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身上有毯子包裹着,不然两人就走光了。
好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些树上的鸟雀,见到他们撅的屁股穿衣服,都害羞地飞走了。
“山洞好像塌了,那边还有山体滑坡。”
贺励寒穿好衣服,在周围转了一圈,回来朝江晚宁说道。
山洞塌了倒不要紧,父母的牌位怕是要永远埋在里面了。
就在刚才,江晚宁用意念搜索周围的建筑,还真的让她找到了地下的掩体,应该就是他父亲霍骁曾经工作的地方。
她建议道:“刚才地震,说不定将一些平时找不到的地方暴露出来,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贺励寒点头,牵着她的手往那边走。
经过半个小时的搜查,他们果然发现了一个露出里面青砖的水泥入口。
两人对视一眼,打开手电往里走。
探险的感觉让两人肾上腺飙升,都很兴奋。
进了入口,里面就变得宽敞起来,有拱顶的长长走道,上面还悬挂着一些镜框,里面是一些宣传语录,墙上也用印刷体写着一些标语。
显然这里曾经驻扎过一个有组织的团体。
很快,他们发现了里面工作的车间,还有居住的宿舍,不过里面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灰尘,显然是很久没有人活动了。
贺励寒兴奋极了,就算这里的人都搬走了,总归会留下一些痕迹的。
两人努力寻找霍骁留下的痕迹。
不过,这里的人离开的时候,应该是将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带走了,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最后,他们发现了一间房门关闭的房间,上面铁将军把门,密不透风。
贺励寒拿了一块石头将门锁砸开,推开房门。
房间比外面更加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手电筒照到里面有一张床,上面躺着一具干尸。
干尸被困在床上,手脚都被铁链锁着,旁边还有干涸的血迹,想必他生前受到过虐待。
贺励寒心头一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开始疯狂在屋里寻找有用的信息。
最后,江晚宁通过意念,发现了床底下的一个墙洞,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日记本。
日记本已经被血染过,已经脏污不堪,里面的内容却让贺励寒脚下一软,差点没站住。
根据日记本上的内容,床上躺着的人,竟然就是霍骁,他的父亲!
一股夹杂着悲怆、郁结、难过的复杂情绪淌过他的血液,他的眼圈不自觉红了。
他的母亲用十年惦记的人,原来早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他跪在床边,仔细端详着从未谋面的父亲,却连他长什么样都辨认不清。
江晚宁也看了日记,心里也泛起一股恨意,
“阿寒,你爸爸说是这个叫翁杰的人诬陷他泄密,将他关了起来,还对他动用私刑,我们一定要找到这个人为你爸爸报仇。”
贺励寒收敛起痛苦的情绪,站起身来,眼神里透着狠厉。
日记最后还留有遗书,是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写下来,希望他母亲看到的。
里面是他对她的亏欠和爱,如果她有幸能看到这封遗书,希望她能向组织汇报,翁杰才是那个泄密的人,只是被他撞破才会遭此毒手。
而他们的地下组织,是一个秘密武器制造单位,如果图纸泄露,将给国家造成重大损失。
“没错,现在难过也没用,我们要找到那个骄傲翁杰的人,为我父亲报仇。”
贺励寒的声音发颤,但带着坚毅和不可阻抗之势。
两人将父亲安葬后,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家里,继续研究日记本里写的内容,试图找到那个被叫翁杰的男人现在身处何处。
这时,院子里却来了几个腿脚快的社员,叫他们赶紧去大队部旁的茅草屋看看,杨境泽死了。
他们是刑侦队的,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赶紧去查看现场。
“都退后,不要破坏现场,有人给县城公安局报警吗?快去打电话。”
贺励寒赶到现场,赶紧布置工作。
两人来到茅草屋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杨境泽趴在地上,浑身是血,肚子里的肠子都出来了,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血迹,显然是被捅后还爬了一截,他的手旁边有几个血字。
字体弯弯扭扭的,很丑,但不难认出,竟然是‘江晚宁’。
人群顿时爆发出议论声。
杨境泽临死之前留下的字迹,肯定指向凶手啊,难道是江晚宁干的?
但她昨天晚上新婚之夜,本身还是刑侦人员,怎么可能杀人?
“杨境泽昨天去闹婚礼现场,她肯定生气啊!”
有人突然说道。
这句话更加将江晚宁推风口浪尖。
贺励寒的脸顿时比碳还黑,
“你们都不要乱说,昨晚我和晚宁一直在一起,不可能是她做的。
你们谁先发现的被害人,来跟我详细说说。”
江晚宁拳头握紧,直觉告诉她,事情很可能是江碧彤干的。
她们是同卵双胞胎,模样一样,很可能是她冒充自己的身份杀人,然后嫁祸。
她的视线在人群中搜索,试图找到江碧彤。
找了好一会,她才找到江碧彤,但她声称自己晚上住在王寡妇家,而且王寡妇也证实了这件事。
“王姐,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帮助凶手做伪证,也是要坐牢的。”
江晚宁对王寡妇很失望,厉声告诉她利害得失。
王寡妇眼神闪躲了一下,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
一会县公安副局长李茂山亲自带队来了,听说情况后,立即让贺励寒和江晚宁停止一切工作。
贺励寒屡次立功,李茂山感觉到很大的威胁,出了这种事,自然是铲除异己的好机会。
“这件事涉及到江晚宁,你们俩是夫妻关系,不方便参与案件,你们可不要有意见啊!”
李茂山轻扬着唇,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
贺励寒抓了抓江晚宁的手,默默配合。
作为案件负责人,李茂山又不留情面地问了江晚宁一些问题。
李茂山:“杨境泽是不是你杀的?”
江晚宁蹙眉:“如果是我,刀直插心脏,一刀毙命,还用得着在肚子上捅好几刀?”
李茂山:“那昨晚上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在干什么?”
江晚宁白了他一眼:“新婚夜你说我在干什么?当然是和新婚丈夫在一起。
至于干什么,懂的都懂,一晚七次,一次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
听到她如此大方地说出这些,在场的男人都沉默了,女人则露出羡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