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话味太重了,宋霁云一下子有点忍不住犯恶心。
她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得能画出来细节的脸,突然觉得陌生极了,他的眼神、神态、话语,都是另一个人。
可师父没看出来,掌门没看出来,整个宗门的都没看出来。
让她心里有些发寒。
不是对他们失望,只是觉得在大师兄体内的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居然有这个能力能瞒天过海,实在是厉害。
至少宗门里还有俩金仙在,都没看出来这件事。
能不叫人心里发寒吗?
宋霁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她明白,此时不是表露情绪的时候,她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
她决定再试探一次,看看‘大师兄’到底有何企图。
宋霁云轻声说道:“大师兄,你说的这些,我确实有些听不懂。不过你重点是什么?是要让世上没有女修?”
楚泽珩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小师妹,女子是肯定要存在的,不过要是能和以往一样,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宋霁云心中冷笑,她算是发现了,这就是个裹小脑的东西。
于是,她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大师兄,你说得对。不过,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不能再和这人纠缠下去了,不然她怕她自己一个仙人境都能被气得有乳腺结节,她现在这修为,怕忍不住揍他,回头还把大师兄这肉身给弄没了。
楚泽珩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微笑着说道:“小师妹,你去吧。有空的时候,记得来找我聊聊天。”
宋霁云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她心中明白,这场风波,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必须尽快找到师父和掌门,将这件事告诉他们,让他们想办法解决。
把自己的发现和掌门、师父都说了一遍,她们都震惊得不行。
甚至神情中都有些惊惧了。
能不惊惧吗?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会让弟子被外来的东西侵占!
她们让宋霁云先回去,说是要商量一下,还叮嘱她不要在楚泽珩面前表现出什么来,以免惊扰这玩意儿,怕他发疯毁了楚泽珩的肉身。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人的意料。
就在宋霁云收心在自己殿里修炼得如火如荼之际,宗门内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她心中一惊,立刻停下修炼,走出房间查看情况。
只见一群弟子匆匆而过,神色慌张。宋霁云拉住其中一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弟子神色惊恐地说道:“大师兄,大师兄他……他失控了!”
宋霁云的心猛地一沉,她预料到会有事情发生,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突然。
“失控?怎么回事?”她连忙追问。
那弟子颤抖着回答:“大师兄突然性情大变,开始在宗门内大肆破坏,还伤了好多师姐妹。我们……我们都挡不住他。”
宋霁云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如果任由大师兄这样下去,不仅会伤害到更多的同门,更可能让他体内的那东西彻底失控,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宋霁云迅速赶往师父和掌门的居所,却发现他们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心中一凛,意识到他们可能已经前往大师兄所在的地方去了。
宋霁云急忙御剑,朝着大师兄失控的方向赶去。一路上,她看到了更多的弟子在四散奔逃,整个宗门内一片混乱。
当她赶到大师兄所在的地方时,只见一片狼藉,许多弟子倒在地上,生死未卜。而大师兄则站在中央,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杀戮。
“大师兄!”宋霁云大声喊道,试图唤醒他的神志。
楚泽珩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呼唤,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挥动手中的长剑,朝着她劈来。
宋霁云身形一闪,躲过了大师兄的攻击。
这不是大师兄,大师兄根本不会剑术,他说过他的手是用来制丹药的,不喜欢染上剑的味道,会扰乱他嗅觉。
流云和掌门以及之前见过的裕离和青墟也赶到了现场。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都露出了震惊和愤怒的神色。
这愤怒是对楚泽珩体内那个玩意的!
“孽畜!还不快束手就擒!”掌门大喝一声,朝着楚泽珩攻去。
师父和其他两人也纷纷出手,与楚泽珩展开了激战。
在众人的合力攻击下,他逐渐陷入了劣势。然而,就在他即将被制服的时候,他突然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然后浑身爆发出了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
这股力量让所有人都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一旁围观弟子们纷纷后退,面露惊恐之色。
“先给他控制住!”掌门喊道,眼神凛冽。
弟子们迅速分散开来,各自站定位置,双手快速结印,口中默念咒语,一道道微光从他们指尖溢出,汇聚成一道复杂而强大的结界,缓缓向楚泽珩包围而去。
大师兄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束缚之力,愤怒地咆哮着,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枷锁。但他的挣扎越是激烈,束缚就越是紧,在与他的力量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坚持住!千万不要放松!”流云高声呼喝,同时自己也不断注入灵力,强化封印的稳固性。
楚泽珩的咆哮声逐渐减弱,身体开始颤抖,那股恐怖的力量似乎在被一点点地压缩、束缚,他眼中的疯狂渐渐退去,身体无力地倒下。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此事不得外传!”掌门看向每一个人,语气严厉,“待宗门查实此事,自会告知,也不得私下议论!”
话毕,她带着楚泽珩往刑罚堂去,宋霁云急忙跟上。
可不能对大师兄的肉身做什么啊,回头他回来了,不得难受啊。
这东西真是够急躁的,也怪不得她如此敏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