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歌此话一出又让宴清寒地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想到了自己身上戴着的东西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其他人看的。
“就是类似发簪、玉佩一类的东西啊。”
宴清寒快速掩饰了不自然的情绪随意说道。
“也没什么稀奇,说实在的那李家少主倒是人中龙凤,但是寡情冷淡,翻脸无情的,你以后可要小心些啊。”
叶兰歌想着自己这个朋友总是心不设防,他怕他以后为情所伤,出言相劝。
“哪有那么夸张,我觉得还好吧。”
她对萧北离就挺好的,宴清寒想。
“兰歌,我不久坐了,我要回宴府与家人告别。”
“好,赶紧去吧,等我和她去京城游玩的时候去找你,你可要来信告诉我你住哪!”
“嗯,会的。”
宴清寒想还是不要先说这个情况,自己也不知道去了京城会是什么境况,就别让朋友替他担心了。
宴府
“寒儿,可想死爹爹了,今儿怎么回府了?那个李沐言肯放你出来?”
张氏看着又有月余没见到的宝贝儿子惊喜地不得了。
“看父亲说的,少主对我很好,对我的饮食也很上心,生怕我吃的不够对口,特意叮嘱厨房给我做适合孕期的饮食呢,瞧您说的。”
宴清寒心想自己说的也是事实,但估计父亲也不会信了。
“要是真对你好,怎么就会让你做个区区侍君!”
宴清寒想,到了京城以后可能侍君都保不住了,唉。
“夫男之语,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做甚,赶紧让厨房做些清寒爱吃的,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派人把他三姐、四姐也找回来。”
宴溪月斥责道。
没一会,三姐、四姐回到家中还带回来不少东西,就是怕在李府吃不到对口的糕点、糖炒栗子等小吃,才采购了一番才回来。
宴家的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坐在一起,边用膳边话起家常。
“三姐、四姐最近累不累?如今家中生意一切顺利吧?”
宴清寒想着以前从来不过问家中生意,直到现在才觉得自己不该如此,虽说这世道不赞成男子在外抛头露面做营生,但是自家的事业理应关心。
“瞧瞧我们清寒,不愧是要做爹爹了,开始学会关心人,关心家里的事了。”
“三姐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这做爹爹还需要一些时日呢。”
“清寒,现在不孕吐了吧?孕中期这三个月你应该还能好受些,再过一个月应该能感受到轻微胎动呢。”
说话的是三姐的正夫杨氏。
“现在不吐了,姐夫,胎动?还早吧?”
宴清寒想四个月左右就能感受胎动吗?
“也分你这个孩子调不挑皮,女孩还是男孩呀?”
“未曾看过。”
李沐言认定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也就没特意让大夫号脉查女男。宴清寒也不在意女孩男孩也就从来未曾问过。
“怎么不看看?我想那李家少主应该能喜欢女孩吧,如若清寒一举得女,定能得李家少主宠爱。”
杨氏不由说道。
“用她稀罕,清寒生女生男都无所谓,姑姑们都喜欢。”
四姐不愿意听这套理论,不悦道。
“对了,母亲,父亲,我要跟她去京城久住了,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随时可以出府来看你们了,你们不要太想我。”
宴清寒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总得跟家人们说这个情况。
“她要去京城拓展生意?”
宴溪月猜测道。
“不,她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女儿,女皇将她找回,她这次回去会直接被封为皇太女。”
“什么!”
宴家人全都震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李沐言居然是皇女,与张氏兴高采烈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宴溪月面色凝重的表情,儿子嫁给她到底是福是祸?
一个李府儿子过的就如履薄冰,那太女府?儿子怎么能应对的了?
“清寒,以后更要小心谨慎,一会拿一套银制碗筷,你怀了孕饮食上更要小心些,别不当心,以后她的后院也不可能就这几个人,如果不能获宠,就明哲保身吧。”
宴溪月只希望儿子平安,有没有外孙子外孙女不要紧,儿子不得妻主宠爱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平安健康。
“孩儿知晓了母亲,放心吧。”
“瞧你说的,如今儿媳是皇太女,这将来说不定儿子有机会会成为君后呢,做不了君后也能是个贵君啊,就凭儿子这容貌。”
张氏不赞同道。
“前些时日还直呼其姓名,现在又将人称作儿媳,啧啧,你看看你这副嘴脸。儿子容貌出众又如何,色衰而爱弛,你懂不懂!”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就是小题大作,杞人忧天。”
张氏从未经历过后宅那些腌蜇事,就觉得自家妻主说的危言耸听。这明明是嫁了个天底下最高的门第,妻主居然看不出丝毫的开心还隐隐担忧起来,她何时变得这样胆小了?
“你呀,什么都不懂,儿子什么心性你不知?唉,多说无益,你还是去寺庙为儿子求个平安符吧。”
言下之意做点自己力所能及能做的,别想自己不该想的。
“母亲不必过分忧虑,她,妻主后宅夫侍算少的了,如今与我也解开了心结,我不许他们相争就是了。”
宴清寒宽慰着母亲。
“就怕你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这件事终究是做母亲对不起你,当日非逼你去李府,终究是你为了我们宴家承受太多。”
宴溪月看着即将远去的儿子,满脸愧疚之意。
“瞧母亲说的,没有这件事儿子就不嫁人了?还得是母亲把我送进李府,我才没嫁给苏婉,母亲帮我规避了负心人,又让我嫁给人中龙凤,我应该感谢您才是。”
宴清寒现如今也想明白了,终究是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醒了而已。
至于李沐言,他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东家,好好伺候就是了,也不敢指望她能再对自己倾心相顾,就好好地在人家的羽翼下夹着尾巴过活吧,嫁谁不是嫁。
更何况人家可说了,只能把她当主子,不准叫妻主,他不过还是当初那个侍奴罢了,这样想又有什么好怨怼的呢!
是啊,怨怼什么呢?只是失了往日的自由罢了,自古以来哪位男主又能像未嫁之前那么自由,更何况又有哪个男子就算未嫁之前也能像他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呢?
所以,自己该知足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