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这京兆府可不是老百姓随便开玩笑的地方啊。”
此时,耳畔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司马越望了过去,萧生策坐在台下正冷冷地看着他,双眸之间有说不出的轻蔑。
司马越双眸再次微眯,一道了冷意和怒气从脚底冲到了头顶。
他站在那紧紧地按住案桌的一角,指甲都变的泛白。
居然敢狡辩到这样的地步。
这萧生策敢公然狡辩到这样的地步。
怪不得,这几日老有人阻止他派人去查京郊那府邸以及这工地和户部的官文和账本。
原来他们是转移和销毁证据啊。
“就是啊,太傅大人,我们户部可是很忙的,今日你让我来就为了这些小事?你可别被这两个什么工匠当枪使啊?”户部侍郎曹卫站在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眼中有说不出的冰冷,他话锋一转道:“又或者,太傅大人,您这般热心的帮他们,怕是一伙的?”
“放肆!”司马越双眸狠狠地瞪着曹卫,有说不出的愤怒:“曹卫你莫要在这满口胡言。”
“我胡言?”曹卫走上前,恭敬地朝他一拜,嘴角却是讽刺道:“下官可说的都是实话,这官场上的事谁说的清呢?要下官说,凡事得按主流来办事。”
说着,他走到了萧生策一旁,与他相视一笑,而萧生策也是极为嘲讽地望着司马越。
“你们?”司马越指着萧生策,王杞,和曹卫三人,双眸有说不出的愤恨。
现场一片混乱,百姓们站在那面面相觑着,对着大厅内的一切指指点点着。
“报!”
忽然,一名侍卫跑了进来,恭敬地走到司马越和杨讯的面前:“大人,门外说是维修宫殿的二支一队长前来求见,说是有重要的证据呈上。”
这一段话立马让现场安静了下来,纷纷望向了台上的司马迁和杨讯。
而萧生策和王杞几个人脸色立马沉了沉,相互看了看。
“宣他进来。”司马越神色一闪,对那侍卫吩咐道。
“是。”那侍卫转过身子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一名模样俊朗的侍卫带着一班人走了进来,然后来到高台前恭敬行礼道。
“属下见过大人!”
“草民见过大人!”
“平身吧。”司马越淡声开口道。
“谢大人。”那侍卫带着那帮人起了身。
“你叫什么名字?所唤何事?”司马越问道。
“回太傅大人,属下名唤青丰,是坤宁殿工地上的二支一队长。昨日属下得知有人夜访工匠们的家里,察觉他们有危险,便立马到访得到了一些情况,还请大人明察。”青丰一字一句地开口道,他转过身子朝身后的百姓示意了一个眼神。
为首的女子立马磕头哭泣道:“大人救我们,昨日工部侍郎命人到家中威胁我们,说是让我们在工地上的家属为他们辨认做伪证,若是不同意,就将我们全部杀掉。”
那女子将自己的袖子掀开,而后又展示了自己领口,只见一道道鞭伤在上面呈现着,斑驳至极。
“大人,您看,这是他们对我们进行的逼供。”
“是啊,大人,救救我们。”
身后的人立马齐声附和着。
屋内一片安静,先前做伪证的工匠一个个面面相觑着,神色忧虑。
忽然,当中的一个工匠心下一狠,一边磕头一边哭泣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若不是这王大人派人威胁我们,草民们也只好出此下策啊。他要求我们立马擦上这黑玉断续膏来去除疤痕和烙印,然后今日在大堂之上替他们说话,他们才肯放过我们。”
“是啊,是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其余做伪证的工匠也随声附和着。
原本还以为可以蒙混过关的王西苟听到如此,双眸一转,指着工部侍郎道:“是王大人他们威胁小的,小的也是被逼无奈的。”
萧生策和王杞望着他们,神色沉了沉。
司马越双眸赤红地望着王杞 ,而后朝他们怒意道:“这么说,这买办劳役也是真的。”
“大人,属下这里有几样东西您可以看看,麻烦请详细过目下。”青丰又恭敬道。
“呈上来。”
司马越冷声命令,台下的侍卫立马将他手里的东西呈了上来,一共是四样东西。
一本是买办劳役的册子,一本是记录盗取工地上名贵珍品的册子,一本是当年柳怀民记录金丝楠木的真实账本,还有另外几封邮件和当年萧生策和柳怀生勾结的书信。
司马越将这一样样的东西仔细审核起来,随着时间一秒秒过去,他的双眸越发的猩红。
啪!
他将手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拍,望着萧生策冷冷地呵斥道:“混账东西,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东西。”
“启禀大人,这买办劳役的册子,这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他们买办劳役的详细类目和日期,若是私章可以造假,那么这工部侍郎王杞大人的私章却不能造假吧,毕竟这可是犯了杀头之罪的。”青丰一脸笑意地回应着。
“还有大人,这上面私盗名贵珍品的册子,也是清清楚楚的,这上面也是清清楚楚地盖着王大人的私章的。”
司马越翻看着这两本账本越发的生气。
啪!
他当场将这两本册子甩在王杞的面前,冷声道:“王大人,这一回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王杞原本淡然的神色立马变地惊慌,他二话不说地捡起册子翻阅起来,那张脸也越发阴沉。
不对啊。
他明明按照萧大人的吩咐将册子暗藏在府中的地下室里。
为何会出现在这?
“人证物证俱在,将他给我扣押起来。”
司马越一声命令,两名侍卫二话不说地将王杞扣押在地上,王杞一边挣扎着一边高喊着:“本官没有,本官没有,萧大人,救我。”
不远处的萧生策已经是怒意四射地盯着司马越。
“另外曹大人,老身这有当年锦官城知州做的有关于金丝楠木的真实账目,以及有关于之柳怀生的来往书信,看来你们户部也是要被扣押下去彻查此事的,这做假账可是要杀头掉脑袋的。毕竟老身可是听说当年这知州府柳怀民可是全家都被害了!!!”
司马越冷冷地朝曹卫一字一句地开口:“所以曹大人,你们户部还是要跟我们走一趟,另外这柳怀生也要被抓起来问话。”
原本还有些淡定的萧生策,一听到司马越这番话,整个人十分激动了起来,心中的那一道情绪从脚底窜袭着全身。
那张阴狠的脸犹如厉鬼一般死死地盯着司马越,从椅子上迅速地站了起来怒吼道:“我看谁敢!”
司马越望着萧生策双眸微眯,闪过无尽的犀利,不禁冷笑一声:“萧大人,这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在这狡辩什么?你可是要记住,老身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唰!
萧生策一把从腰间掏出那把长剑,死死地对准着司马越。
“太后有旨!”
正当他想将长剑朝司马越刺去的时候,一道洪亮的太监声传来。
众人浑然一顿,二话不说地从自己的位置上出来,齐齐地跪在了地上。
一名太监拿着旨意走了进来,身后紧着着两名小太监。
太监打开旨意,大声地念了起来。
“太后有旨,念坤宁殿关系先帝,意义非凡,且涉案重大,哀家特意命太傅司马越彻查此事,不得有误。若有旁人阻挠干涉,一律问斩,钦此。”
“臣等接旨。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等接旨。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