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寒坐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到现在还有些恍恍惚惚的,他不用跟她成婚了?呵呵,真好。可是她为什么要误会自己,他只是想跟苏婉说明不要再等他了,仅此而已啊。
姜槐看着自家公子坐在椅子上眼里闪着泪光苦涩地笑着,心疼极了,他感觉自家公子这副模样明明是喜欢上李家少主了啊。
还有那个少主怎么回事,就算撞见他们在一起说话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姜槐,我守宫砂不见了?”
宴清寒才想起来重要的事,那就是守宫砂如果不是与人欢好,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这也太离奇了,而且昨夜他还曾经看到了,那就是今日不见的,但是他又没与人那个,是谁要害他吗?
“公子,你开什么玩......”
还没等姜槐把话说完,宴清寒就撸起了袖子给姜槐看。姜槐看到本应该有个桃花形状的守宫砂的地方如今洁白一片也懵了,靠咧?这什么情况?
“算了,我自己知道我没与人发生过什么,她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可能连累你不能跟我搬去大的庭院了。”
宴清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心里苦涩至极。
“公子说的什么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着公子的。”
姜槐上前抱住可怜的公子,到底是谁这么害公子,要知道这时代名节是多么重要,他这比杀了公子还要狠啊,怪不得李少主说不会娶公子了,那以后公子可怎么办?
就在这听雨轩做个侍奴吗?公子心气这么高这怎么行啊?不过,公子这情况恐怕连侍奴都做不了了。
姜槐想到的这些宴清寒如何想不到,算了,本来就不想嫁不嫁便是了,想着自己自嘲地笑了。
——
这边宴清寒有多失魂落魄那边的李沐言就有多神情落寞。先是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饭也不吃,所有人都担心着也不敢上前,李沐言就会把他们喝退。
只有萧北离就算李沐言命令他出去,他还是端了碗清粥走过去,李沐言随手扔了个砚台撇过去。
“我让你出去,听不见吗?”
萧北离想躲开轻而易举,但是他任由砚台砸在自己额头上,眼都没眨,砚台掉地碎裂,额头上也被砸出了血,他也没管,径直走过去,把粥放到书案上。
“少主,喝点粥吧。”
李沐言本来要发火的,抬头看到他还在流血的额头,也不忍心再发火,轻轻抚摸下他的额头。
“你放在这吧,我一会吃。”
李沐言淡淡地说。
“那我喂您吧。”
萧北离说着就将粥用汤匙舀起送到李沐言嘴边。李沐言摇了摇头。
“北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少主,那我就在这陪着你,不打扰你好吗?不然我担心你。”
李沐言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默默守护的萧北离,轻轻点了点头。
没几日,李沐言就病了,萧北离在身前没日没夜的照顾着。
李思珩前些时日去了外面处理事务,刚回府就得知自己的女儿病了很是心疼,看着萧北离一直守护在旁边很是欣慰,却没看见宴清寒那小子?心下疑问。
问了大夫女儿情况,得知由于这几日不思饮食导致,先用些食补方子调养即可,就放下心来。
“北离,言儿为何会不思饮食?之前好好好的,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思珩看出女儿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更像是为情所困。
“家主,少主她的事,要不让她醒来自己跟您说呢,我怕我哪里有说错的地方。”
萧北离恭敬地回道。
“你先说说看。”
萧北离看推脱不得,只好简要说了,
“少主她发现宴公子与女子私会,回来后就茶饭不思了。”
“你们就不会劝着点?那个宴清寒呢!”
李思珩没想到宴清寒居然有这个本事,让自己的女儿神魂颠倒到这个地步,不禁动了怒。
“少主让他待在听雨轩不得外出。”
“不得外出就行了?让他现在来星月阁门前跪着去,什么时候言儿醒过来,什么时候他才能起来。”
“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水性杨花的男子!”
宴清寒这几日也不好过,虽然没有病倒,但也神不思蜀,这边姜槐也在劝宴清寒多吃点,就被田嬷嬷告知,家主让宴清寒去星月阁门外跪着去。
姜槐闻言懵了,几番哀求询问嬷嬷缘由,才得知原来是少主也病了,家主回来动了怒。
“公子,怎么办?”
“走吧。”
宴清寒听到李沐言病了,想去看看她,家主让他去星月阁不也是遂了他的愿。
“公子,你如今身体也差的很,如果还要罚跪恐承受不住啊!”
“无妨。”
宴清寒如行尸走肉般带着姜槐去了星月阁,他想进去内室看看李沐言的情况,却被霜月拒在门外,连外室都没进去。
“宴公子,得罪了,家主命令您只能在门外跪着。”
宴清寒隔着霜月看了看里面,什么也望不到,他自嘲一笑,撩起衣摆跪着。姜槐见状也跟着跪下了。
李思珩守着女儿许久,就被下人告知宴清寒已经跪在外面了,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儿,起身走出门外。
“宴清寒,我以为你会对得起我女儿对你的那份心,枉她还想娶你为正君,没想到你居然与人私会,行为不端,他居然还不舍得严惩你!”
李思珩看到在地上端正跪着地宴清寒气就不打一处来。
“家主,苏婉是我与少主认识前就相识的,这次见也不过是想说清楚,别无他想,少主她误会了,请您也不要误会。”
宴清寒不卑不亢地说了事情始末,他真的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不管你们到底说了什么,你们私会是事实,不能不罚,来人啊,先打三十大板。”
“是。”
姜槐听到李家家主要打自家公子,心急得不得了。
“家主,我家公子近日不思饮食、身体虚弱恐无法承受刑罚了,就打奴才吧。”
“哪有你说话的份。”
李思珩一想着女儿躺在床上全是跪着地这个男子害的,就无法原谅,必须严惩。
宴清寒轻叹了一口气,在这他从来都是身不由己,与她在庄子里那恬淡自在的生活犹如镜花水月般好似从未发生过。
板子顷刻间落在臀腿上,可真疼啊,李沐言,你父亲他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