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庄子管事一看宴清寒便是少主的贴身随侍,而且李沐言没有特别吩咐,那自然是晚上要服侍少主的,并没有另行安排庭院。
李沐言喊来管事。
“庄子里没有其他院子让宴公子住了吗?”
李沐言边说着边眼神示意没有。
管事立即心领神会。
“少主,实在是属下的疏忽,有一间客居长时间没人住都荒着呢,而您云阁的厢房安排霜雪和霜花姑娘住下了,也不适宜宴公子住。宴公子的小厮可以跟属下去我住的院子挤一挤。”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宴清寒心想其实我也可以去挤一挤的。
“既然这样你就跟我睡在云阁吧。”
李沐言神色淡定道。
“想得真美。”
宴清寒觉得李沐言就是想方设法占他便宜,他才不可能跟她一起睡。
“是你想多了吧,我是说你睡在榻上,又没说让你跟我一张床。你是不是害怕我?”
李沐言知道宴清寒在想什么,故意逗他。
“谁怕你,少主早些歇息,我睡了。”
宴清寒就大咧咧去榻上躺下,李沐言笑着拿下床上的被子给宴清寒盖上,转身也除去外衣,翻身上床,盖着被子,侧身看向宴清寒,而宴清寒本来还担心李沐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扑过来,总想着防备着不要睡,但是不知不觉间睡得比谁都香。
看着宴清寒的睡颜,李沐言想他一定要成为自己正君的。
清早,用过膳后,李沐言就带着宴清寒前去庄子里的鱼塘钓鱼,就他们两个人。
“我们比赛一场如何?看谁钓的多!”
李沐言提议道。
“好,赢了的人可以有奖赏吧。”
宴清寒说道,他想着自己赢了就跟她告假要回家待些时日。
“可以。”
李沐言粲然一笑。
没多久,看着李沐言木桶里已经抓了好几条鱼,而自己还寥寥无几的时候,宴清寒再也坐不住了,他才不要输。
他撸起袖子,脱下靴袜,挽起裤脚,居然下河里抓鱼去了,李沐言万万没想到宴清寒居然还有这出,感觉这人的性子与他的容貌十分不符,绝美容貌下的灵魂如此跳脱,倒是有趣的紧。
看着他抓是抓到了,鲤鱼滑腻,又从手里滑走,宴清寒只得又弯腰去抓,李沐言看着他觉得这场景滑稽又好笑,爽朗的大笑起来。宴清寒看着李沐言在嘲笑他,立马撩起河水往李沐言方向扬去。
李沐言拂袖一挡,也来了兴致,二人你来我往,倒是朝对方扬起水来,一时间都洋溢着灿烂明媚的笑容。
宴清寒看着李沐言也走进水中与他嬉闹着,一时间仿佛画面被镌刻在此,看着李沐言阳光下的容颜感觉自己心跳的停了一下。
“清寒,钓鱼这局我赢了吧,你可要愿赌服输。”
李沐言嘴角噙着志在必得地浅笑定定地看着他。
“少主想要什么?”
宴清寒微微翘起嘴角扬眉看向李沐言。
“当然是要你这个人了。”
李沐言拽着宴清寒地胳膊一把将人搂在怀中,倾身上前直接吻住他轻薄地双唇,宴清寒一愣开始推拒着,引起了李沐言的不满直接擒住他的双手扭到背后,接着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宴清寒喘不过气才放开他。
“你无耻。”
宴清寒被亲的有些恍惚,定了定心神道,但是语气很轻也不像是真的生气。
李沐言丝毫不在意,拉着他的手往云阁的方向走去。
“衣裳都湿了,先回去换身衣裳,免得着凉,午后去草场骑马。”
“你能不能别总这样,我都说了我还不想嫁给你。”
宴清寒甩开了她的手,只不过李沐言又拉住了他的手并且不容许他再甩开。
“哦?还不想,那就是以后就想了。”
李沐言听出了话语上的漏洞,眼眸含笑地看着他。
“不是,至少不是现在。”
李沐言不知道宴清寒在别扭什么,也无甚在意,不过她当然更希望宴清寒心甘情愿嫁给她,所以才这么费功夫地陪着他。
用过午膳,李沐言看了管事拿来的庄子上的账本,仔细查看了一番,心下了然这管事倒是弄了一番小九九,但是无伤大雅的话,李沐言也不愿意计较,就当赏她的了,过后也要点点她,让她也不能当东家是好骗的。
这一看账本就过去了两个时辰,说好陪宴清寒去骑马的,李沐言抻抻胳膊,看着陪侍在一旁的宴清寒。
“走吧,看看谁跑马跑得快。”
“我可不跟您比了,我可没什么奖赏能给您。”
“你不是已经在上一局把你自己输掉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李沐言嘴角微微上扬看着他说道。
“那不算,我可没答应。”
“你啊。这次不要奖赏。”
庄子里的草场广袤无垠,落日余晖下,两个人奔跑起来非常恣意,一时间都有些兴起,倒是真的比试起来,这一次,宴清寒的马技倒是丝毫不逊色李沐言,李沐言看着驰骋草场明媚恣意的男子眼里露出了淡淡欣赏地神色。
——
“清寒,一会伺候我沐浴。”
李沐言想着宴清寒以后身为她的夫侍该会的还是要会的,就想着让他学学。
“什么!”
宴清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听听,这说的是人类的语言吗?
“女男授受不亲,少主,您还是让霜花来伺候吧,哦,或者萧北离更适合。”
宴清寒突然想起了他们去忘忧镇的那次。
“你说什么呢,北离又不在这,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李沐言心下欣喜,宴清寒居然为她吃醋了。
“没有,你别胡说,我喊霜花姑娘进来。”
宴清寒赶紧逃了。
等霜花伺候李沐言沐浴完,又叫了下人抬走木桶,霜花就叫宴清寒进去。
宴清寒进去,就看着李沐言正坐在案几前用木梳给自己梳发。
“清寒,来帮我梳梳头发。”
“好。”
宴清寒走过去拿起她手中的木梳帮她理顺秀发。李沐言透过铜镜看着宴清寒为他梳发的样子,这一刻沉静柔顺,她觉得自己更喜欢了。
突然拉着宴清寒的胳膊,直接让人坐在了她的怀里,宴清寒觉得这样难为情极了,就要站起身来,李沐言拽着不让,亲上他鼻尖的小痣。
又一点点亲他的额头、脸颊、耳朵,宴清寒在李沐言亲到他耳朵时,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好痒,尤其是李沐言的呼吸喷在他耳朵上的时候,脸上渐渐泛起红晕。
李沐言却像发现了宝藏一样,两眼放出精光,直接将宴清寒打横抱起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