的把我当死人么,一个又一个往回领,他把王府的规矩放在哪里了?”
“嘘……”云嬷嬷赶紧制止,不放心地朝门外看了看。
见其他人都站得远远的,
“王爷做事从来是有章法的,一定是那起子小妖精勾的。反正没名没分,过些日子找个由头打发出去便是了。”
“昨夜不是抄了一家妓馆,杀了歹人,估摸着是哪个清倌人趁机给王爷下了药。这种人,王爷不可能留下的。”
闵若君听了后,觉得是这个道理。
这时,有丫鬟来报,梁侧妃来请安了。
梁侧妃是裴云栖第一个侧妃,本因有些资历应该是我厚待的。
却从不受裴云栖的待见,进府7年,裴云栖去她房的次数都是按年算的。
闵若君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歪在榻上后才让人进来的。
“王妃姐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取消这几日的请安了。”
每日清晨王府里的侧妃和妾室们,都要向王妃请安的。
闲聊几句后,王妃就会单独去给太妃请安。
今日闵敏芝就把请安给取消了。
梁侧妃就来问了。
她一进屋,就见王妃紧锁眉头,躺在榻上,看着像是病了。
梁侧妃赶紧走过来问安。
“王妃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身边没有伺候的人。”
云嬷嬷正好但是端着茶水进来,脚下一滞,差点摔倒。
“梁侧妃,快坐,我们王妃啊是被气的。你没听说么?”
跟在梁侧妃身边的角妈妈,把云嬷嬷拉到边上悄悄说了一会儿话。
听完云嬷嬷的话后,角妈妈的眼珠子立即瞪圆了。
“不、不会吧,王爷……”角妈妈想说,王爷那种冷面冷情又不近女色的人,怎么可能私自把个女人藏进屋里。
她还是摇了摇头。“姐姐莫不是欺我?”
云嬷嬷不解恨地在她胳膊上拧了一下。
“你去看看啊,要么问问烧水的婆子,昨晚给王爷那头换……唉,别提了,你没见王妃都头疼了么。”
梁侧妃在闵若君旁边喂她喝了两口茶后,才退了出来。
云嬷嬷看着她主仆二人离开后,才进屋跟闵若君絮叨了起来。
“我看她俩朝外院去了,哼,这个梁侧妃啊,伺候王爷的次数是年算的,要是听到那小贱蹄子闹了王爷一晚上,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疯了。”
闵若君坐直了身子,拿起茶碗又抿了两口茶。
“我们只看戏。”
云嬷嬷又撇了一下嘴。“王爷大早上就出去了,也没有去见太妃娘娘。”
“我们只管看戏。”
这时,梁侧妃在离外院一丈外的地方张望者。
只见角妈妈小跑着外院过来了。
“听着了吗?”梁侧妃着急地抓住了角妈妈的手腕。“不会是真的有、有女人了吧?”
“王爷有新人本也正常。”
角妈妈把她又往边上拉了拉,俩人隐在几棵树后面。
“确实有女人,是王爷昨夜里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现在就安排在他自己的院子里,昨、昨晚……要了四次水。”
“睡了,是不是?”梁侧妃眼睛通红,又狠狠的抓住角妈妈的胳膊。
“这些贱人,都跟我抢表哥。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侧妃,低声点。”角妈妈也是赶紧劝。“王妃都不管的,咱们要不……”
“不行,她什么都听裴云栖的,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梁侧妃恨得用力绞着帕子。
尤其刚才听到要了四次水,恨不得立即冲进去,把那个贱人弄死。
裴云栖不喜欢她,她知道。
一年也不来她屋里一次,那个女人一晚上就来了四回?
梁侧妃感觉裴云栖就是在羞辱她。
她把嘴角都咬破了。“叫上人,我们过去。”
十几个仆妇和粗使丫环,跟在梁侧妃身后,一同进了裴云栖的院子。
现在守在门口的不是昨晚那拔人,曹侍卫也跟着王爷出去了。他们并不知道昨晚不许人进的命令。
尤其今一大早曹婆子进去了,还带些衣物。
“侧妃,请留步,这里是王爷的书房重地,府里的规矩,您是知道的。”
门口的侍卫按规矩阻拦了。
角妈妈套出几角碎银子塞了进去,旁边的侍卫都有。
“各位侍卫大哥,我们侧妃只是想见见新人。大家以后都是要一同伺候王爷的。”
“我们只进主院寝房,离书房一定远远的。”
“行吧,快一点,别闹出事儿来。”
后面跟着十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只认识的。
但是,这是王爷后院的事儿,侍卫也是真管不着的,就让人进去了。
“赶紧的,把人绑了。”
角妈妈一声令下,那十几个婆子粗使丫鬟就朝主屋冲了过去。
徐瑶蓁已经听到院子里的声音了,看了眼已经绣好的荷包。
拿起剪子“咔嚓、咔嚓”两下,又给剪碎了。
“啊,小姐,你这……”曹婆子只是伸脖子朝院子看了一眼。
转头功夫,就见徐瑶蓁把好不容易给王爷绣好的荷包,又一次给剪了。
徐瑶蓁手里握着尖尖的大剪子,慢慢站起了身。
曹婆子眼珠子又是一瞠。
徐瑶蓁做的事,她从来没想到点上。
曹婆子还琢磨着带徐瑶蓁逃呢。
王爷的主屋特别的大,还有后屋和后门。
就在曹婆子不知所措时,角妈妈带着十几个人冲了进来。
“贱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梁侧妃这才慢悠悠的走进来。
当她看到徐瑶蓁那跟天仙一样的脸时,恨不得上去瓜花她的脸。
再看到徐瑶蓁手上拿着个剪刀,梁侧妃“咯咯”地笑了。
“哟哟哟,瞧瞧这张小脸儿。就是靠着这张脸,勾上了爷们儿。不知道你在那妓馆里,伺候过多少个男人?哼,要不然王爷刚见你,就把你给带了回来。不要脸的东西。”
“看到她手里的剪子没?”
梁侧妃向前走了几步,看了眼站在原地不敢动的那十几个仆妇,更加恨徐瑶蓁那张脸了。
“你们怕什么?角妈妈,把她的脸给我用剪子划烂,她一个妓子出身,就是我把她打了卖了,王爷也不会怪罪的。”
梁册妃的脚下,正好踩着被徐瑶蓁剪碎的那团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