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处心积虑的陷害与我。若杀她一个,实在难消我的心头之恨,必须要把她的父母都杀死,让这个贱人也尝一下痛失爱人的滋味。”
若兰赶紧爬到李尚书面前,对上李尚书阴冷的脸庞,心中怯意升起。
她连连叩头,哭着说道:“大人,我所做的一切,跟我母亲没有一点关系,她根本就不知道。看在若兰陪过你的份上,你就饶了她吧!母亲是无辜的,求求你放了她吧!”
若兰养父看着她卑躬屈膝的样子,顿觉若兰可恨无比,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陷害主母,这不是自讨苦吃,现在还害得自己跟着受罪。
他瞪着若兰,眼中厌恶无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救下她。
养父赶紧撇清关系,对李尚书磕头求饶:“求求大人,放了我吧!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丫头做的事,这丫头的事跟小的也没有关系。”
他狠狠踢了旁边妇人一脚,对着她唾骂:“都是你这个贱人,非得要救这个死丫头,现在引火上身了。”
若兰母亲被一脚踹的向后仰去,她双手撑着胳膊,艰难的站起,而后又跪了下来。
她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若兰。
若兰扑倒她面前,紧紧抱着她,眼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母亲,是女儿对不起你”
她狠狠瞪了继父一眼,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竟然敢当着面打我母亲,你当真以为我母亲好欺负的。”
继父被打的有些蒙圈,眼前冒着星光。
一时间耳朵里面嗡嗡响,听不清四周的声音,他努力晃了晃脑袋,直至耳鸣完全消失。
他转头恶狠狠盯着若兰,眼中猩红无比,他抬脚向若兰踹去。
“够了。”婉儿说道。
养父在婉儿冰冷的目光下,只得不情愿收回了脚。
婉儿来到李尚书跟前,鞠躬说道:“女儿想向父亲求情,求父亲放了若来养父母一命,俗话说祸不及父母,毕竟他们也没有作恶。更没有参与迫害母亲的事情,所以还请父亲放了他们。”
李尚书见婉儿如此心地善良,倒也乐意成全她的美名。
他对若兰养父母说道:“今天看在婉儿的面上,我姑且饶你们一命。”
养父闻言连连道谢,赶紧拉着养母离开,生怕下一刻李尚书就改变了心意。
若兰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不舍,就此一别,恐怕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李尚书望着面前,梨花带雨的若兰,心里没有一丝疼惜,反倒是厌恶至极。
他眼神冰冷的看着若兰,对下人吩咐道:“来人,把这个贱人赶紧给我关到柴房里,好生看管,别让她跑了,明日乱棍打死。”
若兰紧接着就被两个家丁带走了。
等若兰走后,大夫人来到婉儿身前。
她一改往日伶俐的目光,看着婉儿温柔的说道:“婉儿,母亲这次没有事,还要多亏你了。母亲还要谢谢你呢!”
婉儿笑了笑答道:“母亲不用客气,这是婉儿应该做的,只是可惜还是没有查到,杀害哥哥的凶手。”
大夫人说道:“婉儿不用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来日方长,你大哥的死因,日后再慢慢查就行了。”
婉儿闻言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若兰关在柴房里,痛哭不已,明明差一步就成功了,为什么却没有成功呢?都是婉儿那个贱人,如果没有婉儿的话,她就可以替父母报仇了。
她亲手杀了自己的昌哥,竟然还是没有扳倒大夫人,想到自己父母惨死,她就心痛不已。
若兰正想着,突然有一个人破窗而入,把她吓了一跳。
她望着面前之人,震惊不已,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若兰快步走到男人面前,小声埋怨道:“世宗,你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尚书府很危险,你赶紧走吧,不要再管我了。”
张世宗看着面前头发凌乱,脸色憔悴的若兰,把她搂在怀里,心疼的埋怨道:“兰儿,你真是糊涂啊,你怎么能为了报仇,杀了昌哥呢?昌哥可是我们的孩子呀!”
他看着若兰的眼睛,深情说道:“我这次来就是要带你走的,我们一起走吧,不要再报仇了,你要是现在不走的话,明天就死定了。”
若兰推开他,冷冷说道:“你先走吧,你不要再管我了。我不想拖累你,我跟着你只会拖累你。”
“大夫人肯定不会饶了我的,到时候我们逃跑的话,以尚书府的实力,肯定很快就能找到我们,所以还是你自己走吧。”
张世宗看着她说道:“不,兰儿,要走我们一起走。”
他说完拉着若兰就往门外走去
若兰见挣脱不开,也只好随他走了。
刚出门口,就被一群家丁包围住了,随着家丁让开一条道路,李尚书和林婉儿缓缓靠近。
婉儿看着男子,轻启薄唇说道:“你终于来了,季淳风。”
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风水大师季淳风呢?”
婉儿冷笑,盯着他说道:“你易容季淳风偷偷潜入尚书府,不就是为了帮若兰铺路吗?”
“何姨娘的巫蛊小人,以及大夫人的巫蛊小人,不都是你做的,你擅长易容之术。”
“你易容成季淳风骗了我们,后来你又易容成丫鬟春桃进入我母亲房间,把她又骗到了若兰住处,好陷害她杀了昌哥,你一直以来就是若兰的帮凶,对不对?”
张世宗听到婉儿这么说,顿时震惊无比。
他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子,面前的女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可心思竟然如此缜密。他是怎么发现我的呢?
他看着婉儿问道:“我行事如此缜密,你是怎么发现的?”
婉儿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你们行事如此缜密,却不知道实则漏洞颇多,你坏就坏在,竟然两次都用巫蛊之术陷害于人,行事实在太过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