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忙碌,菊园从内到外焕然一新,十间超豪华客房跃然呈现。
贾义把表现最积极的庄丁李相根,最先放工回去,而将甄深深和东门庆留置下来。
史珍香和三个美娇娘,对小白脸甄深深流露出来的暧昧态度,贾义心知肚明,他要严厉惩罚甄深深。
至于东门庆,身材魁梧,胸肌发达,相貌堂堂,颜值甩他十条街。
他感觉也是一颗定时炸弹,他要杀鸡儆猴,给东门庆一个震慑。
在菊园的一间偏房,贾义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召来两名颇具姿色的中年婢女,陪着甄深深和东门庆,饮酒作乐。
开席前,贾义一番装腔作势,“今天辛苦你们了!把菊园整理得富丽堂皇。”
“我特意备了一桌薄酒,款待你们,以资鼓励。”
巨帅青年的脑书中,废材老祖提醒道:“甄深深,贾义那厮怕是没有安好心!”
因为不能当场语言交流,甄深深把想法在脑书中过了一遍,“老祖,我已猜到贾义要干嘛了。”
“他会在酒菜中下药,用卑鄙手段让我出糗。”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东门庆心道:“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贾义想暗算我,没门!”
“就怕甄深深那个小白脸,涉世未深,会被贾义拿捏。”
“不过,这两个婢女还算有几分姿色,我何不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左拥右抱……”
龌龊的小心思,都写在他的脸上。
面对美男子,两名丧偶的中年婢女心花怒放,不停地劝酒,作势要把他们灌醉,然后圈圈叉叉,趁机揩油。
甄深深假装十分陶醉的样子,跟陪酒婢女喝得天昏地暗。
废材老祖本来就是个资深酒鬼,通过闻辨气味,急急地道:“甄深深,你们喝的酒里面,被贾义下了春药‘痴男怨女’。”
甄深深在脑书中写道:“无妨,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贾义会得到反噬的。”
半个时辰后,甄深深和东门庆终于不胜酒力,趴倒在酒桌上。
贾义装作醉醺醺,踉跄着上前推拉二人,“甄深深!”
“东门庆!”
见他们毫无反应,对两名中年婢女吩咐起来。
“我看他们确实喝醉了,你们两个把他们搀扶到房间里去。”
待两名婢女从房间出来,贾义低声跟她们叮嘱了一番。
婢女前脚刚走,贾义后脚就进了房间。
他把床上二人的庄丁服饰,粗暴地扒下。
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一只小肥手击打在他的后颈,将他打晕过去。
垂髫孩童废材老祖,嘻嘻哈哈地拎起贾义,把他扔在东门庆的身旁,顺手扒掉贾义的外衣。
然后,一巴掌拍在甄深深紧致的臀部,“小白脸,别装了!”
“春药‘痴男怨女’,被你导入你脑书中的省略号空间里。”
“别以为我不知道。”
甄深深猛然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来。
“老祖,好戏马上就要上演!”
大手与小手击掌相庆。
甄深深踏入垂髫孩童的脑书,废材老祖蜷缩成米粒肉球。
此时,春药“痴男怨女”在东门庆体内开始发作。
赤裸上身的他,喷着酒气,一把将昏死过去的贾义,搂在怀里。
他们两个龌龊的想法,本来不在一个频道上。
贾义的想法是,让甄深深与东门庆做出糗事,拿到他们辣眼睛的把柄。
东门庆的想法则是,拿下两个颇有姿色的婢女,免费享受一晚齐人之福。
东门庆浑身燥热,他的一对厚嘴唇子,眼瞅着,就要压向贾义的两片薄嘴唇子。
“砰”的一声,房门被肥肥史珍香的大象腿,一脚踹开。
饶是史珍香在进门之前,对香艳的画面,做过多番联想,但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跟在她后面的潘银莲、胡媚儿和柳飘絮,齐声尖叫,捂住双眼,仓惶折返而去。
那两名参与其中的中年婢女,惊掉下巴,相互对视一眼。
“我滴个娘!”
“按照计划,床上应该是甄深深和东门庆啊?怎么是贾总管取代了小白脸?”
史珍香立马明白了个中原委,心里长舒一口气,“还好不是小白脸甄深深,他总算保持住了清白之身。”
“甄深深的清白之身,只能属于老娘。”
她端起茶壶,将贾义淋了个透心凉。
贾义很快苏醒过来,看到香风画面,吓得他的尖嘴猴腮,变成了歪嘴红腮。
他扑通跪在地上,抓住史珍香的裙摆,百般哀求,“肥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本来应该是小白脸甄深深……”
“本来我就要回到兰园服侍你的……”
“本来……”
史珍香心里不仅没有懊恼,反而一阵舒畅,“贾义,老娘终于抓到了你的把柄!”
“往后在这青瓦山庄,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忤逆老娘的命令吗?”
贾义脑袋一阵捣蒜,“肥肥,我指天发誓,我以后就是你的马前卒,唯你马首是瞻!”
“如有违反誓言,教我终生阳痿不举!”
他却不知,他一语成谶,很快就会迎来阳痿不举。
史珍香冷哼道:“贾义,算你识相!”
“你最好记住刚才所发的毒誓。”
她转头对两名中年婢女命令道:“你们把东门庆送回后庭柴舍。”
“记住,不许对他们偷腥。”
甄深深和废材老祖隐藏在大梁上,把肚子都笑疼了。
且说庄丁李相根,刚回到柴舍,一阵妖风吹来,把两张纸条吹到了他的脚下。
李相根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写着“甄深深”与“东门庆”的字条。
他找来浆糊,把两张字条牢牢地贴在,西边陋室的房门上,还非常负责任地用手掌抚平,抹了又抹。
然而,虽然他助人为乐的行为,值得表扬,但是他却疏忽大意了。
他把字条“甄深深”,贴在了东门庆陋室的房门上;把字条“东门庆”,贴在了甄深深陋室的房门上。
典型的好心办坏事。
两个中年婢女用独轮车,将东门庆运回柴舍。
其中那个微胖婢女问道:“红云,东门庆住在哪间陋室?”
微瘦婢女朝西边一指,很肯定地道:“翠姑,我曾经被史副庄主派来,找过东门庆多次,他就住在西边左侧那间陋室。”
闻声而出的李相根,再一次助人为乐,协助二女,将身材魁梧的东门庆,送进了西边左侧陋室。
三人都没有注意到,东门庆陋室的房门上,贴着字条“甄深深”。
再说那史珍香,揪着贾义的耳朵,把他按在柴房的地上,罚他跪搓衣板十个时辰。
随后,她避开众人耳目,像重型“马车”似的,碾向后庭柴舍。
她要抢在其他觊觎者之前,把童子鸡甄深深率先拿下,以免夜长梦多。
她却不知,身后跟着三条尾巴。
自从看了短篇小说《费才与史珍香不得不说的故事》之后,柳飘絮对史珍香的一举一动,格外注意。
她想拿捏到史珍香的把柄,进而通过史珍香,接触两个情人知己——史家公子史深情与史无情。
米粒肉球跟在最后面,弹弹跳跳。
“甄深深,我看今晚,史珍香怕是要对你霸王硬上弓。”废材老祖幸灾乐祸地道。
“老祖,就凭她?”甄深深笑道,“她一介女流,手段远不及贾义。”
“她还想对我霸王硬上弓,对付东门庆还差不多!”
甄深深典型的乌鸦嘴,接下来东门庆的遭遇,就被他一语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