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儿”
此时,门外传来了董绍醉醺醺的声音。
柳知许和翠柳相视一望,两人会过意后,柳知许立马将自己的盖头盖上。
吱呀。
婚房的门被推开。
董绍迈着蹒跚的脚步走了进来,身上的酒气浓重。
望着那道坐在床榻上这段时间令他日夜销魂的身影,在这一刻不禁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心里美滋滋地走到柳知许面前,笑眯眯道:“许儿。你知道吗?自那日在猎场相遇之后,孤就在无时无刻不想你。”
盖头下的女子并未回应。
他继而又道:“今日你既然进了我摄政王府,那便是我摄政王的女人。如今孤贵为当朝的摄政王,乃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地位。日后你若是想要什么,尽管告诉孤,孤给你享尽荣华富贵。”
董绍在说完这句话后,准备朝柳知许扑了过去,却是被一旁的翠柳打断道:“王爷。”
董绍迷迷糊糊地望了过去,见眼前的婢女十分碍眼:“你是谁?你怎么还在这?”
翠柳也丝毫不回避地回应道:“奴婢是夫人的贴身婢女,今日是你们的大喜日子,按照习俗,王爷应该掀开夫人的红盖头,否则会不吉利的。”
董绍虽喝了不少酒,但还是保持着一丝的理智。
他心想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于是二话不说地掀开柳知许的盖头。
盖头被掀开的一瞬间,他瞬间呆滞在那。
烛光下,柳知许化着精致的妆容,让她比之前见过的那几次更为惊艳,尤其是眉目间的梅花花钿,让她清丽更甚。
望着她那双盈盈秋水的眼睛,董绍的心底不禁激起了一阵激荡。
他一把捏起柳知许的下巴,笑眯眯道:“妙,妙,真妙。”
他凑过身子准备又将柳知许抱起,耳畔又传来了翠柳打断的声音:“王爷。”
董绍心底的躁动硬生生地被止住,整个人显地颇为不耐烦道:“你又有何事?”
“奴婢伺候你们,”
正当翠柳还未说完的时候,董绍二话不说地打断了她,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离开:“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可是奴婢。”
董绍的耐心已经达到极限,他冷冷道:“该做的事孤后面自己会做,今日是孤和夫人大喜的日子,孤今日不想杀生。”
面对着董绍突如其来的寒意,翠柳当即被吓了一跳。
她转过身子望了柳知许一眼,柳知许用眼神示意她先退下,让她不必担心。
翠柳这才恭敬地朝两人行了礼,而后走出了屋子。
吱呀。
正当门关上的那一刻。
董绍二话不说地坐在床榻上,抱着柳知许道:“许儿,这闲杂人等总算走了。”
董绍身上浓重的醉意朝柳知许袭来,顿时让柳知许心生厌恶。
随即他将身子凑了过来,准备往柳知许的身上亲时,却被柳知许用手挡了回去。
董绍心生疑惑,却见柳知许在他的身旁柔声说道:“王爷,我们的合卺酒还没喝呢,妾身刚好也就几句话要喝你说~”
“诶,合卺酒等会再喝也不迟。”
董绍望着眼前的美人,着实有些着急,将柳知许的身子抱地更紧,然而柳知许用手放在了他的胸膛,望着他娇柔道:“不可,礼不可废呢。”
这娇软的声音弄地董绍的骨头都酥软了,于是他心下一软道:“好,都依你。”
董绍放开柳知许从床榻上站起,来到喜桌前倒了两杯喜酒,而后又回到柳知许旁坐了下来,一双眼眸十分猥琐地望着柳知许将酒杯递了过去。
柳知许心中犯起了一道冷意,面上却是娇羞地接过了酒杯,一字一句地朝他开口道:“虽说上次王爷来到郎中府未与我父亲商量就将聘礼下聘给他,但王爷的一番心意,妾身也知道。如今妾身进了这摄政王府,便是王爷的女人。妾身想打算日后与王爷好好过日子,还望王爷日后将妾身日日放在心上。”
妾身想打算日后与王爷好好过日子,还望王爷日后将妾身日日放在心上。
这句话不光是回答了他董绍刚刚与她说过的一番话,还让他董绍在此刻倍感幸福。
原本只是觉地柳知许姿容绝色,他对她升起了强烈的欲望。
然而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以及她今日的这番话,让他对柳知许生起了强烈的情愫。
一想起以后可以和柳知许这样一个大美人日日把酒还家唱的画面,他便觉地这是人生中的一大美事,于是他对柳知许多了一份责任感,一份照顾她余生的责任感。
董绍眼神迷离地望着她笑眯眯道:“你放心,日后孤定能和你将日子过的美美地。”
柳知许低头有些害羞,捻着那枚酒杯穿过他的手臂将杯子一饮而尽,并且轻声道:“那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董绍望着她这般动作也笑开了花,也当即喝起了交杯酒。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
不远处暗角落的香炉正散发着无色无味的气味。
董绍将酒杯放置在床榻旁,脑袋已经晕眩,神色之间前所未有的迷离,他立马抱紧了柳知许的身子,朝她的脖子间亲去时。
一枚银针深深扎进了他背后的脖子处,一瞬间让董绍晕倒在床上。
原本娇羞的柳知许神情立马变地寒意至极,一双眸子闪过一道杀意,但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她将董绍平放在床榻上,确认无误后,从腰间掏出一枚药丸,二话不说地给他吞了下去。
这枚丹药是师父鱼玄机研制和开发的,一旦人吞服下去,能够让他产生他心中所想的幻觉,以及那些让醉生梦死的画面,并且这些画面深刻地烙印在他的记忆里,似乎是真的发生过一样,永远都无法抹去。
柳知许望着昏迷不醒的董绍冷笑一声:“翠柳。”
早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的翠柳推门进来,走到她面前恭敬道:“小姐。”
“将香炉里的东西处理掉,不得让人发现。”
“是,小姐。”
翠柳听到吩咐后恭敬地应了一声。
柳知许站在床榻旁,居高临下地望着董绍一眼,二话不说地拔下发间的发簪,拨开衣袖,当即划破了手臂上的一处口子。
一道道鲜血滚落,滴落在床榻上的一枚白色帕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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