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狼啸声,整个村子都被惊动了。
村民们纷纷从家里跑出来,手里拿着锄头、棍棒等各种工具。
“出什么事了?”
“怎么有狼叫?”
“薛家那边好像很热闹啊!”
等到村民们赶到薛家大院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都惊呆了。
元圆抱着胳膊站在小院子门口,神情淡定。
在她身旁,站着一头体形硕大的白狼,通体雪白,威风凛凛。
其他的狼则将小混混、运输队的人,包括薛家兄弟俩,团团围住。
薛光林等人一个个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身上沾满了粪便,狼狈不堪。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倒吸一口凉气,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村长只觉得眼前一黑,太阳穴突突直跳,血压再次飙升。
他嘴唇哆嗦着,指着元圆和那群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的个乖乖……”一个村民喃喃自语,手里的锄头“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另一个村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元圆,这……这些狼……”村长终于找回了一丝声音,指着那些虎视眈眈的狼,颤巍巍地问道。
元圆见状,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拍了拍村长的肩膀,一副“你放心”的表情。
“村长,没事儿,不用担心。”
“这些都是咱们山上的狼,都是好同志,下来见义勇为呢。”
“你看,他们把这些闹事儿的都给控制住了。”
村长两眼一黑,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过去。
他心说:好同志?见义勇为?
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这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指挥狼群围攻人,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而且,你现在就是装都不打算装了是吗?
村长战战兢兢地说:“你……你确定这些狼……不伤人?”
元圆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道:“我不确定啊,我又不认识它们。”
村长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指着那些明显在元圆指挥下行动的狼群,说道:“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就别装了!”
他看了看那些被狼围起来的人。
一个个都抱头鼠窜,表情惊恐,比见了阎王爷还要害怕。
小混混们更是哭爹喊娘,不断地向元圆磕头求饶,生怕自己被狼一口给吃了。
“大姐,姑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一个小混混声泪俱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求求你,放我们走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另一个小混混哭得更惨,声音都嘶哑了。
运输队的几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抱在一起,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尤其是那个之前还贼眉鼠眼的男人,这会儿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缩成一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薛光林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元圆这么厉害,他就不该招惹她。
薛光树的腿上明显被咬了一口,鲜血顺着裤腿往下流,这会儿更是惨叫连连。
“啊!我的腿!我的腿要断了!”薛光树疼得满地打滚,声音凄厉。
陆麓站在一旁,抱着胳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煞有介事地说:“小年轻就是沉不住气,不就是腿被咬了一口嘛,又没断,喊什么?”
村民们纷纷侧目,看着陆麓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心说:腿断了那还得了?
这两口子果然是一个赛一个的狠!
薛光树看见村长来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哭喊着说:“村长!村长救救我!这个女人是妖怪,她放狼咬我们!”
村长心说:我他妈这看起来是能救得了你的样子吗?
我是能打得过元圆还是能打得过狼?
他冲着薛光树疯狂使眼色,意思是让他赶紧求元圆。
可是薛光树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了,还在那里声嘶力竭地喊着:“妖怪!她是妖怪!她会妖术!”
元圆立刻转头看着村长,一脸严肃地说:“村长,你看,这人宣扬封建迷信。”
村长心里苦啊,这哪里是宣扬封建迷信,这分明是活生生的玄幻现场啊!
他干笑了两声,小心翼翼地问:“元圆啊,你看,这……这事情闹得也差不多了,你看,怎么才能……让这些狼……放过他们?”
元圆一脸无辜:“你问我?我问狼去啊?再说了,是他们来找我麻烦的,什么叫我放过他们?”
村长觉得脑仁疼,这元圆,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
他转头对着薛光林和薛光树吼道:“你们两个兔崽子!前天晚上狼围你们家的事儿不知道吗?还敢来招惹元圆!”
薛光林和薛光树一脸懵逼:“啥?狼围我们家?没人跟我们说啊!”
薛光林心里叫苦,早知道这疯婆子能指挥狼,打死他也不敢来啊!
薛光树也慌了神,狼这玩意儿记仇,万一哪天晚上偷偷摸摸来家里,把他们一家子都咬死了怎么办?
村长看了看紧闭的薛家大院,知道里面肯定有人,就是不敢出来。
他扯着嗓子喊:“薛大友!薛大友!”
屋里传来薛大友颤抖的声音:“哎……我在呢……我……我这把老骨头可对付不了狼啊……”
薛大友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他可不想出去送死。
薛光林一听,差点儿晕过去:“爷!你不管我们了?!”
薛光树也急了:“爷!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薛大友在屋里无奈地说:“你们……你们忍着点吧……”
“忍着点?!”薛光林崩溃了,“怎么忍?等狼把我们吃了再忍?!”
薛光树欲哭无泪,这叫什么话啊!难道要他们忍着被狼咬吗?
他绝望地看向元圆,希望她能发发慈悲。
元圆却只是抱着胳膊,冷眼看着他们,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