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君请喝茶。”
王侍君规规矩矩地跪在他身前,双手向上举起茶杯。
刘王梁家是八大家族里走的最近的梁家,梁家在上一辈就走上了仕途,将生意上的事交给了旁支。
但是王家势弱,一直以刘家马首是瞻,王梓墨这些年也都是战战兢兢地追随者刘睿渊,没想到这又一起嫁入太女府。
刘侧君低头看了看长得柔美的王侍君,心里不是滋味,虽说大婚之夜去了他那没去王梓墨那,但是殿下却与他一同用了午膳。过了好一会,刘侧君才把茶接过来,让人坐下。
封染看着萧北离,发现萧北离是不打算给刘侧君敬茶了,叹口气,认命地过去给刘侧君敬茶,谁曾想,刘侧君接的时候,这水不知怎的竟洒在了手背上。
“你想烫死我?”
“奴侍绝无此意。”
封染怎么也没想到这刘侧君只是想找茬。
“你还敢顶嘴。”
刘侧君面色不悦。
“来人啊,将封侍夫拖下去,打三十板子。”
封染算是明白了,一定是记恨他李沐言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去了他那,关键这种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这人也太跋扈了吧?
“侧君,封染不是故意为之,您却一定要为难于我吗?”
封染不服道。
“你不仅失手害我受伤,还出言顶撞。必须打。拖下去。”
“侧君,封染哥哥不是故意的,您能别打他吗?”
林羽安跪下求情。
“关你什么事,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连你也打。”
林羽安吓得不敢再多说话。
其实封染都不在乎打多少板子,他被李沐言打的还少吗?甚至他都不觉得是罚了,但是这也不代表他能随便被李沐言以外的人打。
夜景和也要为他求情,封染摇摇头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夜景和只能低着头掩饰眼里的难过与哀伤,自责着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刘侧君,你这刚进府就这么兴师动众是否有些不妥?”
萧北离实在看不惯刘侧君的架势,插嘴道。
“你是萧侍君吧?听说你犯了错,让殿下惩罚连降了两级的位份,怎么?还当自己是正君呢?”
“你过来跪下给我敬茶!”
刘侧君看这个萧北离也不爽,一个侍君而已,装什么装。
萧北离在听到还拿自己当正君的时候?心里不可察觉的痛了一下,让他跪刘侧君,萧北离根本做不到。
“恕难从命。”
“反了你,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跟那个封侍夫一样。”
萧北离并不想乖乖束手就擒,能让他束手就擒的只有李沐言,他没管刘侧君说什么。直接径直往外走,本来想着如果她娶的这两个人不是惹事的人也许大家相安无事,但是这样的实在是忍不了一点。
“你们把他拦下啊。”
萧北离随意挥了两下手衣袖,想要过来按住他的人就直接飞倒在一旁。
“警告你,别惹我。”
萧北离回头冷冷地说。
“真是反了。”
“府里的护卫呢,给我拿下他。”
“劝你别白费力气。”
萧北离带着江流不在意地走回自己的院子,而刘侧君院子里的几名护卫根本不敢在上前,真的打不过啊。
刘睿渊都懵了,这萧北离居然拿会武?那也不能就以下犯上吧?他可得跟殿下好好说说。
“你们几个给我敬茶。”
刘侧君指着剩下这几个人,林羽安、夜景和与淮书三人规规矩矩地敬了茶,想着这以后要是刘侧君掌了后院中馈,想是谁都不会好过。
“行了,你们几个下去吧。”
封染被打了板子很是不痛快,被夜景和扶着刚要往外走,就听到,
“封侍夫,我可没准你离开。你在我这抄五遍规矩再走。”
“你!”
“刘侧君,封侍夫身上有伤,可否由奴代为抄写?”
夜景和实在不忍心看封染再受欺凌。
“关你什么事,你走,他留下。”
......
最近这几天封染不太好过,刘侧君总是想方设法的找封染的错处,然后各种刁难惩罚他,他又不好意思去找李沐言说去。
李沐言这几日已经恢复上朝,又接手大理寺就比较早出晚归,最近一直宿在星月阁,也没召寝后院夫侍们,所以也不知道有的人在水深火热之中。
上次陈王在自己府中大闹一事,已经上报给女皇,女皇已经罚了陈王三个月月俸禁足半月。
李沐言知道母皇也不能重责,但是不疼不痒的小罚也是好的,她一定会为他们的孩子报仇的。
封染他们没去李沐言那告状,倒是刘侧君去了,这几日都会主动做些甜点高汤送去星月阁,李沐言不知他在后院行径,觉得他做饭这种行为很是贤惠,倒是留下了好印象。
“殿下,您今晚累不累?今晚您去臣侍那好不好?臣侍想给您好好捏捏肩揉揉背。”
刘睿涵想着他嫁进府中多日,虽然殿下最近哪个院子都没去,但是殿下还没召过他侍寝呢。
“你就在此给我捏肩吧。”
“是。”
看着李沐言心情不错,刘侧君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按着按着就有点抽泣地细微声音。
“怎么了?”
李沐言回头望去,只见刘睿涵轻轻擦了擦眼泪。
“殿下,敢问殿下,那萧侍君是不是侍君?”
李沐言不明所以。
“是侍君。”
“那臣侍让他给我敬茶总是合规矩的吧?”
“应该。”
李沐言一种看你说下去的表情。
“臣侍前两日让众位兄弟来我这相聚都互相认识认识,但是只有萧侍君不肯敬茶下跪,还打伤了我院里护卫,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了,呜呜,他仗着会武功一点也没把我放在眼里,呜呜,殿下。”
李沐言听着也怕他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就喊来刘管事。
“刘管事,刘侧君让众人去他那敬茶了?萧侍君抵抗不从还打伤护卫了?”
“是,殿下,确有此事。”
刘管事觉得倒也是这回事,萧侍君不肯给刘侧君敬茶,也不肯受罚。
“哦?我竟不知他这么有脾气。”
“把萧北离喊来!”
萧北离来的路上在想,李沐言是不是终于想起他了,愿意见他了,却想不到,竟是刘侧君在妻主这告了状,来拿他是问的。
“见过殿下、侧君。”
萧北离按规矩行了礼。
“北离,刘侧君说你不愿给他敬茶,还打伤了他的护卫?我只想听你自己说,这些事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