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槐哥,如今后厨忙的很,要不我自作主张请你们公子来我们公子这吃吧,两个公子还能一起过个年。”
冬儿也记着是宴清寒当日带着少主去救了封染和夜景和,给封染公子减了刑也放了景和公子,他觉得自家公子不会介意的。
“我也想啊,但是我们公子出不了听雨轩,我还是领点膳食回去吧,你先走吧。”
姜槐看着一道道美食被传走,而自己领到的膳食确是一些玉米面馒头、清炒油菜,一点荤腥也没有,这也太过分了,好歹是过年啊,这田嬷嬷他们不在,剩下的这帮人居然敢这么克扣饭食。
姜槐再难过,也隐忍不发,拿出一锭银子。
“姐姐辛苦了,这除夕夜还在忙碌,您看,这是给您的新年红包,这我们公子想吃道清蒸鲈鱼、荷包里脊你看成吗?”
那剩下的厨子看着手里掂量掂量,姜槐立马又加了一锭,这厨子才立马开始动手做起来。
他只想公子吃点好的,不然肚子里的小公子怎么能健康成长啊。
——
萧北离早已查出来那日李沐言去听雨轩是因为宴清寒有了身孕,但让他都没想到的是,李沐言对于这个孩子兴致缺缺,居然还差点要打掉,也许是当成那个人的孩子了吧。
看来她对他是真的不在乎了,那么他也就不会再在意这么一个不能称为对手的人,那个镯子在他那又怎样,简直不堪一击。
夜已深,李思珩与李沐言还有萧北离同坐一桌共度除夕,闲话家常。
宴清寒带着姜槐,直接从听雨轩的外墙飞身而出,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公子,您真有先见之明。”
姜槐心想还好公子以前在家时非要嚷嚷着学武,你看这不就用上了。
宴清寒如今有了身子,又带着姜槐,体力有些不支只能飞过两条街就落了地。
“一会就说是李家少主准我回来与他们过年的,别说漏了。”
“小的明白。”
姜槐叩响宴府大门。
两人快步走向正厅,正厅里好不热闹,连远在外地的大姐和二姐也都回到家中,大姐在京中担任户部侍郎,二姐一直在外跑着家里生意,三姐、四姐倒是一直在家里,宴清寒看着眼前的家人们差点热泪盈眶,又赶紧忍住。
“天啊,谁回来了,老五,母亲说你现在在李府,辛苦你了。”
二姐宴姝云看到许久未见的宴清寒激动地上前迎接。
“二姐,你一直在外跑生意你才辛苦。”
二姐直接拽着宴清寒往里走。
“瘦了,清寒你瘦了好多,快赶紧来吃你最爱的东坡肉,糖醋鲤鱼赶紧补补。”
大姐宴姝烟说道。
“哪有那么夸张,还不是想你们想的。”
宴清寒心里微微发苦却依然笑道。
宴溪月看在眼中却不是滋味,他的儿子明明差一点就能成为李府正君,怎么就最后就只能无名无分的跟着那人了。
到底是谁在害寒儿,答案不言而喻,最后是谁成为了正君就是谁害了寒儿!可是又有什么证据呢?
“清寒,阿姐去给你说和说和要不就回来吧,大不了让你四姐去李府做那人质去。”
“大姐,你也太偏心了,我倒是想代替弟弟,可我不是男子啊。”
四姐宴姝仪嗔怪道,但是也是真心的想代替弟弟。
“你们别闹,我在李府过的挺好的,她对我也很好,你们不是见到过她来府上陪我过生辰吗!而且如今我有了身孕,也不想回来。”
宴清寒说着违心的话,他们八大家族都是李家的附属家臣,又有盟契制衡,如何逃脱?
如若需要家里人谁来代替他,那还不如就自己来承受,他也发了誓要在李府为奴就这样吧,说出孩子也是不希望他们再想办法救他出来,就让他们以为他过得很好吧。
“什么!寒儿有孕了?”
父亲张氏震惊了,这么快就有孕了,可是也未曾听说李家要迎娶清寒,那清寒这孩子也就上不了李家族谱也没有身份啊。
“嗯,应有两个多月了。”
“那李沐言没说什么吗?”
宴溪月说道。
“她很高兴,让孩儿生下来。”
宴清寒苦涩极了勉强笑道。
宴溪月一听就知道是假话,什么叫她很高兴让他生下来,她要是真的高兴就应该赶紧来晏家商讨迎娶之事。
“什么叫让你生下来,她不会还在为了上次那事气你到现在吧?”
宴溪月直言道。
“怎会,母亲想多了,快别说我了,好不容易大家聚一起,我想听听大姐二姐说说话,还有,我都饿了,让我吃点吧,你的小孙孙也饿了。”
宴清寒讨饶道。
宴溪月也知道自己儿子脸皮薄也不愿当着大家说这事,便只能先揭过去,但既然寒儿有了身孕,年后她必须去李府找他们李家给个说法。
吃完饭,宴清寒就说自己想回李府,可是几个姐姐哪可能轻易让他走,他便想着那就守完岁自己悄悄离开,其实他觉得晚点回去又何妨,有谁能去听雨轩找他呢,毕竟大过年的。
*
“清寒,母亲查到有一种药叫做落日隐,就是能使完璧之人在饮下此药后使人的守宫砂隐去消失不见,这药正对你所说的情况,你应是被人下了此药。”
“你好好回忆回忆被谁有机会下了此药啊?”
宴清寒仔细回想着当日情景,在没约苏婉之前他这个守宫砂好像一直都在,而直到被李沐言发现那日才出现消失的情况,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是苏婉?毕竟他记得刚到茶楼,苏婉就递上来一杯茶让他饮下,但是苏婉怎么会这么对他?她有什么理由要害他?
“母亲,孩儿一时之间尚未想到,这个药可有解药?”
“如果被下药的人一直未曾与人欢好,便可以用解药使守宫砂恢复,但是寒儿你已经怀有身孕,这解药对你来说已经没有意义。”
“还有不管下药的人是谁,我想应该跟那萧北离脱不了干系,他如今已是正君,你以后千万小心他,你又有了身孕,恐怕会更加如履薄冰。”
宴溪月担忧地看着自家的傻儿子,总是待人以诚,却不知后宅总是那勾心斗角的地方,他哪里知道人性的险恶与丑陋。
“母亲,哪有你说的这般夸张,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的孙儿也不会有事的。”
宴清寒不想让母亲担心,母亲说的他也想明白了,但是他根本不想跟他相争,但是为了腹中孩儿只能多提防了。
之前的事也没有证据,就如今的处境他就是找出证据证明他是被人诬陷她还会信吗?连这个孩子她都不相信是她的,一切还有意义吗?
“清寒,如今你只身在外,要成长了,不能总是任性按自己心意来,做事也要顾全大局,多为自己谋划知道吗!”
“清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