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槿安听着的暗卫汇报,眉头紧皱,握着御笔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御笔应声而断。
鲜血随着折断的御笔,流到了奏折上。
季槿安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不提收到奏折的那个大臣有多惶恐,现在的王顺就很害怕,龙体有损伤,不只是他的失责,主要是还会受到李常那个老家伙的嘲笑。
随着暗卫的汇报,季槿安的心也变得越来越焦急:
“连个人都找不到,竟如此无用!”
哗啦啦的跪下了一片:“请皇上息怒。”
看着地下密密麻麻的人头,季槿安更是烦躁,挥手让众人退下。
季槿安知道自己不正常,患得患失不是一个帝王应该有的情绪。
但他却甘之如饴!
自从遇到了李月柔,季槿安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处理国家大事的机器,而是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虽然有时会情绪失控,会难过,但更多的是甜蜜!
季槿安看着窗外依然翠绿的柳树,心里的思念也如春天的柳芽,迅速抽长,蔓延了整个心脏!
柔儿,你现在在哪里呢?是否也像我这样思念你!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迎来了明媚的立夏。
清新的荷香沁人心脾,身着淡粉色细棉罗裙的月柔,舒适的躺在摇椅上,轻摇着绣着初荷的折扇,吃着可口香甜的水果,欣赏着‘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美景。
正在这时欣荣带来了李雨薇的消息,李月柔听完会心一下,知道她当时埋下的种子发芽了。
***
芙屏院。
李雨薇嫁给季晨已经三月有余,一直未有孕。
明明每次承宠计算易孕的日子,助孕药喝了,坐胎药也喝了,可是肚子没有一点动静!
每次太医诊脉都说她身体没问题,只是时机未到。
每次听到太医的话,李雨薇的心里就升起一股怒火!
时机未到!
时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月柔离开第二天,她被季晨训斥关了禁闭,直到现在都没见到季晨,哪有什么时机!
为了有更多的机会承宠生子,李雨薇决定陷害季晨最宠爱的陆侧妃。
那是一个空有美貌的女子,家世地位都不如她,只有样貌超过她,那样一个蠢货,一定斗不过她。
李雨薇决定用最俗套,也最有用的计谋陷害陆侧妃。
她决定邀请众女子去她院子里赏荷吃酒。
侍女将芙蓉汤撒在了陆侧妃的衣裙上,低头告罪后,领她去小花园旁边的耳房。
耳房里充斥着暖情香,陆侧妃却并未遭到什么伤害,她等来了大皇子季晨的怜惜。
而李雨薇坐在宴席上迟迟等不到知意来传消息,而这时一个小丫鬟带来了一个知意的消息。说是计划出错了,让李雨薇去做决定。
虽然李雨薇对这个小丫鬟有所怀疑,但想到知意是李家的家生子,应该不会背叛她。
迟疑了一会,还是起身离开了宴席。
却没想到这一次的迟疑,将她带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策划这一切的李雨薇却被她安排的人非礼了。
在花园的角落,李雨薇被眼睛发红的侍卫抱住了,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她的外衫被侍卫撕碎了,但并未造成什么实质。
因为季晨携着陆侧妃来到花园,叫人拉开那发疯的侍卫。
季晨虽然不喜欢李雨薇,但她到底还是自己的女人,也不是其他人能够染指的。
季晨冷喝道:“放肆!”
“哎呀,真是有伤风化!”陆侧妃拿出手帕挡着眼尾,状似担心的问道:
“是啊,李姐姐你怎么衣衫不整的和这侍卫抱在一起啊?”
“没什么事吧!”
李雨薇看到相携而来的两人,就知道知意背叛了自己。
她跪在地上,抱住季晨的腿,泪眼连连的哭诉:“爷,可要为臣妾啊,这侍卫不知发什么疯,拉着臣妾不放!”
说到这,李雨薇还抬头看了看季晨身边的陆侧妃,示意是陆侧妃陷害自己。
如果是个美人这样哭泣,季晨有可能会心软。
可李雨薇为了美,画了素颜妆。
脸上的脂粉,眼线都被眼泪打湿了,脸上白一道,黑一道,看着滑稽可笑!
陆侧妃看着李雨薇那滑稽的模样,差点笑出了声,连忙用手帕捂住嘴。
季晨看着李雨薇的样子,觉得辣眼睛,连忙移开视线,看着身边的陆侧妃洗洗眼睛。
他可是资深颜控,讨厌一切不美好的事物。
李雨薇看着季晨没有说话,而是含情脉脉的看着陆侧妃,心里更是恨她。
只是情势比人低,不得不低头。
“爷...”
陆侧妃知道季晨的性格,看着还要开口的李雨薇,连忙说道:
“好了,李姐姐,爷会为你做主的。”
“来人,将那侍卫压上来。”
侍卫不停的磕头求饶“王爷饶命,是那李侧妃的大宫女知意,给奴才一壶酒,说是仰慕奴才,让奴才在这花园等着她。”
“奴才喝了酒,奴才神志不清,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女子,以为是知意来了,只是......”
“只是没想到,来的是李侧妃。”说到这还抬头小心的看了看李侧妃。
知意赶紧跪地说明情况,“王爷,奴婢和这侍卫没有私情,这侍卫说谎!”
侍卫急忙反驳道:“那这酒可是你给的吧!”
“是奴婢,可是......”
季晨看着互相推诿的两人,感到一阵厌烦:“都住嘴!”
此时一个护卫拿着酒壶上前在季晨耳边轻轻禀告道:“大皇子,这壶酒被下了暖情散!”
听到护卫的汇报,季晨原本再想到耳房的暖情香,季晨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李雨薇的计谋,只是被反算计了。
人丑就罢了,还如此蠢笨!
好在现在他们出了宫,在府外开了府,若是还在宫里怕是......
本就因为李雨薇得到训斥的季晨现在更加厌恶
虽然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还是要走个过程。
季晨目光凌冽的看着知意,将酒壶踢到了知意面前:“这酒里的暖情散可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