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夏儿、冬儿,你们谁来?”
宴清寒扬了扬下巴,看向他们几个。
三人皆是摆摆手,他们怎么好跟主子们一起打牌吗,全都不好意思的拒绝了。
“小的不会。”
“小的也不会。”
“小的是真不会。”
“啧,你们三个,清寒,那你说要不我们三个人打?”
“那多没劲,你把景和叫来。”
宴清寒笑着说道,并且笑意逐渐加深意有所指的看向封染。
“你以为我不愿找他一同过来,可是他们听雨轩不允许随意走动。”
封染也想见景和,但是他们不允许随意外出,参加刘侧君举办的茶会,那是刘侧君要求的,人家位份大人家说了算,如今他们三人也凑不出一个侧君了,哪有那个权力,封染轻叹了一声。
“姜槐,你去请路大夫就说,就说封侍夫肚子疼,让他来我这看看。”
“小的这就去。”
“你啊,亏你想得出来。”
封染一听得,这人是找到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跟他们“同流合污”了。
路子悠一听封侍夫肚子疼还了得,立马背上药箱带着徒弟就前往,结果到了看封染神色如常,有些疑惑。
“封侍夫,我先为你把把脉?”
封染瞪了宴清寒一眼,让他把脉。
“脉象华丽而冲和,跳动有力,封侍夫身体康健,无碍。”
“我刚才确实有点疼,不过现在好多了。”
封染说完就看了看林羽安。
“子悠哥哥,你今日没什么事吧?能不能陪我们一起打麻将?”
路子悠懵了,这三个人什么情况?约他打牌?这要是让殿下知道,他们几个不得挨罚?
“不了,不了,还有许多药材需要晾晒,我就不奉陪各位侍夫了。”
路子悠拱手想要开溜。
“哎,殿下走之前是不是让你尽心看好我的胎,如果我心情不好是不是就会影响胎儿,那我不打麻将心情就会不好,路子悠大夫不愿帮帮忙吗?”
“封侍夫,属下是真不会,从未接触过。”
路子悠只好用不会来推拒,这些年他都潜心医学,根本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我们教你。”
林羽安拽上路子悠的胳膊晃荡,不让人走。
“好吧。”
路子悠长叹一声,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连玩几把,路子悠从最开始的无限抗拒变成了笑得灿烂,
“碰。”
“胡了。”
“天胡。”
“自摸。”
宴清寒、封染、林羽安全都诧异,这人真的是不会玩吗?
*
过了些时日,刘侧君还是想琢磨琢磨如何能打掉封染的胎,就派了个杂役趁封染不注意的时候冲撞,一日那个小厮看准时机在廊前假装被台阶绊倒,然后就往正在走过来的封侍夫面前撞去,封染居然牢牢的接住了小厮,将他扶起,还问他有没有事,气的在一旁看着的刘侧君直跺脚。
后来,刘侧君又听说那三位侍夫居然时不时会同路大夫一起打麻将,他又想着借机发挥。
今日,刘睿涵听小厮来报,路大夫又去了清思斋,他连忙带着王侍君前去堵他们。
看着这小庭院,啧啧咂嘴,看,跟他斗能有什么好下场,他宴清寒当初跟他拽成什么样,不想让他教导其他人规矩,还要为其他人撑腰,居然还拿掌管中馈之权压他,现下,他不过一个屈屈侍夫,殿下可再也不会给他出头了。
门口画诗看见刘侧君带着王侧君来了,立马高声喊道,
“奴才见过刘侧君、王侍君。”
屋里正在打牌的人互相看对方一眼,宴清寒让姜槐赶紧清场,等刘侧君进门的时候,发现几人在围坐喝茶。
几人给他请安,宴清寒由于这两日由于身子好全了,之前被罚的脚板又提上了日程前两日杨嬷嬷刚分了两日行刑完毕,现下脚还包着呢,刚才都是搭在凳子上打的牌,果真如封染说的身残志坚,如今宴清寒不得不忍着痛起来行了礼。
刘侧君没抓住几人打牌,就故意不让几人起来。
宴清寒也心知刘侧君是故意的,如今,如今他再也没有什么能力与之抗衡,他如果违背,会不会等他去殿下那一闹又要迎接各种处罚,这个刘侧君未免欺人太甚。
刘侧君看着宴清寒的表情明显是受了伤,看着他痛苦他就开心,挺了好一阵才让几人起身,宴清寒用手拄上桌子暗自咬牙。
“听说你们几个总是聚一起打牌,身为殿下后宅夫侍,你们这么做实在不妥!”
“侧君,此言差矣,今日我们在饮茶聊天,更何况殿下从未说过不允我们打牌,不是吗?”
封染知道宴清寒身体不适,还是赶紧把这刘侧君撵走的好,反正他怀有身孕,明面上刘侧君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吧?
“封侍夫,怎么跟本侧君说话呢,你不能仗着自己怀孕,就带坏府里夫侍的风气,你出言顶撞,罚你在院中跪两个时辰。”
可是让刘侧君抓到了话头,逮住了惩罚封染的机会。
“侧君,这可使不得吧,封侍夫身怀有孕,万一伤到腹中胎儿想必你也担当不起。”
宴清寒一看刘侧君奔着封染来了,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哦?既如此你替他跪,你不是没有身孕那你来替他好了。”
刘睿涵咄咄逼人,非要给他们个下马威才肯罢休。
“侧君,这种事还是禀报给楼正君,让正君定夺吧。”
王侍君不想陪着他得罪人拽着他的袖子提议道,
“一边去,他楼正君不在府中,那就是本侧君说了算,你要是想把此事告诉楼正君,你也去跪着去。”
宴清寒想本来他就是要跪上十日的,无差,便要去院子里跪着,被封染一把拉住。
“侧君恕罪,殿下走之前吩咐,府中一切大小事宜应由正君掌管,此事罚与不罚应由正君做主,如果您非要罚我们,不如请正君前来论断。”
封染可不愿让宴清寒代自己受过。
“楼正君回楼府了哪有时间罚你们,你们一个个的居然不把本侧君放在眼里,你们三个全都去院里罚跪。”
封染搬出了正君倒是触了刘侧君的逆鳞。他不敢让路大夫去跪,毕竟听说是神医圣手,以后怀了孕安胎还得依仗路大夫,而且他也只想找三个侍夫的麻烦而已。
封染不从刘侧君竟吩咐府中护卫拖拽着按到庭院,宴清寒想要动武,但是想着自己脚下还有锁链,一番动作一定会让他人看到,还是默默忍下,被姜槐扶着慢慢走向庭院跪下,林羽安也不服气的跪在两人身旁。
刘侧君让人搬了椅子,看着跪着的三人心情甚好,殿下不回来也挺好,楼正君不回来也挺好,这不,整个王府都他说了算了,越想越开心竟然笑出了声。
跪了有一刻钟,楼景辰急匆匆赶到,他刚回府就听了刘管事的禀报说刘侧君恐怕又要惹事。
“刘侧君在这清思斋好大的威风,他们三人犯了何错?需要侧君如此惩罚?”
“正君有所不知,他们聚在这打麻将,这不是带坏府中后宅风气,我就是小惩一二。”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殿下说的是让我掌管府里一切事宜,侧君是想越俎代庖了?”
“正君不在府中,我自然是想着帮您分忧来着。”
刘侧君一看这个正君怎么看也不像是站在他这边的,也就是声势弱了下来。
“在本君看来他们在一起打打麻将也不过是打发辰光还能培养兄弟之间的感情,殿下也没有禁止此事,你倒是小题大做,更何况封侍夫还怀有身孕,不知道你是不是别有居心,我身为正君,不得不对你进行惩治,等殿下回来,也会将你所做之事详细禀报你好自为之吧。”
“刘侧君,你欺压侍夫,有违德行,罚你在自己院中跪满两个时辰,禁足至殿下回来,再有违背,那就不是这次这么好说话了。”
“正君,我没错啊。”
“来人,将刘侧君请回自己的院子,并且看着他跪满时辰。”
立马有人上前将刘侧君带走,楼景辰注视着王侍君,王侍君行了礼也离开了。
“你们三人快起来吧。这次是我不好,总不在府上,才让刘侧君钻了空子,不过你们也要注意些才是,莫让人抓了把柄。”
楼景辰也头疼,这个刘侧君真不是省油的灯。
“正君教训的是。”
封染回道。
而宴清寒由于脚上着实痛着,也不愿再多说什么,与林羽安都回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