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慕容赋现在可顾不上这个,他无语的看着自家又菜瘾还大的师侄,认命的点了他几处穴位,然后一掌轻轻拍在对方背上。
须臾,半夏就见慕容易轻轻咳出了一滩酒水,人也缓缓清醒了过来。
只是,他一醒过来就对上师叔杀气腾腾的目光。
“易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这桃花酿里用了多重药材,你体质特殊,不可多饮,为何不听?”慕容赋世子真的有些生气了。
桃花酿对一般人来说是好酒甚至是补药没错,可对从小在药罐子里泡大的慕容易来说容易打破他体内的平衡。
酒醉只是最轻的症状,严重些,会让慕容易大病一场,所以慕容赋才会不许他多喝。
也是知道自家孩子教养好,做不来抢人东西那一套,慕容赋才放心离开。
谁知道看起来跟他不对付的小丫头,竟然会分享这酒给他,还一次给了三杯?
“谁让你把给那死丫头送那么多桃花酿的。”慕容易有些心虚,但还是不服气的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慕容赋咬牙。
“我说我错了,师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慕容易干脆的滑跪。
某人内心哭唧唧,他本来只想要一杯的,谁知道那死丫头穷大方给了他三杯,这要是不喝,岂不是很没面子?
谁知道这酒喝下去,真就跟师叔说的那样,会那么严重啊。
不过,慕容易仔细感受了下身体,好像,似乎,大概,也不是很严重?
“......”半夏悄悄探出半个脑袋,见慕容易都跪了,吓得又把脖子缩了回去。
那熊孩子都怂了,始作俑者的她还是降低存在感吧。
“就罚你把所有药田的杂草跟虫子都清理一边,不许找帮手。”慕容赋还是板着脸。
这师侄再不好好收拾他一顿,该上天了。
“是,师叔!”慕容易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
处理完了慕容易的事,慕容赋才转过视线来。
“前辈,半夏她并不知慕容兄情况,不是故意的,希望前辈莫要责怪,若是要惩罚,墨愿代之。”连城墨见他看过来,主动告罪。
“小友,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罚她不成?”
“不过虽然是不知者不罪,但小丫头以后行事不要再如此鲁莽,这次就揭过了,下不为例。”
慕容赋虽然没有笑,但语气不如面对慕容易时严厉,这让连城墨松了一口气。
半夏见状,忙跑回凉亭拿起酒壶放到慕容赋跟前。
“前辈,都是我贪杯害的,这酒还是还给您好了。”半夏也是心有余悸。
这慕容易虽然熊孩子了些,可她也没真想把人怎么着啊!
“哈哈,你这小丫头倒是舍得,不过我慕容赋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你且好生拿着吧,只是不许再给那菜鸟喝了。”
慕容赋看着小姑娘真诚的脸,心情又好起来,贬低自家师侄的时候,那叫一个不嘴软啊。
“......”菜鸟慕容易,师叔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半夏悄悄打量了一下慕容赋的神情,觉得他好像说的是真的,又看看不甘心还跪那的慕容易,觉得这酒放在自己手里不保险。
她又抱着酒壶蹬蹬跑到连城墨跟前,把酒壶往人手里一塞。
“我怕慕容易又拿好药材勾搭我,你帮我保管着。”
“哈哈哈哈!”慕容赋这回是真的被半夏这小丫头给逗乐了。
连城墨无奈的笑了笑,答应帮半夏好好收着酒壶,又看向慕容赋请他继续商讨事宜。
他们说的事情很重要,是关于慕容清的,没想到这位,还有那样的身世,跟那样的手段,竟搅得外面天翻地覆......
等两人再次离开,半夏几步走到慕容易身边,伸手想拉他起来。
“不用你假惺惺。”慕容易没好气,直接把半夏手打开,自己站了起来。
然后一言不发的去了工具房拿了工具,就要去药田除草接受惩罚。
这死丫头刚刚竟然出卖他?
还有什么叫他用药材勾搭她啊?明明她自己也很想要好吗?
而且,勾搭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果然是乡下丫头,就是粗鲁,什么话都敢乱说的!
“喂,我又不知道你不能喝这么多桃花酿,我还大方的给了你三杯呢,可惜了,现在都被你吐出来浪费了。”
半夏不服气,追着他嚷嚷。
当然,她主要还是为了讨债的,虽然酒被吐出来了,但他们的交易还在啊,她要去挖属于自己的药材。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都害的师叔罚我了,现在还跟着我干嘛,看笑话吗?”慕容易气急,说又说不过对方,只好赶人。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你别是忘了答应我的药材还没给我呢吧?”
“慕容易,爽约耍赖的人可是要变乌龟王八蛋的。”半夏也指着对方,一脸你要耍赖吗的样子。
“你少污蔑人,我什么时候要耍赖啦?”
“不就是一样草药一株吗,我这就去给你挖。”慕容易真的要炸了,处于变声期的声音都变得尖锐了不少。
“不是就好,你还是乖乖去除草吧,我自己挖就行,你放心,我保证每样只挖一株,绝对不会多挖的。”半夏笑呵呵的保证。
“......随便你,哼!”慕容易被她变来变去的脸搞得简直崩溃,直接转身走人。
半夏看着熊孩子的背影,心情略好,直接返回院子也拿了同样的药锄跟小篮子,喜滋滋的追了上去。
慕容易嘴上说着不管,实际上半夏挖草药的时候他还是不放心的盯着。
这批草药都是他用心种植的,之后师叔还要考核他的,可不能被这个臭丫头给糟蹋了。
不过几块药田看下来,半夏都是小心翼翼的挖了一株药材,然后就直奔下一块,比他照顾药材的时候还要小心,压根就没破坏一点,这让慕容易心里好受了些。
可等他再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脸就黑的不行了。
这死丫头,怎么这么猴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