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萧晟,听到沈淮安的话一怔,他以为沈淮安就是进来问沈清雅,愿不愿意跟着他们回去的呢。
谁知道并没有。
“行,既然清雅没什么问题,我和你爹就先回去了。”
叶澜依站起身,同萧晟和沈清雅告别。
萧晟把叶澜依和沈淮安送到了大门口,看到他们离开了,萧晟才转身回到了房间。
“我爹娘他们走了?”沈清雅躺在床上,有些精神不佳。
“嗯,回去了,你刚喝了药,早点休息吧。”
萧晟伸手,帮着沈清雅掖了掖被角,温柔的说道。
“嗯,是有点困了,你记得去看看秋菊如何了,明日早上喊我起来,还要去公主府,给高鱼庆生呢。”
沈清雅已经闭上了眼睛,后面的话说的声音极小。
萧晟看着沈清雅这个样子,不禁勾了勾嘴角。
马车上
“夫人,清雅这次淋雨另有蹊跷,咱们给她的丫鬟秋菊身受重伤!”
沈淮安坐在马车内,看着叶澜依,紧皱眉头。
叶澜依听到沈淮安的话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看出来了,清雅她这是长大了,不想让我们担心。
你快和我说说,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清雅这是得罪了谁?!”
叶澜依担忧的抓着沈淮安的手,感受着手中传过来的温热,叶澜依的心也稍稍的安稳了一些。
“太子,南宫耀阳!”
沈淮安看着叶澜依沉声道。
刚有点放松的叶澜依,又立刻紧张了起来。
“什么?!”
“夫人小声点!”
沈淮安慌乱的去捂住叶澜依的嘴巴。
叶澜依睁大自己的眼睛,看向沈淮安,希望自己是听错了。
谁知道沈淮安依旧拧着眉毛,对着自己重重的点了点头
确定了叶澜依不会在大声说话,沈淮安这才松开了捂住叶澜依的手。
“夫人,小心隔墙有耳。”沈淮安凑近叶澜依,低声交代。
叶澜依刚才也只是太过于惊讶了一些,毕竟这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怎么就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稳定了情绪后,问道:“萧晟和你说的?说了是因为什么吗?”
“嗯,说了,是因为上次…………”
沈淮安又把萧晟说给他听的话,再次同叶澜依重复了一遍。
“呸!他也配为太子!”叶澜依听了事情的始末,不禁啐了一口。
“现在的问题不是他配不配,而是凭他瞎眦必报,小肚鸡肠的性子,一击不成,必会再来一击,咱们的闺女将会时刻处在危险当中。”
沈淮安一手握拳,一手为掌,最后以拳击掌,一脸的愁眉不展。
“那该怎么办?他是太子,咱们的闺女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侯府的夫人,该拿什么和那人斗!”
叶澜依有些着急,她的闺女头上,等于是,时刻都悬着一把刀。
“夫人莫慌,他做的那件事情并不光彩,所以他不敢大张旗鼓的找我们闺女的麻烦。
既然他还有所顾忌,那么咱们就能够找到突破口,让他一时之间顾不上这头。
这是一计。还有一计,咱们可以想办法,谋划,让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同我们闺女叫板!”
沈淮安想着想着,眉头就舒展了开,看向叶澜依,满脸的欣喜。
叶澜依看着一脸高兴的沈淮安,没忍住,一把掐在了沈淮安的腰间,并且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吃痛的沈淮安。
“就你那脑子好使!你说的这两个粗略看去可行,可你仔细想想,人家是什么身份,咱们又是什么身份?
你想蜉蝣撼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你连从哪里入手都找不到头绪!”
叶澜依一点情面都没有给沈淮安留,把刚刚升起一点自信的沈淮安,瞬间又踩到了泥巴里。
沈淮安原本还想反驳叶澜依两句,仔细想了想后,才惊觉自家夫人说的极对!
想法虽好,却不能实践,那也只是空想而已。
“这可如何是好!”沈淮安伸手挠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沮丧。
“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你说的那两个姑且先试试,咱们暗中寻摸寻摸,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叶澜依觉得头疼,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他们这边在商量着如何避祸,祸端却在太子府内悠然自得……
只见太子南宫耀阳,身着一袭紫色锦缎常服,头发简单束于脑后,半躺在柔软的榻上,姿态慵懒,表情略显邪魅。
原因无他,此刻他的腿边正跪坐着两个,容貌秀美,香肩半露,给他揉着腿的姑娘。
“太子,人还没有回来。”
小厮木雨躬身而入,对着一脸悠然自得的南宫耀阳回禀着。
南宫耀阳原本和风细雨的面容,听到木雨的禀报后,瞬间阴沉了下来。
暴虐的脾气霎时散发,一脚就把两个给他按腿的姑娘踹翻倒地。
两个姑娘并没有发出一丝的痛苦哀嚎,强忍着剧痛,快速的爬起来,恭敬的跪到了一边。
“怎么回事,快点说!”
南宫耀阳本就脾气不好,只是平常在外,隐藏的好而已。
小厮木雨略显惊慌,慌乱的跪到了地上,低头对着南宫耀阳说道:“据我们的人前去探查,发现咱们派去的那两个人已经全部死亡。
永宁侯夫人现在已经被永宁侯接回了府里!据调查永宁侯夫人身边的,一个叫秋菊的丫鬟,会些功夫。”
“废物!两个会武功的大男人,没有杀死一个姑娘,竟然还被反杀!孤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南宫耀阳并不想听任何解释者,他只知道他以为势在必得的事情,结果输得一塌糊涂!
跪在旁边的两个姑娘,此刻已经抖如筛糠。
她们听到了不该听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了这道门……
“太子殿下息怒,咱们的人这次是大意了,若是多派两个人去,这件事情,大概率就成了。”
木雨依旧低垂着头。
“哼!没想到那个女人的命还挺硬的!不过没关系,一次杀不死,那就两次!
孤就不信了,一个深闺妇人,还能次次都躲过吗!”
南宫耀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邪魅狂狷的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是殿下英明。”木雨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崇拜和兴奋。
这是对南宫耀阳的肯定。
南宫耀阳没在理会木雨,微微侧头,看着那两个,身着片缕,依旧跪在地上的姑娘,残忍一笑。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那两个姑娘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一脸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