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日历,三月三十一日。
罗马公国的首都罗马城。
历经七、八天的长途跋涉,天朝异能力蹴鞠队终于抵达目的地。
天朝驻罗马公国使节李开亲自迎接。
并在下榻的竞技大酒店,举办了隆重的欢迎酒会。
在天朝蹴鞠队中,除了曾经担任过鸿胪寺寺卿的高球,以职务之便出访过欧洲多国之外,其他人都是首次踏上欧洲的土地。
他们对西方的一切都感到无比新奇,一个个像土豹子进城。
在酒会进行之中,罗马驻天朝使节巴乔率领英格兰使节欧文,和西班牙使节希罗前来敬酒。
三人仅仅跟高球行了西式拥抱礼,对其他人表现得比较冷淡。
巴乔开门见山询问新品。
“高球先生,我们欧洲市场需要的三千万件尿不湿、护舒宝和老人乐三款新品,你有没有顺道捎运过来?”
“运费我们不会少你一两白银。”
高球歉意一笑。
“巴乔先生,就在十天前,天朝发生了一个由境外敌对势力,精心策划的‘偷天换国’大阴谋。”
“导致甄深深的制作工坊停摆,暂时没有货源可供出货。”
“不过我得到最新消息,天朝的政局已经趋于稳定。”
“我相信十天后,我高鑫商号旗下的国际运输车队,会准时准点地将货源送到欧洲接货地点。”
他主打一个忽悠,尽量稳住巴乔。
毕竟他自己都不清楚天朝的局势走向。
一朝天子一朝臣。
等他回到京师后,“高太尉”的称呼将会成为历史。
巴乔仔细扫视天朝蹴鞠队的队员,一脸失望的表情。
“高球先生,天朝发生的政变事件,在欧洲国家政府间传得沸沸扬扬,我深表同情。”
“令我最感兴趣的蹴鞠神童甄深深,怎么没有出现在你的队伍当中?”
高球尚不知道“甄深深”被抽成干尸的消息,更加不知道那个“甄深深”不是甄深深。
他只能打哈哈,敷衍塞责。
“巴乔先生有所不知,甄深深由于涉嫌一桩投毒案,被羁押在京师大理寺死牢。”
“我只能表示非常遗憾。”
巴乔顿时情绪失控,咆哮起来。
“高球先生,你要知道,我为了筹备这场东西方蹴鞠对抗赛,在欧洲二十国进行了史无前例的大规模宣传活动。”
“更是把甄深深吹捧成比欧洲蹴鞠神童贝克汉堡,还要强一丢丢的程度。”
“为此,我已经预售出十万张球票,几乎所有球迷都是冲着甄深深来的。”
“你现在告诉我甄深深还被羁押在死牢,你让我如何跟那些狂热的球迷交代?”
高球万般无奈地醅着笑脸。
“巴乔先生用不着这么激动。”
“我训练的这支异能力蹴鞠队,召入了多名异能力高手,他们的修为比起甄深深只高不低。”
“你没必要为一个小白脸庸人自扰。”
所幸巴乔听不懂成语“庸人自扰”的含义,否则高球恐怕要承受第二次咆哮之怒。
巴乔稍微缓和怨气。
“高球先生,随着欣赏水平的提高,如今的欧洲球迷都不爱看毫无悬念、场面一边倒的蹴鞠比赛。”
“没有甄深深加盟的天朝异能力蹴鞠队,战斗力我只能持观望态度。”
“我希望你说的那几位异能力蹴鞠高手,在罗马竞技体育场上,能够给我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甄大旗实在听不下去了,把五残老祖、一品老祖和无量道长拉起来。
“这位巴乔先生,我们四人就是高太尉所说的异能力蹴鞠高手。”
“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在明天的对抗赛上,西方国家联盟蹴鞠队还是以去年访问天朝的原班人马出战,我们保证可以把他们踢成筛子。”
欧文鄙夷不屑地竖起中指。
“这位老滑头,你也不看看你们一个个都老态龙钟,跑不跑得动还是一个问题。”
“你们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本钱,去跟身强体壮、高大威猛的欧洲蹴鞠队队员相抗衡?”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希罗附和道:“我怀疑他们只是一支临时拼凑的蹴鞠队,毕竟天朝正在发生动荡。”
“单凭欧洲蹴鞠神童贝克汉堡,就足够他们喝一壶的。”
一品老祖冷笑道:“多说无益,明天场上见真章。”
“这竞技大酒店的西餐和酒品也太难下咽了,真不知欧洲人怎么吃得下去。”
五残老祖也吐槽道:“你们看看这牛排中间部分是夹生的,还带着缕缕血丝。”
“我怀疑他们宰牛时,压根就没有放血。”
“一股腥膻味,又老又柴。”
巴乔不禁怀念天朝的千万种东方美食,他对西方的食品感到无地自容。
为了化解尬场,他立马招呼欧文和希罗悻悻而去。
天朝使节李开甩开腮帮子,吃得那叫一个香。
“诸位,说句老实话,欧洲人确实不怎么开化,他们的食品种类不多,做法极其单调。”
“在他们的餐桌上,甜食和咸品几乎不会同时端上桌,当然饮品除外。”
“他们几乎不会将牛排做成全熟,通常情况下,七分熟和五分熟居多。”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们最好自己准备伙食,以免因为水土不服影响在比赛场上的发挥。”
酒会在频频吐槽声中,草草结束。
在李开预定的客房里,甄大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同房间的五残老祖沈万一脱得只剩下花裤衩,呲溜一下钻进被窝。
甄大旗脱掉上衣外套,长裤都没脱就盖上被子。
沈万一感到十分好奇。
“妹夫,你平常不是特爱在我面前,显摆你那伟岸挺拔的花裤衩吗?”
“今日太阳从东边落下去了么?你穿着长裤睡觉是几个意思?”
甄大旗翻身背对着沈万一,不咸不淡地道:“大舅哥,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我没穿花裤衩,所以才穿着长裤……”
沈万一瘪瘪嘴,满脸的不相信。
“大旗,你越是欲盖弥彰,我越是好奇不已,你是不是罹患了阳痿不举之症?”
“听说罗马城的红灯区非常开放,要不我们出去猎艳一番?”
甄大旗裹紧被子,很不耐烦地道:“沈万一,你连翘都翘不起,你去逛红灯区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我困了,不要打扰我睡觉。”
不一会,甄大旗打起了呼噜。
沈万一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他要曲线刺探甄大旗的隐私秘密。
甄大旗睡得正香,梦见一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女子钻入他的怀里。
梦中女子百般挑逗他,他却毫无反应。
气得该女子跳起来甩了他一巴掌,骂骂咧咧地扬长而去。
甄大旗被彻底打醒,一脸懵逼地盯着走进房间的沈万一。
“刚才谁在打我?”
“咦,我的长裤谁给脱了?”
“大舅哥,是不是你在觊觎我的花裤衩?你的口味好邪恶……”
沈万一讥讽道:“大旗,你应该问问我,是谁帮你穿上了花裤衩才对。”
“你不是说你没穿花裤衩吗?”
“你床上有一根金黄色长头发,该不会有美女来骚扰过你吧!”
甄大旗扔掉长头发,狐疑的眼光在沈万一的身上来回逡巡。
“大舅哥,你刚才干嘛去了?”
“肯定是你出去时没有关严实房门,以至于我被女花痴性骚扰。”
沈万一反锁房门,躲进被窝。
“可能是你伟岸挺拔的花裤衩,吸引了美女的注意吧!”
沈万一花了一定白银,雇佣了一名站街女郎,总算搞清楚了甄大旗的秘密。
他再也不用担心,被甄大旗公开嘲讽阳痿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