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老师的事情,你们就不用多管了,如果有人来问,就说他们把学生送到村子后就离开了...中间的细节,你们自己商量吧...信仰神灵的事也先别到处乱说,等我为神灵正名,将那些贵族教化之后再说。”
刘思航离开沼边村之前,这样对村民们交代道。
虽然中间还有很多漏洞,不过无所谓,两个中学的老师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见到尸体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人对他们的死因追根究底。
方家在这里到底有什么产业,沼边村的村民肯定是不知道的,刘思航还需要去镇上打听一下。
到了一个无人之处,刘思航摘下罩袍的帽子,拿出镜子看了下,头发的颜色虽然还是金黄色,但看上去黯淡了不少。
又取出几瓶彩虹染发剂,直到头顶的发色变成了火红色,才满意的点点头。
在野外的时候也就算了,要进小镇,浑身罩袍加面具的装束太过显眼,守门的兵士会不会让自己进去都是个问题。
换了一身冒险者的皮甲,背了把镶嵌了火焰宝石的魔法双手大剑,戴上只有半边的面罩后,又与哥布林主教解除合体,将其召回哥布林养殖场。
拿出镜子照了照,嗯,怎么看都是一个个性张扬的火系魔法战士。
走了半天,在路上碰到一辆拉货的板车,犹豫了一下,还是花钱搭了个顺风车。
被破板车震了一路,到了黄花镇外面,刘思航的屁股也仅仅只是微微发麻而已。
自己果然已经今非昔比了,强大如我,区区板车已经完全不够看了!
一边如此感叹着,刘思航一边偷偷取消了屁股上的枯木鳞甲法术。
前方,想要进入小镇的人排成了长长的队伍。
刘思航皱着眉头抬眼看去,却见小镇大门前,有几个守卫把守着,而进小镇的人,或是出示什么证明,或是取出几枚铜币,交到守卫的手里。
刘思航顿时感觉被惊了一下,之前跑过那么多个领地,进城市都没交过钱,红岩领这鬼地方,进个破镇子还要收钱?
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刘思航还是老老实实地排到队伍末尾,几个穿着简朴的大叔身后。
谁知道,那几个原本聊得正开心的大叔,突然安静下来,偷偷看了眼刘思航的装束,眼神交流了下。
其中一个大叔小心翼翼地问刘思航:“这位...冒险者大人,您是第一次来黄花镇吧?冒险者,是不用排队的,只要出示冒险者公会或其他公会的证明,就可以直接进去了。”
刘思航微微挑眉,又扫了一眼前面的队伍,这才发现里面似乎没有冒险者的身影。
谢过大叔,刘思航越过队伍,向门口的守卫出示了自己的青铜冒险者徽章。
守卫们看了看刘思航脑袋上颜色纯正的红毛,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青铜徽章,似乎有些疑惑,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示意刘思航通过了大门。
走出一些距离后,隐隐听见身后传来的谈论声。
“这人看起来有些奇怪啊,年纪那么轻,还拿着青铜徽章...那头发的颜色,我还以为是个黄金级的冒险者。”
“哈哈哈,刚才他顶着这一头红发过来,可把我吓了一跳...”
刘思航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中暗道,颜色好像是有些过于浓郁了...算了,反正就进来打听点消息,出去后再换个颜色浅的。
在小镇街道上走了一会,没多久就看到一间商铺的招牌上有炎钻方家的徽记。
刘思航笑了笑,在对面找了家卖吃食的店铺,随便买了点东西,与店员攀谈了几句。
假意问起方家那家店铺上的徽记,自称是其他领地来的冒险者,想了解下黄花镇的权贵。
店员眼中刚冒出一丝警惕,手里就多了几枚银币。
不动声色地将钱币收入怀中,店员的声音跟着变小了许多,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和盘托出。
方家在黄花镇的产业还不少,不过大部分都是商铺工坊,都位于镇子里面。
镇子外面的话,原本有两座种植园和一座畜牧场。
不过前段时间,死灵教会搞事的时候,发疯的鸟兽骷髅冲垮了一座屠宰场,顺便把方家的畜牧场一起给拆了,所以现在方家在镇子外面只剩两座种植园了。
刘思航想了想,镇子里的产业搞起来有些麻烦,毕竟要丢锅给死灵教会,直接派出死灵生物,容易误伤无辜,先放一放再说。
刘思航在黄花镇转了一圈,在一个有些偏僻的角落找到了冒险者公会,看到公会低矮的建筑就感觉情况不太对。
进去一问,果然,黄花镇的冒险者公会不提供住宿服务。
刘思航略微有些无语,扫了眼旁边的悬赏任务栏,挂在上面的任务数量不多,质量不高也就算了。
刘思航看到了一个特别标注,当冒险者完成任务,获得赏金时,需要上交百分之二十的赏金税,实际到手的只有百分之八十...
刘思航有些无语地看向工作人员,指着那条特别标注说道:“那是什么玩意?”
工作人员不太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第一次来红岩领吧?这地方就这样,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公会的建筑会这么小呢?”
“这样...不会出问题吗?”刘思航看了下,同等难度下,这里的任务赏金并没有比熔岩领高多少,这样长此以往,怎么可能有冒险者愿意留在这里?
工作人员耸了耸肩:“大概是这里的贵族们觉得自己有实力能解决所有麻烦吧...至少,能解决他们自己的麻烦。”
刘思航皱了皱眉:“收税这种事情,不是由领主决定的吗?”
工作人员笑了笑,没接刘思航的话:“之前是百分之二十五的,不过前段时间死灵教会冒出来搞了些破坏,所以把赏金税降到了百分之二十...说是用来吸引冒险者们。”
刘思航听完,顿时更加无语了,轻轻感叹了一声:“还是过得太安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