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已早上十点,顾知晗才从宿醉的后遗症中醒来。
生生:“亲,您醒啦?我给你准备了醒酒汤。”
“嗯…”顾知晗懒懒散散的翻了个身,丝毫没有要起床的迹象。
“亲亲,昨晚是靳司谌送您回来的噢。”
“谁?”顾知晗大脑迟钝,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乍一想又感觉不对劲,“不对啊,我昨晚明明是自己走回来的,谁让他送了?”
“他可能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全程在身后陪同呢,亲亲眼光真好,他是好人。”
经昨晚一事,靳司谌在生生心里的好感度加了分,并大方的给靳司谌发了好人卡。
一直到中午十二点,顾知晗的脑子才开机成功,喝完醒酒汤又生龙活虎起来。
原主小时候父母车祸去世,被母亲的好姐妹带回家。
养父母家也有一个儿子,比原主大五岁,即便是收养,养父母仍旧待他如亲生。
毕业后,放心不下他一个人在外面,全款买下市中心的高级公寓的一套房,房产证还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
也是时候该买点礼物回去看看了,顾知晗这样想着,走进一家珠宝店。
经店员小姐的介绍下,顾知晗认真的挑选着项链的款式。
不多时,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顾知晗随意一瞟,认出了这是沈御辞身边的朋友。
顾知晗没功夫搭理他,装作没看见收回视线。
可周恒也注意到他了,出声道,“哟,这不是顾知晗吗?好久不见啊。”
抛去替身的事不谈,顾知晗的确是个极品,腰细腿长不说,这张脸比喻安好看的不止一星半点。
周恒馋他好久了,可念在沈御辞的面子上也没敢下手。
见顾知晗没理他,周恒不依不饶的朝这边走来,一只手搭上他的肩,“我听说喻安回来了,要我说你可比他好看多了,没必要一棵树吊死。”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要不你跟着我吧,我包你,绝对比沈御辞对你好。”
闻言,顾知晗总算有所反应,抬头给了他一个眼神,随之伸手指了指柜台里的蓝宝石项链,“就这个吧,麻烦给我包装一下。”
“噢噢,好的。”店员小姐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连连应声从柜台里取出项链去旁边包装。
顾知晗看了眼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紧不慢道,“把你手拿开。”
“你…”周恒神色有片刻诧异,又很快恢复散漫的样子,“几天不见怎么还有脾气了。”
印象里的顾知晗总是乖乖的跟在沈御辞身后,谨小慎微的生怕做错事。
周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顾知晗突然一脚狠踢在他腹部,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周恒硬生生踹翻了两米远。
周恒摔了个四脚朝天,手撑着地好半天才都爬不起来。
顾知晗站起身靠近周恒,活动着手腕,嗤笑,“想爬我床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周恒捂着阵阵刺痛的肚子,满脸惊恐的望着顾知晗,下意识想往后退,却感觉有股莫名的力量压的他动不了。
这时,一个胆小的店员默默打了报警电话。
公安局,顾知晗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像个鹌鹑一样,乖乖的接受着思想教育。
警官一看就是个老干部,说得嗓子都干了,喝口水润润喉,才放过他,“给你家属打电话来领你走吧。”
“噢,好。”顾知晗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想了想还是不打算麻烦养父母了。
那还能打给谁呢…
会议室,靳司谌带着黑框眼镜,垂眸听着助理汇报公司未来的规划,手里的笔时不时敲击着桌面。
窗外的阳光照着他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这时,靳司谌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一阵铃声,助理的发言戛然而止,整个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
靳司谌眉头轻皱,拿起手机看了眼。
顾知晗?盯着这个备注沉默两秒后,起身对下面众高层道,“你们继续。”说罢就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门口,靳司谌刚按下接通就听见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喂,哥哥,我打架被扣在警局了,他们说让家属来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