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
谢必安离的太近,他身上的阴气不断往赵夫人脸上吹。
就好似赵夫人站在空调下,直接吹着冷风,吹的她身子也凉了。
求助的看向温蘅,赵夫人已经很克制了,但是谢必安的面容实在是太丑陋了,她害怕啊。
“退下。”
温蘅板着小脸,警告的看了一眼谢必安。
谢必安摸了摸鼻尖,讪讪一笑,立马退后十步,要多快有多快,听话的不得了。
“回去吧,我还有事,一会还会有人来寻我。”
温蘅挥挥手,道:
“待将银子送来,直接交给我的丫鬟便可。”
温蘅指了指茉莉。
茉莉一直在院子中候着,王嬷嬷将赵夫人跟赵菱扶了起来,连连道:
“温大小姐放心,老奴一会再来一趟。”
“回去吧,其他的事情需要你自己解决,我不能过多插手,怎么做,便看你的了,赵夫人,你用自己的银子聘请医术高明的大夫,为何不给自己诊治诊治,有时候成全他人,也不是什么人都会领情的。”
温蘅点到为止,赵菱已经被震惊麻了,她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多谢温大小姐提醒,我这便回去找人为我母亲看诊。”
温蘅刚刚的意思是,这么多年母亲不能再生孩子,是被人给害了,并非生不了。
赵老夫人的身子骨这么多年一直不好,都是母亲花了大价钱寻的名医一直在调理。
一边害母亲,一边享受母亲带来的好处,赵家的人真不要脸。
“温大小姐的指点,我都省得,我们不叨扰您了,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温蘅的意思,赵菱都能听懂,赵夫人更明白。
她攥紧了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赵家了。
她要将那请来的神医要回来,老夫人那老虔婆,不配用那么好的大夫。
从今日起,她要将自己的嫁妆都搜罗起来,不会再给赵家人花一分钱,不仅如此,她还要赵家将以前吃进去的,吐出来。
“嗯。”
温蘅点了点头,赵夫人拉着赵菱,挺直了后背,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赵家,将有一场恶战,可惜她看不了,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小姐,他们。”
赵夫人走后,茉莉抚着自己的胳膊,眼神朝着范无救跟谢必安瞄。
越看,茉莉就越觉得害怕。
原来她们院子中有这么多‘人’啊。
尤其是这两位身上,冷气嗖嗖的往外冒,有他们在,院子中不冷就怪了。
不过要是夏天到了,院子中一定很凉快吧。
茉莉想着想着,倒也不害怕了,不得不说,有时候茉莉心还挺大的。
“你这小丫鬟,什么眼神,本官帅的人神共愤,你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本官。”
看着茉莉的眼神,谢必安刻意挺直了后背。
凡是得到了大人的准许,都能看见他跟范无救。
只是茉莉的眼神他有些不喜欢啊,怎么比刚刚赵夫人还夸张。
“奴婢,奴婢。”
谢必安说着,朝着茉莉飘了过来。
看着他靠近,茉莉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眼底既有害怕,也有嫌弃。
“本官不帅么,在地府,本官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你这小丫鬟,是不是被本官的俊俏迷住了。”
谢必安撩了撩头发,自认为帅气的做了两个动作。
茉莉嘴角一抽,眼皮子也开始抽搐了。
“那个,茉莉,我建议你去拿一面镜子给他照照。”
惠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指了指卧房,芍药歪着小脑袋,哒哒的跑到卧房,抱了一面铜镜过来。
铜镜内,谢必安的脸青面獠牙,惨白一片,嘴唇像是抹了面粉一般,白的吓人。
眼睛浮肿,眉毛黑粗,乍一看,像是熊瞎子成精了。
“啊,拿走拿走,这不是本官,本官何时变成这幅模样了。”
谢必安有些崩溃,他最在意自己的容貌,他根本就不长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早就跟你说了人间跟地府不一样,待久了,咱们就是这样的,你还不信。”
范无救补刀,谢必安更崩溃了,委屈巴巴的看着温蘅,温蘅嘴角动了动,抬起手一挥,直接凭空给了谢必安一个大嘴巴。
“离远点,你丑到本座了。”
那赵夫人胆子也挺大的,看见谢必安没被吓晕过去,真是奇迹了。
“大人,您怎么能这么对属下,属下对大人您忠心耿耿,下官不要这么丑,人类见了下官,下官的形象全没了。”
谢必安被打了,也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在人类的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怪不得在赵家时赵夫人没认出他呢,怪不得凡人都说他跟范无救青面獠牙,他不服啊,他在地府明明是那般帅气俊俏。
“闭嘴,本座头疼。”
谢必安太吵了,吵的温蘅太阳穴都疼。
她忽然有些后悔,后悔将范无救跟谢必安唤到身边。
谢必安太吵,还不如肥波呢,想起肥波,温蘅攥了攥手心,低头,看着掌心的圆轮痕迹,想着还不够,她的力量还不够,不知何时才能让肥波跟陆霆宴换回来。
“蘅姐蘅姐,我又来了,嘿嘿。”
院子内鬼哭狼嚎的,茉莉跟芍药见惯了,也不害怕了。
温蘅无奈的站在中间,赵祺瑞刚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么一副乱象。
尤其是谢必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赵祺瑞猛的走上前,指着谢必安:
“蘅姐蘅姐,你身后蹲了个什么东西,好丑啊。”
丑的他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不是,这谁啊,长得这么丑,也配跟在他蘅姐身后?
“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你丑的你妈都不认识你了,你丑的本官看了,日后都不想捉你下地府。”
谢必安磨牙,阴恻恻的盯着赵祺瑞。
“地府?”赵祺瑞眨了眨眼,下一瞬,谢必安手上的铁链便映入他眼帘。
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总觉得谢必安的样子有些眼熟:
“你,你不会就是谢必安吧。”
城外的城隍庙中,黑无常谢必安的神像都被砸了。
尤其是神像的头,早就不知被谁给掰下来了。
“哼,还算你有点眼力见。”
谢必安冷哼一声,温蘅在这里,赵祺瑞也不害怕,走上前,道:
“是啊,以前你的神像本世子也见过,不过现在神像的头早就不见了,神像被丢到地上,路过的乞丐都要啐上两口。”
所以他能认出谢必安,还是因为谢必安丑的太出奇了。
“什么,你们人类居然敢如此对待本官的神像,本官是神明,神明,尔等竟然亵渎神明!”
这么多年,凡人虽然不那么信奉地府了,可也不至于将他的神像都给毁了吧。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何长的这么丑了,因为他没受香火,神像被人毁了,他在凡间,自然也是没有相貌的。
“你来找我,是因为判官庙的事?”
温蘅脑壳疼的厉害,她挥挥手,赵祺瑞的脸色立马严肃了起来:
“蘅姐你说的不错,父亲跟母亲让我来带你去城外的判官庙,庙宇修建好了,但是……”
赵祺瑞有些烦躁,他也不想总来麻烦温蘅,可是修建的判官像怎么都抬不进庙中。
好似有什么力量一直在阻止他们似的,陈婉不敢轻举妄动,这才让赵祺瑞来寻温蘅。
只要将判官像请进庙中,事情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