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早早将租房合同放在空间竹屋的桌子上,保存好,这才开门,重新走出了房间。
新房子,只有床。
要长期生活,得添点东西。
要不然家里什么都没有,她又没工作,短期内,以去饭店吃饭为借口糊弄人还行。
长期不开火。
会被人怀疑有问题。
虽然空间里囤了物资,可以解决基础的吃喝拉撒问题,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给外人看。
等改革开放,攒够了钱,就不用合租,到时候直接买套四合院,物资不匮乏了。
街坊邻居也不会闲得没事,天天盯着你吃了什么买了什么,发现异常的行为还要跑去举报。
院里。
又见陆丰年。
他抬眼看着她问,“出去?”
“嗯。”林早早点了点头,虽然这人看上去不怎么好相处,但不坏,便没有隐瞒。
她解释,“居委会见我情况特殊有困难,便发动群众借了不少工业券,让我去添置些家用。”
陆丰年点了点头,“居委会的这些同志觉悟很高,挺好的,那你早去早回。”
“晚上八点。”
“我会锁门。”
“好。”林早早有种被家中长辈关心的错觉,多少有些不习惯,她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躲在角落的赵爱国叹气,“我的二爷,这是一个表现的机会,您应该跟着去帮着搬东西。”
这茶。
味不对。
陆丰年皱眉,无声叹气,“我现在是瘸子,哪有正常人会指挥瘸子去搬东西。”
“我饿了,去国营饭店买点吃的回来,三菜一汤,我不吃辣,要清淡一些。”
“哦~”赵爱国起身。
他从司机,升职跑腿小秘。
见他离开,陆丰年将壶中的茶倒在地上,他一个人喝着没意思,不如让下面的兄弟陪他一起。
喝完茶。
他回了屋。
拿起桌上的那份租房合同,摸着上面那个熟悉的名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折叠好,放入檀木盒子中保存,上了锁,将其存放在柜子的最里面,关上了柜门。
赵爱国出了后门,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脸,自从二爷腿受伤后,性子就变得有些暴躁和阴郁。
大家都很担心他。
赵爱国敢以下犯上,也只是讨他开心一些,多说些话,要不然憋时间久了会得病。
二爷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原本上战场保家卫国,可惜受伤后不得不病退下来。
可以说——
前程尽毁。
追逐的梦破灭。
心里多少有些难过,可惜他从来不与旁人说,对于自己是瘸子也大大方方说出来。
越是这样,越让人担心。
而且他和夏医生发现,陆丰年对林早早挺关心,嘴上不承认,却是一直在帮她。
可惜。
小丫头太小。
要不然真的可以凑一对。
他记得小丫头今年满十七,明年满十八,现在相处有点感情,明年就可以直接领结婚证。
刚刚合适。
在他走出巷子的时候。
林大哥的身影无声的从后门走出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眸中闪过晦暗不明。
他小声嘀咕道,“果然,她和司机勾搭上了,要不然也不会有底气和家里断绝关系。”
“闹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