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琴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盯着屏幕上的班级群消息发呆。
顾琦的头像，突然出现在班级群里。
“许嘉琴，挺闲啊？”
她愣了一下，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半天没找到合适的回复。
旁边的两个跟班凑过来，盯着她的手机屏幕。
“他怎么突然进群了？”
“刚才不是还在骂他吗？他是不是看见了？”
“看见了又怎么样？他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许嘉琴没吭声，心里却有点慌。
“他你了，你不说话，显得咱们心虚。”
“对啊，他不就是仗着自己成绩差，没人敢管他吗？”
许嘉琴盯着手机屏幕，眼神阴沉。
顾琦又发了一条消息。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聊的吗？”
班级群里安静了几秒，突然有几个人跳出来。
“许嘉琴，你不是最爱说顾琦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顾琦，你是不是看见她在群里说你坏话了？”
“许嘉琴，你刚才不是说曲辛夷那什么‘丑八怪’吗？”
许嘉琴忍不住回了一句，“你们别瞎说，谁说她是丑八怪了？”
“还装呢？刚才谁发的消息？不是你吗？”
“顾琦，我看你就是想找事吧？”
许嘉琴的语气开始强硬。
顾琦发了一条语音。
“找事？我还真是想找找你们这些整天水群的人。”
“成绩差成这样，还有脸在群里说别人？”
许嘉琴心里一紧，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发了一条消息。
“顾琦，你也别把自己说得多清高。”
“我记得你上个月月考，排名全班倒数吧？”
顾琦又发了一条语音。
“是倒数啊，怎么了？你觉得自己成绩好？”
“你那数学成绩，及格线都够呛，平时还在群里水得挺开心？”
班级群里突然有人笑了。
“哈哈哈，顾琦这是内涵她呢。”
“许嘉琴，你不是数学才考了84吗？”
“就这水平，你还敢说顾琦？”
许嘉琴的脸色变了，手指点开自己的小群，发了一条消息。
“你们看见顾琦刚才在群里说的话了吗？”
小群里很快回复了。
“看见了，他是不是疯了？居然敢怼你？”
“你别怂啊，他就是嘴硬，实际啥都不敢做。”
“骂回去啊，让他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惹的。”
许嘉琴回了一句，“行，今晚我就跟他杠到底。”
她切回班级群，发了一条消息。
“顾琦，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的。”
“我就是成绩不好，也比你强。”
顾琦的头像再次亮起。
“比我强？拿成绩来说话。”
班级群再次炸了。
“许嘉琴，你这也太惨了吧？”
“她这分数，怎么好意思天天在群里带节奏的？”
“顾琦这回算是把她拿捏住了。”
许嘉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发了一条语音。
“顾琦，你别把自己说得多厉害。”
“你不是还比比我多考的差吗？有啥资格说我？”
顾琦的语音很快发了出来。
“行，那咱们来比一比。”
“二模考试，年级排名。”
“我进前一百，你给我800块。”
“我没进，我给你800块。”
班级群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
紧接着，有人发了一条消息。
“顾琦这波操作，直接把许嘉琴整不会了。”
“许嘉琴，你敢不敢赌？”
“800块啊，不多不少，正好是你一件漂亮衣服的的钱。”
许嘉琴看着群里的消息，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却迟迟没有发出去。
两个跟班有点急了。
“姐，他这是激将法呢，你不能认怂啊。”
“对啊，800块算什么？咱们平时买衣服都不止这个数。”
“再说了，他怎么可能进前一百？这钱就是白赚的。”
许嘉琴咬了咬牙，发了一条消息。
“行啊，赌就赌。”
“800块，谁怕谁？”
班级群里立刻有人跟着起哄。
“许嘉琴牛啊，这都敢接。”
“顾琦，你这一百名的目标，有点悬啊。”
“别说一百了，他能不能进前两百都难说。”
顾琦的头像再次亮起。
“行，全班见证。”
“到时候别说我欺负人。”
许嘉琴发了一条语音，“少废话，到时候输了别哭就行。”
班级群里充满了各种调侃和嘲讽的消息。
顾琦退出群聊，打开了朱雅萱的微信。
“我答应给你分100块。”
朱雅萱很快回复，“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输？”
顾琦的语气很轻松，“她那水平，你觉得我会输给她？”
朱雅萱没有再说话，发了一个“oK”的表情包。
许嘉琴退出班级群后，切回了自己的小群。
“搞定了，800块稳了。”
“姐，太帅了，他肯定是来送钱的。”
“顾琦这种人，除了嘴硬，还能干什么？”
许嘉琴保存了班级群的聊天截图，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花这800块钱了。
天光泛白，卫生间里传出刷牙的声音，泡沫和水声交织着。
顾琦站在镜子前，一手拿着牙刷，另一只手握拳当麦克风。
“二模啊，你快点来吧！”他对着镜子高喊一声。
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你大清早发什么疯呢？”
“皇额娘，这不是给自己打气嘛。”顾琦含着一嘴泡沫含糊地说。
林茜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从厨房走出来，“少贫嘴，赶紧收拾，一会该迟到了。”
顾琦漱完口，一边擦脸一边说，“放心，你儿子从来不迟到。”
“哦？那上周是谁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训话来着？”林茜挑眉。
“那不一样，那天是有特殊原因的。”顾琦一本正经地辩解。
林茜白了他一眼，“少贫，赶紧吃早饭。”
顾远征这时也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沓图纸。
“你爸又熬夜了？”林茜看了一眼丈夫的黑眼圈。
顾远征把图纸铺在桌上，开始用筷子在上面比划，“这个厨房的设计还得再改改。”
“喂，老爸，这是早饭时间。”顾琦坐下来。
“你的筷子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画图的。”
顾远征头也不抬，继续在图纸上比划，“这个位置如果能再扩大一点…”
林茜叹了口气，把一碗粥放在他面前，“先吃饭，吃完再看。”
顾远征随手抓起筷子，眼睛还盯着图纸，筷子却在空中画着什么。
顾琦看着父亲的样子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