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吵了,又有怪事要发生了!”当我看看到女吊死鬼忽然又飘浮到半空中,脑袋立即就大了,“你们看那个女鬼——”
顺着我手指指处看去,大家的眼珠子都瞪到了眼眶外面。
其中一个女鬼,忽然将头发往脑后轻轻一抛,就露出一张娇美若花的粉色脸蛋来。当她站起来,盈盈一握的纤腰,眼波流转,满洞已然生辉。
五个大男人,十双秋水般清流的眼眸,一下子就都落到了她身上。她是个美女,那根乌黑发紫的大舌头,不知什么时候缩了回去,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张美仑美奂的樱唇,薄薄的唇瓣,宛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蕾,要多诱人有多诱人,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继之,其他女鬼纷纷脱胎换鬼,变成了漂亮女人。
丑鬼变美女!这种事情,若非亲历,我绝不会相信。但她们就在我眼前变成了美女,这情节,有些像是玄幻小说当中的场景。
“虎哥,就算她们变得再漂亮,其身份,也是鬼,吊死鬼!”我提醒虎子说。
虎子皱了皱眉,没有接的话。
双眉低垂的三木定定地看着自己拳头上的伤口。轮胎的两只眼,在第一个吊死鬼变成美女那一刻便盯了她,我拍拍他的背脊:“胎子,你不怕她们吃掉你?”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轮胎的德性,跟彬子差不多。我甚至直接怀疑,他和彬子就是一个女人生的。对他来说,好像女人可以当饭吃。
韦奈睿智的一笑:“想死,就去搂一个。”
“你别以为我不敢!”轮胎对上韦奈的眼眸,毫不甩他,“你要知道,这是我的私事,你管不着我——”
韦奈没跟他争论。他的心思全在那张兽骨硬弓上。说实话,刚才射出去那一箭,他非常满意。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的射箭了,——这张弓,还真像是给他定制的!只是他觉得,羽箭射出去那一刻好像有点儿飘。
至于这当中的原理是不是这样,他不没有摸索清楚。一箭射穿重叠达十七具鬼体,这箭的力量,实在有些恐怖。
“要是你敢搂着她们睡,我敢保证,下一刻的你,一定是一具白骨骷髅。”
说话的时候,韦奈连眼睛都没抬一下。轮胎在他眼里,就是个虫子一般的存在。他之所以提醒轮胎,是因为他不想看到轮胎变成一具骷髅。
眼前这些女人,看着漂亮,但本质上仍然是吊死鬼。
“韦特说得没错,她们本质上仍是吊死鬼,如果我不信,你可以现在就去找我们,我们可以坐在这里看着你变成白骨骷髅。”面目冷漠,神情苍凉,三木像是在叙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这些吊死鬼为什么要变成骷髅我不知道,但我清楚一点,她们的终标极目标,就是杀掉我们。假若你回此迷上了她们,那就省去她们杀你的心。”
我的眼睛,仍旧死死地盯着骷髅炸成碎块的骨头。直觉告诉我——骷髅没有只是被炸碎了,其实它还没死,它仍在这个空间的某个角落,悄悄地盯视着我们。
但遗憾的是——这里除了我,其他人都认为骷髅死了。
眼前这些由吊死鬼变成的女人,就足以证明,骷髅头的灵魂,还在指挥这群女人。这群女人,应当是它生命存在的另一种形式。也只有这样的形式,才能灭杀我们几个人。
“来呀,胎子!”
其中一个漂高女人对轮胎勾了勾手指,神情举止甚是风骚。勾引轮胎的女人长得很美很有气质,但流荡的眼波却夹杂着暧昧,——很纯很暧昧,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女人吧?
听到她的召唤,轮胎感觉骨头都酥了。他刚才站起来,我冷冷的说道:“你敢去,我便告诉盘子!”“你敢!”他狠狠地剜我一眼,“你敢告诉盘子,我就跟你拼命!”
打算嫖女人的男人,从来不会用大脑思考问题,一思考问题就会受下半身左右。虎子淡漠的说道:“我知道你离不开女人,想嫖就去吧!”
“还是虎哥理解人!”
“不是我能理解你,是我看到你用下身思考问题有点可怜。”虎子的话淡漠而冷酷,好像在说一个幽远的故事。轮胎听到一震,就停下了脚步:“虎哥,你——”
“我说的是真话,三木、老高和韦奈,说的也是真话,只是你精虫上脑,眼里只有女人而没有身边的道友,你怨不得谁,要怨,只能怨你精虫上脑,下半身找虐!”
平淡的话,平淡的语气,但在轮胎听来,却无疑于晴空霹雳,一下就把他打醒了。他呆呆地看看虎子,咀嚼着虎子的话没再说话。
精虫上脑,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唉,我这人——”长长地叹息一口气,就又坐到了地上。我拿眼看着他:“怎么不去了?”
“我不想变成骷髅。”轮胎淡淡的答道。
“快去,那个漂亮货又在向你招手了。”我说。
轮胎摇了摇头,却听到刚才叫他那个女人嘻嘻的笑道:“来呀,胎子哥!”黄莺般温柔婉转的话语,听得骨头都酥酥的,极为受用。
“还不快去,人家都叫你胎子哥了。”我继续怂恿着轮胎。如果他过不了美人诱惑这一关,那他就有可能栽在女人手里,——我之所以极力怂恿他去,是因为我想通过的方式,让他认识到鬼心到底有多毒,有多恶,有多坏!他把头伸到我耳朵边,低声询问道:“你是真心劝我去?”
一幅猴急的模样。我点点头:“是真心。”
“那你想去么?”
“不想。”
“不想?你是不是还没发育完全啊?”轮胎阴了我一句。
“我也想去,不过她们当中没有我喜欢的类型。”我找了借口说。轮胎近距离的盯视着我:“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没想到,平素不显山不露水的你,居然还是个有口味的货!”
“去!”我假装有些生气,一把推开了他。他阴冷地一笑:“我但问你,你有治这些鬼女人的办法么?”
“什么办法?”我问他。
“就是既能睡她们,又不能让她们的阴谋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