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棒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却始终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何雨柱那张令人生厌的脸,还有母亲方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在那充满阴霾和绝望的少管所中度过的每一天,都仿佛是置身于人间炼狱一般,绝非正常人能够承受得住的煎熬。而造成这一切苦难的罪魁祸首,便是那个可恶至极的何雨柱!
长久以来被压抑着的满腔怒火,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心中熊熊燃烧。此刻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股怒焰彻底释放出来。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贾张氏和秦淮茹早已带着年幼的小当进入了梦乡,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尤其是贾张氏,她那响亮的呼噜声更是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棒梗突然坐了起来。他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爬下了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那空荡荡的院子。他清楚地记得,何雨柱今天晚上应该是在家里的,因为之前曾看到他家的窗户透出过灯光。
虽然以自己目前的能力还无法直接与何雨柱正面抗衡,但至少能给他制造一点小小的麻烦,好好地恶心一下这个令他恨之入骨的家伙。并且,他暗暗发誓,日后一定要寻找到一个绝佳的时机,让何雨柱也品尝到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在这寂静无声的深夜里,整个四合院宛如沉睡中的巨兽,悄然无息。棒梗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坚硬的石头,紧紧握在手中。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何雨柱家的窗户扔了过去。
只听“哐啷”一声巨响骤然炸响,如同平地惊雷般在这静谧的四合院里回荡开来,显得异常刺耳。
就在这时,原本沉浸在睡梦中的何雨柱突然被一阵巨大的响声惊醒!要知道,这可是直接砸在了他的窗户上啊!
然而,棒梗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满足。只见他迅速弯腰,又捡起了一块更大的石头,毫不犹豫地朝着另外一扇窗户狠狠地砸了过去。
“砰!”随着石头与窗户剧烈撞击,再次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刹那间,整个四合院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震动了。各家各户纷纷亮起了灯火,人们匆忙从床上爬起,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雨柱瞪大眼睛,看着自家窗户上那碎成无数片、支离破碎的玻璃,心中的怒火顿时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自己家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砸了!
盛怒之下,何雨柱顾不上多想,一个箭步便冲了出去。但当他冲到院子里时,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原来,狡猾的棒梗早就像兔子一样溜回了屋子里,并得意洋洋地躲在角落里偷笑起来。此刻的棒梗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他觉得自己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棒梗都打定主意绝对不再踏出房门半步。他就是要让何雨柱那个混蛋独自在外面干着急、生闷气,好好感受一下那种愤怒到极点却又无可奈何的滋味儿。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的其他住户们也陆续赶到了院子当中。大家一眼就看到了怒气冲冲的何雨柱正站在院子里。
许大茂率先打破沉默,一脸关切地问道:“柱哥,到底发生什么事啦?瞧把您急得!”
只见何雨柱眉头紧皱,满脸怒容地说道:“我家那窗户不知道让哪个缺德鬼给砸了!肯定是咱们这院子里的人干的好事儿!”
听到这话,许大茂立刻拍着胸脯说道:“柱哥,别着急,咱兄弟俩一起找找看,非得把这个坏蛋揪出来不可!”
就在这时,住在隔壁的秦淮茹也被这边的动静给惊醒了。她睡眼惺忪、略带疑惑地来到门口,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她听完事情的经过后,心中不禁一阵暗喜。平日里,自己可没少在何雨柱那里吃瘪,这下可好,总算轮到这家伙倒霉了!
许大茂挠着头,十分不解地问何雨柱:“柱哥啊,是谁跟您有这么大的仇怨,居然会做出砸窗户这种事儿来呢?” 说罢,他还若有所思地环顾四周。
而此时,何雨柱的目光却如同鹰隼一般,直直地盯向了秦淮茹。毕竟,自从他将棒梗送进局子以后,整个院子里就属贾家对他的怨恨最深了。
见何雨柱这样看着自己,秦淮茹顿时慌了神,连忙摆手解释道:“我真没有干这事啊,柱子,你可不能冤枉好人!说不定是有人嫉妒你过得好,所以才下手的呢!”
“没有证据,就算是报警取证,也很难找到啊!”许大茂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满脸都是忧虑之色。
这时,站在一旁的何雨柱却突然开口道:“其实,证据倒是有的。”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许大茂闻言,眼睛一亮,急忙问道:“真的?快说说看是什么证据!”
何雨柱不紧不慢地解释道:“那蠢货一看就没有什么作案经验,连最基本的意识都没有。他脚上的鞋子沾满了泥土,居然都不知道清理干净。而地上留下的那些清晰可见的鞋印,可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嘛!”
听到这里,许大茂恍然大悟,不禁拍手称赞道:“哈哈,说得太对了!还是你聪明,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关键线索。那咱们赶紧顺着这些鞋印查查看,那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于是,两人便地沿着鞋印走,最终在秦淮茹家的门口戛然而止。
秦淮茹也是一眼就看见了地上那一串显眼的鞋印。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棒梗回来时那不自然的神情和反应。难道……这个鞋印真的跟棒梗有关?秦淮茹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就连她自己此刻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完全不敢肯定棒梗到底有没有动手去砸何雨柱家的玻璃。就在这时,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秦淮茹的身上,那一道道视线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只见秦淮茹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有些急切地开口解释道:“这绝对不可能啊!我刚刚才睡醒起床呢,哪有时间去砸你们家的玻璃呀?”说完这话,她还刻意挺了挺胸脯,似乎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理直气壮一些。
然而,她紧接着又愤愤不平地补充道:“一定是有人故意诬陷我们家!这个人的心肠简直太坏、太恶毒了!他就是想趁机给咱们两家制造矛盾和麻烦!”说到这里,秦淮茹不禁狠狠地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怨愤之色。
最后,她把充满期盼与哀求的目光投向了何雨柱,语气坚定地说:“何雨柱,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咱们这么多年的邻里关系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何雨柱默默地凝视着秦淮茹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他分明捕捉到了其中流露出的几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更何况,秦淮茹的为人他可不相信。
他心中暗自思忖,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凿地认定此事就是秦淮茹所为,但从种种迹象来看,即便不是她亲自动手,这其中恐怕也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让开!”何雨柱面沉似水,声音冰冷地喊道,“让我进去检查一下里面到底是什么状况!”
“何雨柱,咱们俩之间确实存在一些矛盾和冲突。可我家棒梗都已经因为那些事进局子了,难道你还想害我家的其他人也遭受同样的下场吗?”秦淮茹满脸悲戚,哀嚎出声,“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哇……”
然而,不管秦淮茹如何哭诉、哀求,何雨柱始终心如铁石,不为所动。
见此情形,秦淮茹知道自己已无法阻拦,只得咬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侧身让开。何雨柱见状,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房门。屋内光线昏暗,显得阴森压抑。
刚一进门,何雨柱便听到一阵急促而剧烈的呼吸声。
“我说过了吧,我这屋里头啥都没有!”秦淮茹又在一旁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哦?真的如此吗?”何雨柱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房间里的黑暗角落,冷声道,“那请问,这屋子里藏着的人又是谁呢?哼,待我把他给揪出来瞧瞧!”
说罢,何雨柱毫不畏惧,迈开大步径直朝屋内走去。
站在门外的众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一个个都屏息凝神。而此时的秦淮茹,则早已吓得花容失色,面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贾张氏一直闷声不响地待在家里,尽管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嘈杂之声,但她却并未像往常那般迫不及待地冲出去瞧热闹。然而,这并非因为她对周围发生的事情毫无兴趣,而是当秦淮茹前脚刚踏出家门时,她无意间看到躲在角落的棒梗,伸手一摸,竟触到了棒梗那冰凉凉的身躯。
刹那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凭着多年来对自家孩子的了解,她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准是这捣蛋鬼又在外头闯出什么大祸来了!而恰在此时,何雨柱大步流星地走进门来。贾张氏见状,心中不由得燃起一股怒火,她一个箭步冲到何雨柱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
只见贾张氏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缺德带冒烟儿的傻柱啊!你是不是成天眼巴巴地瞅着我们老贾家过不上好日子?你给我赶紧滚出去!我们贾家可容不下你这种坏心眼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