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去如厕。”
李沐言昨夜为宴清寒去了链式,因为需要养伤这些时日夜不打算让他再带着,但是宴清寒明显感到了除此之外的异样。
“后面?”
宴清寒看向姜槐表示不解。
“是药玉公子,您需要养伤。”
宴清寒心下了然,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操作起来又是一回事,总之他是不太舒服。
而且,由于受了伤,如厕的也很艰难,心里又开始把李沐言骂个百遍,昨天无论自己怎么求饶就是不放过自己,他还是第一次见识了李沐言的真正实力,太可怕了,这要是以后每次都这样,他觉得自己还不如就进冷宫算了。
之后宴清寒又去泡了温泉,星月阁里有一处温泉,宴清寒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感觉身上的疼痛都缓解了不少,舒服的闭着眼睛慵懒地躺着泡在温泉里。
李沐言下朝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了宴清寒此刻慵懒放松的模样,他将双臂放在池壁上,正仰着头枕着玉枕闭目养神,她拿起一旁的轻纱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将他的眼睛蒙上。
“猜猜我是谁?”
“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宴清寒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即使又喝汤药又喝不少热水的情况下,仍然需要缓个几天。
宴清寒拽下蒙在眼睛上的纱,在水里转过身看向李沐言。李沐言看着此刻泡在温泉里的美人,霎时心神荡漾,眼里翻腾着许多情意。
“嗓子都哑了,都是我不好。”
“你知道就好。”
宴清寒嗔怪了一句。
“清寒,路大夫叮嘱的,今日要帮你舒缓出来,别担心,我不做别的,不然你身体受不住。”
宴清寒闻言心里有些发颤,对这些事他都要有阴影了。不过,他也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任由李沐言帮助他。
“好。”
......
李沐言看着此刻有些柔弱可欺的宴清寒,心猿意马,她怕她在待一会就又忍不住欺负他了,他实在是太美味了,她觉得自己的清心寡欲和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他面前不堪一击,还是先缓缓,毕竟清寒这次伤的厉害得休养一些时日。
“你别泡太久,我先走了。”
李沐言转身离去看到退至一旁的姜槐,叮嘱他照顾好宴清寒就离去了。
李沐言心情不错,在府里转着,随意走到了北山居,他比以前倒是安静了很多,一直没来找过她,只是让下人送过几次他做的养生汤和糕点,想着自己冷了他这么多时日,也该去看看他了。
“侍君,这伤总算没一开始那么吓人了,应该还需要两三天才能痊愈。”
江流正在帮萧北离上着药,看着自家公子受伤难免替公子不值。
“侍君,你就不应该任那刘侧君胡作非为,他凭什么罚你。”
“江流,在府里说话注意些,他是侧君我是侍君,当然是不能反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萧北离淡淡地说着那天李沐言对他说过的话。
他得承认,他一开始觉得过一阵他去哄哄李沐言,两个人关系还会像从前一样,但是如今看来,倒是自己过于自信了,他回来数月,两个人甚至都没能在一起好好地说过话,往日在一起的时光如过眼云烟仿佛早已消散。
“公子,这一点都不像你。”
江流看着萧北离觉得公子自打被殿下罚跪之后,心态有了很大的变化。
李沐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江流在给萧北离的脚底上药,想起之前刘侧君刁难他们也责罚了他,心中不免叹气。
墩子在门口看见李沐言立马行礼。
“奴才见过殿下。”
萧北离听到声音抬头就看了李沐言,眼里有惊喜一闪而过慌忙的光着脚站起来,
“见过殿下。”
“奴才见过殿下。”
“都起来吧。”
李沐言走过去坐在榻上,看着萧北离还在站着,那双脚似乎还带着伤,明显看出他隐忍的表情,李沐言直接将人抱起放在榻上,看了眼他的伤。
“看着好点了。”
“是,谢殿下关心。”
萧北离不再像之前那般与她亲近的说话,倒是有了些疏离。
“怎么,生我的气了?”
李沐言看着萧北离低着头不愿看她。
“怎会,北离不会生殿下的气。”
萧北离说着反驳的话,心里却不自觉地有些委屈。
“好,既然北离这不欢迎我,我就走好了。”
李沐言本来想着确实冷落了他很久,想着来缓和一下,萧北离确实是一个很贴心又很有能力的夫侍,也不想就这么一直晾着。但是看来,这人是要跟自己置气了,那她也没办法了。
看着李沐言果真说走就走,萧北离不顾脚上的伤又去拽住李沐言,李沐言回首看着他拽着自己的胳膊,也没多说什么,就是在等萧北离自己说话。
“殿下,别走。是北离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害宴侧君了,我可以去向他赔礼道歉,只要您别不理我。”
萧北离已经再也不想承受李沐言从他面前转身离开不再理他的画面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去向清寒道歉。”
李沐言倒是意外能听到萧北离服软的话,毕竟之前也罚过了。
“是,臣侍自己说的。”
“好,北离,希望你说到做到,再也不会害清寒以及其他夫侍,我如今这个身份已经做不到对你们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你和清寒对我来说一直都是不同的,希望你懂得。”
李沐言将北离搂在怀中语重心长地说道。
萧北离听着李沐言说的话心中一阵酸涩,如今看来,只有宴清寒在你心里才是不同的吧,但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他觉得李沐言能跟他说出这样的话就够了。
“那殿下今晚留在这好吗?”
李沐言想了想为了她现在还在星月阁养伤的宴清寒,摇了摇头。
“改日吧,你这脚伤也没好,以后那刘侧君再刁难你们,你要跟我说。”
“好。那我可以反抗他了吗?”
“你啊!只要他是没有缘由的可以。”
李沐言明白他的话在影射上回的事,也没跟他计较。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别的下人?”
李沐言有些奇怪,怎么说萧北离也是个侍君,怎么就看到两个贴身小厮。
“殿下,江流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就墩子一个人照顾侍君,哪还有别的人。”
江流看萧北离没说话,为自家公子抱不平。
“江流!不可放肆,殿下,江流从小跟在臣侍身边,让臣侍惯坏了,您别怪罪,是之前那柳儿、桐儿偷懒,宴侧君看到帮我打发了,想再给我拨人,我没要。”
萧北离简单的说出了事情始末。
“荒唐,堂堂侍君怎么伺候的人比个侍夫的人都少,我会让刘管事再给你拨过来两个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