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节凶人
劳德诺并没有在意定逸对自己的无视,继续开口说道:“启禀师叔,令狐师兄不在此处。弟子等一直在此相候,他尚未到来。”
定逸听到此言目光在茶馆中一扫,不见令狐冲在内后,目光又扫射到岳灵珊的脸上时,说道:“你是灵珊么?怎么装扮成这副怪相吓人?”
那少女笑道:“有恶人要和灵珊为难,只好装扮了避他一避。”
看到岳灵珊与定逸师太的对话,玄真不由得再次暗自摇了摇头,对她们这样举动感到无奈,但是也没有去阻止一切,因为这样的谈话很快就会结束,令狐冲的任性会让岳灵珊跟着受牵累,他的错误需要让别人为其买单。
一切正如玄真所想的那样,在没有自己的干涉下,一切事情皆都按照原来的方向在发展,突然间,定逸师太伸手抓住了岳灵珊的手腕,让其为之失声。
这时,定逸沉声说道:“令狐冲那混蛋掳了我的仪琳,那我也掳你们一个弟子作抵押。令狐冲什么时候把仪琳放出来,我便也放了灵珊!”
定逸说着一转身,拉了岳灵珊便走,丝毫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不得不说她这位佛门弟子的身份还真是可笑至极,连这样的言语都能说得出来,根本没有一丝出家人的样子。此时,岳灵珊只觉上半身一片酸麻,身不由主,跌跌撞撞地被对方拉着走到街上。
在这时,劳德诺和梁发以及玄真同时抢上,拦在定逸师太面前,劳德诺躬身说道:“定逸师叔,我大师兄得罪了师叔,却与小师妹无关,请师叔高抬贵手。”
定逸冷哼一声说道:“好,我就高抬贵手!”右臂抬起,横掠了出去。劳德诺和梁发只觉一股极强的劲风逼将过来,内气为之闭合,身不由主的向后直飞了出去,劳德诺背脊撞在茶馆对面一家店铺的门板之上,喀喇一声,门板撞断了两块。梁发却向那馄饨担飞了过去,眼见他势将把馄饨担撞翻。
此时,锅中可是有着滚水,真要是落入,非受重伤不可。只见那卖馄饨的老人伸出左手,在梁发背上一托,梁发登时平平稳稳的站定,至于玄真却是稳丝不动,眼中闪显着一道危险的光芒,身上也闪过了一道金光,那是金钟罩被激发的表现。
没有等定逸开口,玄真冷笑着说道:“定逸师叔真是好威风啊,连以大欺小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真是让我这小辈开了眼界。先不说大师兄的事情是否属实,就算是属实,师叔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有本事你去找大师兄算帐,拿小师妹出气算什么能力!你都可以这么做,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拿你恒山派的弟子出气!”
随着玄真的话语落下,他身上那恐怖的杀气也随之暴发出来,虽然自身练武的时间很短暂,不过几年光景,可是这一身浓烈的杀气,却不是摆设。当心中怒火升起之时,这股杀气不由地散发出来。
对于劳德诺与梁发,定逸可以无需理会,在她的眼中这两人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但是对于眼前的玄真,定逸师太可就没有了之前的那份自然,脸上不由地出现了一丝凝重。这一切皆是因为玄真身上的杀气太重了,若是被拥有如此杀气之人给盯上,对恒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样的人那是不会心慈手软,真要是放手杀戮,就是一场灾难!
定逸师太冷哼一声说道:“好一个小辈,岳师兄就是如此教导你的吗,你以为就凭这一身金钟罩就能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吗?”
玄真可没有被定逸的这番话吓到,不以为然地反击道:“师叔都能够以大欺小,做出这等无耻之事,我们这些小辈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我的实力虽然很弱,但是杀上一两个人还是能够做得到!”
玄真的这番话一落下,周围的众人都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没有人怀疑他的实力,更没有人怀疑他有没有这样的胆量,这一身可怕的杀气足以证明一切,他的这番话一出,一下子将定逸师太给逼到了死角之上!
玄真这一动,诸多华山弟子都为之恐慌起来,都担心玄真会不顾一切对恒山弟子痛下杀手,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焦急之色。他们都知道玄真有多疯狂,至于劳德诺的脸上则闪过了一丝惊喜,他的内心渴望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玄真渴望着与定逸一战,他想要知道自己与高手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实力关系到自己的生死,所以在这件事情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只见,玄真的右手握在了剑柄之上,虽然这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动作,却给定逸师太巨大的压力,让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在玄真手握剑柄之时,一股锋利的杀气扑面而来,就算定逸师太这样的高手,也被这道杀气所震骇,她自然可以挡得住这样的杀气,可是她身边的那些恒山弟子能够做到吗?定逸师太没有这样的信心,除非她能够一击斩杀玄真,要不然必会有人要倒在玄真那疯狂的一击之下!
可是,定逸师太能够秒杀玄真吗?这不可能,如今的要玄真已经将金钟罩练到了第七重,就算是定逸师太这样的高手也做不到秒杀玄真的地步。只要有一丝机会,就会有更可怕流血事件发生!
这时,那卖馄饨的老头则是摇了摇头说道:“疯子,华山弟子之中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疯子,华山弟子怎么会有人修炼金钟罩这样的横练功夫?看样子他修炼的还挺厉害,至少也有七重的程度,要不然不可能纹丝不动就化解了定逸的一掌!”
这时,定逸师太回过头来,向那卖馄饨的老人瞪了一眼,脸色不转沉声说道:“原来是你!”
那老人笑道:“不错,是我!师太的脾气忒大了些,没想到会被一个小辈给顶撞,打脸了,真是好笑啊。恒山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出家人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定逸冷哼一声说道:“你管得着么?”
就在场面有些尴尬之时,街头有两个人张着油纸雨伞,提着灯笼,快步奔来大声说道:“这边是恒山派的神尼?”
定逸听得那两人称呼自己为‘神尼’,心头为之一喜,同进又看到了化解眼下尴尬情况的机会,于是说道:“不敢,恒山定逸在此,尊驾何人?”
那二人奔到临近,只见他们手中所提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红字,玄真的脸上则是闪过了一丝明悟,这是刘正风的人,看来自己没有机会与定逸交手。
就在玄真心中思考之时,当先一人开口说道:“晚辈奉敝业师之命,邀请定逸师伯和众师姊,同到敝处奉斋,晚辈未得众位来到衡山的讯息,不曾出城远迎,恕罪恕罪。”说着便躬身行礼。
定逸师太见状说道:“无需多礼。两位是刘三爷的弟子吗?”
那人回应道:“正是,晚辈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乌义,向师伯请安。”
定逸极喜受人奉承,见向米二人执礼甚恭,心下自然是十分高兴,至少这两人要比玄真有礼貌的多,而且这也是一个台阶,让不再受玄真的威胁,可以脱身的机会。便开口说道:“好,我们正要到府上拜访刘三爷。”
向大年接着向玄真等人问道:“这几位是?”
没有等玄真开口,梁发抢先说道:“在下华山的梁发。”
看到梁发此举,玄真不由再次暗自摇了摇头,这又是一场闹剧,对于华山这些弟子,玄真是彻底失去了信心,在他们的身上看不到一点血气,自己明明已经取得了优势,可是这些华山弟子没有一人敢继续站出来与定逸师太对抗,完全是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此时,玄真心中轻叹道:“算了,没有必要为这些蠢人生气,该做的自己都已经做了,是他们自己不争气又能怪得了谁,路是他们自己走出来,后果也由他们自己去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