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枫居
“封侍夫,这是您的安胎药。”
冬儿将熬制好的安胎药端过来,封染盯着那个安胎药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沐言进来的时候就看着封染人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由轻笑出声,其实封染是好看的,只不过跟清寒的美不同罢了,封染身材高大壮硕,俊眉朗目,看着也很赏心悦目。
“怎么?有了孩子学会恃宠生娇?连规矩都忘了?”
李沐言虽是这么说也只是逗逗他,并没有真的责怪他的意思。
“奴侍见过殿下。”
封染听到李沐言说的话才回过神连忙站起行礼。
“起来吧。想什么呢?本宫来了都没看见。”
“殿下恕罪,奴侍没想什么。”
封染是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竟真有了身孕,有些无措,更有些无助。看着封染有些迷惘彷徨无助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李沐言竟生的一丝怜惜。
“不想要这个孩子?”
“奴侍不敢。”
封染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肚子,随后又觉得尴尬,极力遮掩着。
“先坐下吧,别累到本宫的孩儿。”
封染闻言有些窘迫,微微侧过脸不去看李沐言,他都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怀上这个恨不起来的仇人的孩子。
这时刘嬷嬷求见,李沐言让人进来。
“殿下,老奴向您请示如今封侍夫怀有身孕,封侍夫每隔几日的责罚是否暂停?”
刘嬷嬷想着殿下应该是想要留下这个孩子的,但是如果还像之前那样责罚恐怕影响胎儿健康啊。
“嬷嬷考虑周到,封侍夫的例行责罚暂时免了,待生产后养好身体后再说。”
李沐言点点头表示赞同。
“传膳吧,今日陪你一起用晚膳。”
封染按照李沐言的喜好为李沐言布菜,而李沐言难得的给封染夹了菜,说道,
“以后饮食上要注意多吃些有营养的,知道吗?”
“奴侍明白。”
“你有喜了,本宫高兴,准你在府内随意行走,多散散心,也可去听雨轩去找夜景和说说话,但是两人不能逾矩。”
李沐言大发慈悲地说道。
封染听到可以随意行走不说,还能去看夜景和心下开心又犯了愁,如今自己这样又怎么好意思见他。
“谢殿下。”
李沐言并未留宿,毕竟路大夫叮嘱了封染这才一个多月,三个月以后才可以床帏之事,而且之前频繁过来也是为了让封染怀上子嗣罢了,叮嘱了封染几句就离开了,还赐了许多补品和珠宝。
*
翌日
“我来恭喜封侍夫,顺便给孩子带些见面礼。”
宴清寒知道封染有喜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有些东西他不得不面对,就是李沐言的夫侍除了他以外还有很多人,所以,他也是想了很久才会有了那个决定。
不过他与封染早已有着超出后宅兄弟的情意,他是真心来恭喜,只不过又会想起自己那个夭折的孩儿。
“宴侧君,我倒是觉得你来取笑我来了。”
封染在院子里徘徊着想着要不要去找夜景和却迎来了宴清寒。
“你还是没有接受殿下?”
听着封染说他取笑他?宴清寒不由问道。
“说这个太矫情了,接不接受已经是事实,咱们也反抗不了不是。我对殿下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我不想对不起景和,如今弄得我不知如何面对景和了。”
“我明白,殿下应该对你也是有情意的,不然也不会。”
宴清寒看出来了,虽然李沐言当他的面不会承认,但是她不喜欢的人她是不会碰的,这点李沐言和别的女子还算不同。
“清寒,你别宽慰我,你千万别因为我跟殿下闹别扭好吗?殿下一开始应当是惦记你身子未完全养好,才......在殿下的心中你才是最特别的存在。”
封染想着宴清寒对待感情比较纯粹,可千万别又因为这些与殿下生了嫌隙。如今萧侍君已然又夺得李沐言欢心,那刘侧君倒是个张牙舞爪地空架子,王侍君看不出什么情况,他总怕宴清寒吃亏。
“那你也别宽慰我,如今她身边这么多人,我特别不特别的又有什么关系,以后你可要跟殿下好好的,这个孩子也要平安生下来,如果刘侧君找你麻烦,记得叫人赶紧过来告诉我或者找楼正君,他不会任由刘侧君胡闹的。”
“好,那你陪我去趟听雨轩。”
封染还是决定去找夜景和,因为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有着宴清寒陪同殿下更不会说什么。
“走吧。”
——
“什么!封侍夫有喜了?”
刘侧君听到下人来报十分不悦,一个小小的侍夫凭什么怀殿下的孩子?
“侧君别激动,也许就是个男孩。”
王侍君在一边安慰着想让他放宽心。
“那说不准也是个女孩,没想到居然让那个封侍夫抢了先!”
刘侧君愤愤不平。
“侧君不用担忧,这孩子也未必就能平安降生,这宴侧君不就是跟殿下外出时受路人冲撞,导致流产了。”
王侍君貌似不经意的说道。
“说的是啊,这孩子能不能平安降生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福气!”
刘侧君一下子就精神了,他宴侧君在他面前装什么,连留住殿下孩子的福气都没有,以后早晚不受宠,到时候他在收拾他。至于封染,哼,一个侍夫。
“不过,他封染怎么就怀的那么容易。”
“许是因为殿下去他那去的多吧。”
“说的对,还是得讨殿下的欢心。你说说为什么我唱的曲跳的舞殿下都不喜欢呢?”
“那不如再换些别的样式?听说封侍夫会吹笛和弹琵琶,很得殿下欢心。”
王侍君提醒道。
“殿下去你那不也挺多回?你都给殿下表演什么了?”
王侍君想到什么突然眼神闪躲,推脱着说,
“臣侍哪会什么才艺,不过是为殿下做些好吃的糕点、甜汤之类的。”
“你好有心机啊,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她的胃,看不出来你这人平时蔫吧的心眼子倒是贼多。”
王侍君听他这么说眼中精光尽显又敛起,一副牲畜无害的模样柔柔笑道,
“侧君说笑了。”
——
清风阁
姜槐在凉亭里坐着看着一旁练剑的公子,这不正常,很不正常,公子什么时候这么用功了?
公子做什么事哪次不都是一开始的新鲜劲儿,过了这劲头就散了。如今,公子在干什么?居然日日练剑,而且,公子感觉一下子成熟很多,跟他说话都是那种语重心长的,公子怎么了?
姜槐呆呆的望着思绪纷乱,听见门口杂役的动静抬眼看到了萧侍君?!他怎么来了,这里又不欢迎他!
“见过萧侍君。”
姜槐噘着嘴一副不爱搭理她的样子,那边的江流也是看着收剑看向他们的宴侧君也行了礼,不过跟姜槐一样都很不开心。
“臣侍见过宴侧君。”
萧北离向着宴清寒规矩的行了礼。
“萧侍君怎么有空来我这?”
宴清寒看着他态度也就那样,毕竟他们之间也没法和颜悦色。
“殿下说让我以后可以自由出府去管理李家在京城的生意,臣侍来告知侧君,毕竟侧君管理府中事宜。”
“既然是殿下说的,那自然你随意,但是也希望萧侍君你谨守府规,不要在外忘了时辰。”
宴清寒知道萧北离在这方面一直做得很好,李沐言让他来管也只是早晚得事,也好都好,她身边那么多人陪着,到时候也不会缺一个他。
“这是自然。”
“不知萧侍君可否陪我过两招。”
萧北离也正手痒呢,有个能切磋的人也好,虽然宴清寒的功夫嘛差了些。
“随时奉陪。”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萧北离倒是发现宴清寒比之上次精进了许多,看来确实有刻苦练习,不禁刮目相看了。
以前他真的看不上他,觉得这个人除了脸好看,简直一无是处,被家里惯得没一样拿得出手的,现在看来,什么事只要他肯做,倒是能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