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像个小尾巴一样紧紧地跟在何雨柱的身影后面,飞快地溜进了四合院。
何雨柱一开始压根儿没察觉到这小子跟着自己,毕竟他心里琢磨着事情呢。然而,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后背有一道炽热得仿佛要把他烧穿的目光。那目光如此强烈,以至于何雨柱就算不想知道也难了。无奈地摇摇头,何雨柱暗自叹息道:“唉,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棒梗这孩子,我看他八成又是动什么歪心思了,希望别做傻事才好哟。”何雨柱说着话,心里却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懒洋洋地挂在天边,只露出一点点红晕的时候,何雨柱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他仔细地收拾好自己,然后轻轻地关上房门,并用钥匙将门锁好。做完这一切后,何雨柱就迈着轻快的步伐,嘴里还吹着口哨,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家。
而此时,棒梗正悄悄地躲在家里的某个角落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何雨柱离去的方向。当看到何雨柱两手空空地走出家门时,棒梗心中一阵窃喜。嘿嘿,看来那些好吃的果然被留在家里啦,这下子可有口福咯!想到这里,棒梗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满心期待地等待着时机去搜罗那些美食。
棒梗他又如法炮制,悄无声息地来到窗前。只见他熟练地将手里的铁片插入窗缝,稍稍用力一推,窗户便被顺利地推开了。窗外的微风轻拂着他的脸颊,但此时的棒梗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因为他的心思全都放在如何进入何雨柱家这件事情上。
不多时,棒梗那瘦小的身影就闪进了何雨柱家中。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大多数人家的房门都是不上锁的。毕竟,一把锁就要花费足足五毛钱呢!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如果家里没有特别贵重的物品,谁会愿意花这笔钱去买把锁来呢?
然而,何雨柱却是个例外。尽管他也从不把贵重物品放在家里,但他却极其反感别人随意翻动自己的东西,因此总是习惯将门锁得紧紧的。只可惜啊,棒梗似乎生来就是干这种偷偷摸摸勾当的料儿,溜门撬锁对他而言简直易如反掌。
棒梗踏入屋内后,立刻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起来。他先钻进厨房,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橱柜、抽屉、灶台……任何可能藏有宝贝的地方都没能逃过他那双锐利的眼睛。随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奔向卧室,床上床下、衣柜里、床头柜边……棒梗就像一只嗅觉灵敏的猎犬,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地方。
可棒梗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寻了老半天,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但最终却一无所获,除了一些吃的之外,再无其他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此时的棒梗已然深切地认识到了金钱的重要性,那些平日里能够果腹解馋的食物再也无法令他感到满足。
就在这时,棒梗脑海中突然闪过自家的情形。他想起妈妈秦淮茹通常都会把家中比较贵重或者私密的物品藏放在床底下。而那何雨柱,说不定也有着同样的习惯呢?抱着这样的想法,棒梗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何雨柱的床边。
他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然后慢慢地伸出一只手,朝着床底深处缓缓探去。随着手指不断向前摸索,突然间,他感觉到手臂触碰到了某个物件。心中不禁一阵窃喜,以为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然而,就在下一秒钟,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传来。紧接着,一股钻心刺骨般的疼痛瞬间从手臂上传来,就仿佛被什么凶猛的野兽狠狠地咬住了似的。“啊!好痛啊!”棒梗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将手猛地抽了回来。定睛一看,只见一个锈迹斑斑的老鼠夹正死死地夹住了自己的手臂,那锋利的铁齿深深地嵌入肉里,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一小片地面。
“呜呜呜……”棒梗那撕心裂肺般的哭声瞬间响彻整个院子,他紧紧捂着自己被老鼠夹夹住的手臂,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停地往外涌。
钻心刺骨的疼痛让这个年幼的孩子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拼命地想要用另一只手将老鼠夹掰开,但无奈他只是个小孩子,力气本来就小,再加上此刻正处于极度痛苦之中,手上更是使不出半分劲道来。
正在屋里做鞋底的贾张氏突然听到了棒梗凄厉的哭声,她心里猛地一紧,扔下手中的活儿便急匆匆地朝门外跑去。当她一眼看到院子里满脸泪痕、痛苦不堪的棒梗时,心都快碎了。
“棒梗,我的小心肝儿呀,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哎哟喂,我的宝贝孙子哟!”贾张氏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棒梗面前,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心疼得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这个那个王八蛋!”贾张氏咬牙切齿地骂道,同时伸手去试着帮棒梗把老鼠夹打开。然而,她的手才刚刚触碰到棒梗的胳膊,棒梗就因为剧痛而忍不住扭动身体,嘴里还发出阵阵惨叫。
“奶奶,我疼!”棒梗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又响彻了整个院子,令人揪心不已。他满脸泪痕,眼神充满痛苦和恐惧,可怜巴巴地望着奶奶。
“孩子不哭,奶奶这就帮你扒拉开。”贾张氏心疼极了,连忙伸出双手想要将夹住棒梗手臂的老鼠夹掰开。然而,当她的手触碰到那冰冷的夹子时,却感觉到一股温热——原来,棒梗的手臂早已被夹得鲜血淋漓,那鲜红的血液顺着夹子边缘流淌而下,染红了贾张氏的手掌。
贾张氏心里一惊,但还是强忍着害怕,试图用力将老鼠夹扒开。可是,由于夹子太紧,再加上上面沾满了鲜血,使得她的手刚一用力便开始打滑。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老鼠夹再次紧紧合拢起来。
这一次,合拢的老鼠夹夹得比之前更深了,甚至已经能够看到森森白骨。棒梗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啊啊啊!!”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听到这凄惨的哭声,院里许多人纷纷被吸引过来。大家围拢在一起,关切地看着棒梗。
“张大妈,棒梗这孩子是怎么了?”一位好心的大妈走上前来,焦急地问道。
贾张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愤怒地咒骂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带冒烟儿的,居然在这儿放了个老鼠夹,把我家孩子的手臂夹成这个样子。这天杀的玩意儿,怎么不遭天打雷劈啊!”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怨恨,而周围的人们则面面相觑,虽然棒梗平时的确不怎么听话,可放老鼠夹也确实过分了。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突然走出一个身影,原来是二大妈。只见她快步走上前来,一脸焦急地劝说道:“哎呀,我说张大娘啊,您看这孩子都流了这么多血啦,可别再耽搁时间了,咱们还是赶紧先把他送到医院去吧!要是万一因为这点儿小伤出个啥大事,那可真是后悔莫及呀!”
贾张氏原本还站在原地发愣,听到二大妈这番话后,心里也不由得一紧。她低头看了一眼怀中脸色苍白、紧闭双眼的棒梗,又瞅了瞅地上那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迹,顿时慌了神。
“对对对,得赶快送医院!”贾张氏嘴里念叨着,随即便抱紧了棒梗,急匆匆地朝着门外奔去。然而,就在她即将踏出大门的时候,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回过头来大声喊道:“哎,你们谁帮我跑一趟轧钢厂,叫秦淮茹过来!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哇!”
此时,周围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们。大家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件事情。有人好奇到底是谁放置的那个老鼠夹;也有人猜测棒梗怎么会如此不小心;更有一些心地善良之人,二话不说便拔腿向轧钢厂方向跑去,打算尽快将这个消息告知正在厂里上班的秦淮茹。毕竟,孩子受伤可不是一件小事,必须要让当妈的第一时间知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