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是村支书的女儿,行为举止从小就像个男孩子,对原主也很照顾。
原主从小就是美人胚子,上学的时候,不知道被多少男同学惦记,要不是张帆一直在身边保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拖进小树林了。
这个年代,农村女孩长得漂亮其实不是什么好事,容易被人盯上。
她就记得,学校本来还有一个女生长得比她还漂亮,像洋娃娃似的,但初中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没来上学了。
听说,她被人拖进树林里,连糟蹋她的人都不知道是谁,肚子不久还大了,她只好草草嫁给了一个五十多岁带着七八个孩子的鳏夫。
想想她的遭遇就可怕。
所以,江晚宁对张帆还挺有好感的,问她现在在干什么。
“我现在借住在舅舅家里,平时摆摊卖点衣服。”
她如实说道。
听说江晚宁在找房子,她立即带她去了舅舅家附近的一个院子。
她舅舅竟然是一个大学的老师,他家的房子是学校里的家属楼。
离她舅舅家不远,靠近墙角有一个小院,因为原房主退休,跟儿女到外面去住了,这个院子就空了下来,让他舅舅出租。
原房主是一个精致老太太,里面的布置很干净卫生,还有些素雅,江晚宁见过后,觉得很好,当即租下来。
一个月租金三块钱,在校园这种相对安全又安静的环境下,很便宜了。
当天,江晚宁就留下,在这里做了一顿饭,邀请张帆来吃。
江晚宁做了一个红烧肉,一个虾蒸蛋,把张帆吃哭了。
她平时也不会做饭,舅妈做饭贼难吃,还不舍得吃肉,她好久没有吃到这种入口即化的红烧肉了。
吃完饭后,江晚宁想到还没有和顾庭深离婚,最好不要出来住,决定还是回家。
张帆自告奋勇,送她回去。
“不用了吧,几个路口就到了。”
江晚宁觉得没必要。
张帆坚持,“你知不知道自己长得多漂亮,在外面多危险。”
她坚持将江晚宁送到军属大院门口。
没想到,江晚宁刚和张帆分开,就碰到了过来送东西的肖哲。
这些日子,顾庭深每天沉迷训练分散精力,但也没忘让肖哲给她送各种物资。
什么大米、面粉、红糖、猪肉、鸡肉,生怕她不够吃。
江晚宁见到他,向他道谢,还让他以后不用这么麻烦了,缺什么自己可以去买。
肖哲悻悻点头,没有多说离开。
回到宿舍,看到顾庭深刚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发进来,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你今天又不回去了?我可是看到有男人送嫂子回家。”
顾庭深多日以来压制的情绪,在此刻全部从体内释放出来。
他阴沉着脸坐在床沿,全身紧绷着,脸上寒霜能冻死人。
下一秒,他倒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枕头,把脸埋了进去。
强扭的瓜不甜,他也是有尊严的,媳妇都已经跟他把话挑明了,他也不会把着她不放。
他相信过一段时间,她还会像以前一样来部队找自己,到时候他就顺坡下驴,和她好好过日子。
肖哲看到他这个样子,恨不得一脚踹他身上,在这里抱个枕头算怎么回事,回家抱媳妇去啊!
活该这个大把年纪还没吃到肉。
顾庭深这一等,又是许多天,他不但没等到江晚宁去部队找他,还等来了她和别的男人在学校门口卖衣服的消息。
江晚宁知道张帆摆摊卖衣服,便想着自己也该通过明路挣点钱,便想着和她一起摆摊。
她还建议张帆去黑市找人批发衣服。
黑市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化了妆假扮的。
从羊城买的衣服、裤子、头饰、蛤蟆镜什么的,都可以拿出来卖了。
张帆第一次进货比较谨慎,只进了两千块钱的。
结果半天时间,两人就卖完了。
她们俩在人流大的地方,将摊子铺好,各种服装都挂在衣架上,首饰蛤蟆镜都摆放在毯子上,方便顾客挑选。
张帆负责吆喝,江晚宁负责试穿摆样子,两人配合默契。
年轻人看到江晚宁把衣服穿在身上漂亮的样子,都忍不住掏钱购买。
第一天很快卖完,张帆第二次进货就大胆了许多,一口气进了五千块。
这些货也在一天内卖完了。
接下来半个月,她们将摊子摆放在公园、菜市场对面、批发市场外面、校园门口,销量都很好。
短短时间,她们卖衣服的利润就高达两万多块。
张帆将这些钱平分给江晚宁一半。
江晚宁本身那些衣服的成本加一起就有两万多,加上利润钱,她手头马上多了四万块。
不过,这些钱跟自己空间里的大量黄金,还有数辈子积累的财富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就当是个消遣。
通过卖衣服,大院的人都知道了,她在挣钱,而且没少挣就够了。
她穿的衣服也更加时髦,头发烫成了香江那边最时髦的大卷,耳朵上戴着大圈耳环,衣服外套也是最流行的香江风。
大院里对她的流言蜚语也就更多了。
肖哲甚至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她们卖衣服的地方。
好家伙,远远看去,两个人眉来眼去,搔首弄姿,看得他捶胸顿足。
他直接将顾庭深约了出来,让他亲眼看到这一幕。
顾庭深指甲掐进肉里,觉得江晚宁拨弄头发,朝男人嫣然一笑的样子好刺眼。
他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忍下去了。
随后,他现身摊位,直接拉着江晚宁就往家走。
“你放手!你干啥这么野蛮!”
江晚宁想挣脱,但顾庭深现在就像一头发怒的豹子,根本不听她的。
她只好回头朝张帆喊道:
“帆帆,我先回家了哈,你自己收摊。”
顾庭深听到她这么亲热地喊别人男人,手拽得更紧。
等回到家后,他直接关门将她扔到床上。
“江晚宁,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在公开场合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真当我是死的。”
顾庭深双手抓着她的胳膊,眼睛充血满是红血丝,发出咆哮。
江晚宁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也是真的误会了,眨巴着眼睛说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口中的男人,其实是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