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天池,位于神农山脉的神女峰。
神女峰与甄隐峰之间隔着神农谷,两峰比肩而立,作为神农山脉的门户。
神农天池是甄隐门唯一的饮用水源地。
在天池之畔,还有一个副池,正是败火气的好去处。
甄世隐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仅穿着一条性感的花裤衩,雄赳赳、气昂昂纵身跳入副池。
突然,副池水面冒出一颗人头,还附着着一个隐隐约约的黑色骷髅头。
在月光照射下,恐怖感直接拉满。
甄世隐条件反射,跃出副池,大喝一声,“是谁,在偷窥我傲人的身材?”
那人着急忙慌地道:“甄门主,非常抱歉,我是金湘玉!”
“我绝对不是故意偷窥,你的……实在是……太有魅力了……”
那金湘玉直勾勾地,盯着甄世隐雄壮的花裤衩,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
甄世隐赶紧穿好衣服,他浑身冒火,根本无惧花裤衩湿漉漉的冰冷。
“金女士,你怎么躲在副池里面?三丰真人不是在替你降服降头吗?”
“难道是那个朴正统,又在对你纠缠不清?”
金湘玉继续泡在副池里面,丝毫没有要出水的意思。
“甄门主你误会了,是三丰真人要求赵钱和孙李两位护法,带我来到神女峰,泡在副池里面的。”
“他说南洋降头术的降头,都是在温暖的储尸箱里浸润过的,对极寒之地尤其抵触和恐惧,跟一般的孤魂野鬼不一样。”
“我只需在副池浸泡十二个时辰,就可以迫使那降头,脱离我的头部。”
甄世隐皱眉道:“金女士,连我都不敢在副池浸泡十二个时辰,你作为阴性体质,如何能扛过这么久的时间?”
“难道赵钱和孙李两位护法,没有跟三丰真人,陈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吗?”
金湘玉心头一暖,“甄门主,你误会两位护法了!”
“三丰真人赐予我一颗避寒珠,我丝毫无惧逼人的寒气。”
“倒是那降头,都露出它的骷髅头了,我看它应该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冻死在副池之中。”
她见甄世隐犹犹豫豫的,问道:“甄门主,要不我再沉到池底好了。”
“你泡你的冰浴,我绝不会偷看的,尽管你的花裤衩很有……魅力……”
甄世隐感觉刚刚降下去一点的火气,瞬间又窜了上来。
看到金湘玉沉入池底,他被迫穿着厚厚的貂绒外套,十分狼狈地再次跳了下去。
一刻钟后,他感觉火气退却了一大半,便跃出副池,坐在池边,双腿吊在池里。
忽然,被冒出头来的金湘玉,抱住了双脚。
他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气,腾腾腾地直线上升。
“金女士,你这是干嘛?”
金湘玉抹了抹脸上的水珠,那祸国殃民的脸蛋,让甄世隐心惊肉跳。
“甄门主,你务必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就抱着你的双腿,一直向上……”
甄世隐叫苦不迭,心道:“我靠,我守身如玉十年之久的清白之身,不会被她惦记上了吧!”
“我可不能做对不起玉真仙子的事,况且我也不是那种出墙的红杏。”
他被迫言之凿凿地道:“金女士,如果你想得到我的人,我奉劝你尽早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金湘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用玉颈磨蹭着他的脚指头,让甄世隐心猿意马。
“甄门主,如果换作是以前,我必定将守寡多年的你,当场拿下。”
“不过,我现在根本没有那种欲望,我只想尽快救出,陷落在昆仑山缥缈峰的金一刀。”
“金一刀?”甄世隐念道,“这个名字好熟悉,我却一时想不起来。”
金湘玉幽幽地道:“二十年前,在昆仑山缥缈峰,将《奇妙生死局》整体切割下来的那个人,就是金一刀。”
“其实,他是我的夫君!”
甄世隐恍然大悟,“喔!原来是他!”
“你该不会想通过我,把他从缥缈洞府救出来吧?”
金湘玉嫣然一笑,“甄门主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我真的无可救药地钟情于你……”
说完,整个身子向上挪移半寸,令甄世隐惊慌失措。
“金女士,你的想法根本不现实,我跟元始天尊仅仅是点头之交。”
“他根本不会给我面子,放掉金一刀,你还是想想其它办法吧!”
“你要知道,那《奇妙生死局》,乃是太上老君送给元始天尊极其珍贵的礼物,他有什么理由原谅金一刀?”
金湘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继续向上挪移身子。
“我不管,你若不答应我,我就赖着你,反正我们俩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即便做了出格的事,别人也说不了什么。”
甄世隐感觉脚指头酥麻酥麻的,好像触及到什么柔软的东西,“好了好了,我暂且答应你。”
“你赶紧松开我的双腿,我这人比较另类,通常用腿思考问题。”
金湘玉噗嗤笑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不过,我喜欢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跟其他好色之徒完全不一样。”
说罢,放松了双手,还不忘摸了摸甄世隐那毛茸茸的小腿肚。
甄世隐终于解脱了双腿,“金女士,明天我会给你答复。”
“以后,不许再黏着我,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不能玩劈腿,那样不道德。”
金湘玉咯咯笑道:“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
“甄门主,你跟你的儿子甄深深一样,不仅生得俊俏,连性格都毫无二致。”
“不愧是极品好男人!”
甄世隐飞也似地逃离神女峰,生怕被金湘玉拉到副池池底,一起畅谈人生或“人身”。
甄深深一觉醒来,刚好看到甄世隐正在换湿漉漉的花裤衩。
“爹,你干嘛慌里慌张的?你到神女峰的神农天池,败火去了吧?”
甄世隐手脚并用,仓促换好衣服,一屁股坐在甄深深旁边,把刚才那一箩筐糗事,竹筒倒豆子似的,倾泻一地。
甄深深抓起他的手腕把脉,长舒一口气,“爹,还好你守身如玉,那个金湘玉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拿捏我们这种老实男人,一掐一个准,毕竟身体是她最大的武器。”
甄世隐敲了敲他的脑门,“深深,老实交代,你有没有沦陷,被女人夺走处子之身?”
甄深深淘气地道:“爹,我的定力,连柳下惠都自愧不如。”
“能夺走我童子身的人,只有那个冒牌贾浅浅。”
“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帮助爹应对金湘玉的纠缠。”
甄世隐猴急猴急地道:“好儿子,什么办法?快告诉爹!”
甄深深招手召唤出“我是谁面具”,往面部一罩,念道:“帅啦帅啦小魔仙!”
他一秒变成甄世隐,把甄世隐本尊看得一愣一愣的。
“深深,你是想代替爹,前往昆仑山缥缈峰,搭救金一刀吧?”
甄深深收回“我是谁面具”,“爹,我可没说要救出金一刀。”
“那金一刀作茧自缚,陷落在缥缈洞府,没有元始天尊的首肯,谁敢把他搭救出来?”
“我会找个合适的人选,假扮金一刀,应付金湘玉一段时间,然后让冒牌金一刀神秘消失……”
甄世隐哈哈大笑道:“好儿子,你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甄深深在他的手心,写下一个人名,令甄世隐直呼“妙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