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踢开后,顾庭深拳头捏紧,站在原地没动,似乎有些后悔。
如果真的有野男人,他这样把事情闹大,真的就一点回旋的余地没有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怂,这时房间再次传来江晚宁痛苦的呻吟。
他赶紧推开房门进去,发现江晚宁正躺在床上,身体弓成了虾米,额头上直冒冷汗。
“你怎么了?”
他赶紧过去,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
他看着怀里的女人,原本白皙红润的脸颊这会白得像纸,毫无血色,柔软的身体更是没有一丝力气。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将人从床上捞起。
江晚宁却用手拍打着他,
“你别动我,我只是来月事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原主的身体有一个毛病,来月事的时候,身体反应特别大。
她已经喝了灵泉水了,肚子还是疼。
顾庭深听说她来月事,赶紧去厨房翻找红糖,要给她熬红糖水喝。
这个他也是从手下那听来的,没想到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但她翻遍了整个厨房都没有找到红糖或者桂圆这类东西。
他又赶紧拿着碗去王婶家借。
“哎呀,给什么钱,快给晚宁熬了喝,这里还有些桂圆也拿去。”
王婶赶紧把东西给他。
顾庭深回去后,用小锅烧水将小半碗红糖都倒了进去,干桂圆剥皮也放进去煮。
家里的火炉,是他临时用柴火烧起来的,他觉得这水开得也实在太慢了,短短几分钟,好似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等待的时候,他想月事应该是每月来一次,而这两年,他一次都没有见到过她疼得起不来的时候,一次都没有陪在她身边,心就像刀绞着一样。
他真的太坏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自责的时候,红糖水熬好后,他赶紧端了一碗来到床前,用勺子一口一口喂她喝下,心里才好受一点。
也挺神奇的,江晚宁喝完红糖水后,肚子真的不疼了。
这一晚上,她没什么胃口,没有吃饭,顾庭深便又给她喂了几回糖水。
晚上还抱着她睡觉,将自己的手放在她肚子上捂着。
他的身体像火炉一样,江晚宁抱着的时候,竟然很舒服,尤其是他的手就像个暖宝宝,让她的肚子不再难受。
这一晚,她睡得很香。
顾庭深却很难受,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感受到她娇柔的身子,某个部位举起了抗议的大旗。
他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将那种冲动压下。
第二天,江晚宁的身体舒服了很多,但也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想动。
顾庭深熬了鸡肉粥后,端到床边喂她吃下,一点都不嫌麻烦。
她不想吃,他还会像哄孩子一样哄她。
如果能吃完一碗,还会奖励一颗大白兔奶糖。
江晚宁心安理得享受他的照顾,他们现在还没有离婚,丈夫这样照顾妻子本就是应该的。
不过,这个男人的嘴可硬了,听到外面对她不好的言论,只说不要去听,没有开口跟她道歉。
为了照顾江晚宁,顾庭深多请了一天假。
这几天,他特意做了一些饼干,给大院的邻居送过去,解释他和媳妇没事,以后不要再传播关于江晚宁的不实谣言。
众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笑嘻嘻表示以后不会再多嘴了。
江晚宁也是无奈,他时时刻刻守着自己,想喝灵泉水调养一下身体都不行。
不过,她还是拿了一些调经丸服下,身体很快便没有了痛经的感觉。
三天后,江晚宁身体大好,对顾庭深说道:
“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但我想搬出去住。”
顾庭深做好饭菜,正往桌上端,听到她说要搬出去住的话,步子一顿。
他还以为,几天的贴心照顾,会让这个女人又回到之前,动不动就来跟自己贴贴的状态,到时候,他不会再推开他。
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种晴天霹雳的话。
好在,他脑子转得快,装作若无其事把菜放好,故作镇定道:
“好啊,我去外面找一个房子,咱们搬到外面去住。你先过来吃饭。”
他只当她是不喜欢住在军属大院,被人指指点点。
江晚宁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知道他并不在乎自己到底住哪里,只是抹不开面子而已,固执地待在房间没动。
“顾庭深,你这几天照顾我,我就当咱们以前的事两清了,以后你不用再照顾我,我会找地方自己住。
什么时候你想通要跟我离婚了,你再派人找我。以你跟公安局的关系,找到我应该不难。”
说着,她拎起一个早已经收拾好的包裹,准备离开。
顾庭深顿时感觉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呼吸不畅。
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她长成这样,知不知道到了外面要被多少人盯着?
“如果你想冷静,在大院里住着就行,我睡宿舍。”
顾庭深挡在门口,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不让她离开。
她住外面,他不放心!
江晚宁心想,既然他这么说,那就暂时先住下,等着他什么时候想通去办离婚手续。
顾庭深见她松口,赶紧把东西接到手里,重新放回房间,还把她按在椅子上,给她盛饭。
“今天炖了鸡,这个你应该喜欢吃。”
他特意去市场挑选了一只母鸡,给她炖汤补身体。
江晚宁见他如此殷勤的样子,有些怀疑原主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偏差。
这个男人并不是记忆中那么冷漠啊,或者他有自虐倾向,稀罕他的时候百般抗拒,要逃离他了,又追妻火葬场?
算了,不想那么多,也不能和他关系搞僵了,不然以他的手段,得罪他没有好下场。
吃完饭,顾庭深洗好碗才离开,离开之前还特意给她留了一叠钱。
那钱是这次抓人贩子的奖金。
他还告诉江晚宁,绑架她的人贩子已经被一网打尽,羊城那边警方也来电话,说了杨铭已经死了的消息。
至于怎么死的,他没有说,那场面太血腥,怕她听了不舒服还害怕。
江晚宁面无表情地听着,很平静地目送他离开。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顾庭深果然没有再出现。
但她觉得,一直在这里住着很多事做起来也不方便,便在外面四处打听合适的房子。
她对位置倒没有特别要求,只希望是独栋的小院,干净卫生的。
没想到,她遇到到了曾经的同学张帆。
张帆留着短发,穿着简单上衣和牛仔裤,干净利索,见到她夸张地拥抱了她一下,
“宁宁,真高兴见到你,你还是这么又香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