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素婉回了梅府就看到韩惠珍斜躺在她的美人靠里!
显然,梅如海与她和好了!
“回来了!”韩惠珍起身,语气平静地问着。
“姨娘这是来还我娘的嫁妆吗?”梅素婉斜倚在门边,脸上一抹嘲讽的笑意。
韩惠珍冷笑一声,扔了几封信在桌上,向外走去。
越过梅素婉的身边,她挑起红唇,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泽儿只是晚归,梅素婉,你除了吓一下我,还能做什么?真以为给你那死人娘弄个儿子,你爹就会丢下养了二十几年的泽儿?你祖母就会不顾已经走上仕途的长孙?你,还是太嫩了!”
梅素婉双目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压下心头的怒气,看着韩惠珍,语气平淡,道,“谢谢姨娘给素婉的忠告!放心,素婉向你保证,姨娘定会很忙,忙的再没有时间来算计其它!”
“我等着!”韩惠珍冷哼一声。
梅素婉又道,“太子妃已经将我娘的东西还给本小姐,梅素婷手里的那些,还请姨娘快些还来,不然,素婉不能保证,梅素婷下一个男人,还有没有这么好运地碰上一个王爷!”
“是你!”
韩惠珍似乎被人踩了尾巴一般跳到了梅素婉的面前,可是她想不通,梅素婉,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梅素婉耸耸肩膀,“姨娘病了就好好吃药,别逮谁咬谁!”
走过去,将美人靠上的铺垫扯下来,随手扔出窗外,“真脏!”
——
看着韩惠珍高傲的背影,梅素婉眯了眯眼睛,足下一点离开梅府,去了妙舞天下。
绯烟瞪大了两眼,“小小小姐,你怎么这样就过来了?”
妹的,原来就被传的又废又丑,若再加一条逛舞坊,她是想再被休一次吗?
梅素婉理也没有理她,直接坐到椅子上,双手环胸,“剪下梅泓泽的头发送给韩惠珍,告诉她天黑前没十万两银子,就切了她儿子的手指!明天再要十万两,少一文送一对耳朵!三天后再齐三十万两,拿不出来直接送回梅泓泽的人头!再让东来适当的砍死几个,挫挫他们的锐气!”
想到梅素蕊那阴狠的手段,韩惠珍那恶心的嘴脸,梅素婉就想杀人,敢坑姐,姐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坑!
该死的天气,闷热闷热的,灌了口凉茶,去去心底的火气,看着眼睛瞪成铜铃的绯烟,眉头一挑,“快去啊!”
绯烟一抖擞,谁惹了这狮子?
腿脚麻利地去安排,回来的时候,又带了一桌吃食,“小姐,吃点吧!”
气成这样,八成还饿着肚子呢!
梅素婉拿起了筷子,直接化气愤为力量——大口地炫了起来!
再说,她还受了内伤呢,不补一下,怎么行!
看着梅素婉很快的吃光了一桌子的饭菜,绯烟心道,这是饿了几天呢?
也没敢去捋这刺毛的狮子,直接将盘子碗筷端走,再回来,就看到手捏茶杯出神的主子。
站到梅素婉的身后,双手捏上她的肩膀,轻轻地开口,“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梅素婉抬头,看着两年前嫁给白浪的绯烟,她道,“白浪摸你耳朵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噗!”绯烟地双手瞬间僵了一下,竟然有人敢摸主子的耳朵?
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吗?
不是……咳!
谁啊,胆子这么大,她要膜拜了!
“说啊!”
“小姐,那个,是谁摸了你的耳朵啊?”一脸八卦地坐到了梅素婉的身边,就差抓把瓜子了!
梅素婉脸色不大自然,伸手推了推她,“别往我身边凑,天热,再说了,谁说是摸了我的,我好奇问一下不行吗?”
“那小姐你干嘛不好奇问摸脸摸脖子什么感觉呢?”
梅素婉:摸脸摸脖子唯一的感觉,就是想要捏死那个人。可就是碰了自己耳朵的,她就想不通,怎么就没有想砍掉他双手的想法呢?
所以,才想着问问她这个长年混迹男人堆里的女人啊!
可是,明显是白问了!
“小姐,依奴婢来说,摸耳朵什么的都弱爆了,要摸就摸……就摸屁股……”绯烟扫了眼向她家小姐那没什么起伏的胸口,还好,她话转的快!
梅素婉一巴掌扇她脑袋上,“让白浪到基地去待三个月!”
特么的,竟然在本小姐面前秀恩爱,还敢嫌弃本小姐,找虐吧!
哼!
绯烟真的不知道他家夫君哪里得罪了小姐,真的不知道!只苦哈哈地看着她家小姐的背影,心里默默地替自家夫君祈祷,亲爱的,你自求多福吧!
——
韩惠珍的脑子里一直回响着梅素婉那似是而非的话,可她又想不通,梅素婉这个没跟老师学过一笔一划,又一直养在乡下的丫头,哪里来的心计?
如果说婷儿的事是梅素婉所为……
别说是云王府,就是一个平常人家,也不是轻易的就能进去的啊!
还是说这贱蹄子背后有着什么人?可谁又会利用一个要身份没身份要钱没钱的女人呢?
毕竟她不如自己还有着那样高贵的身份!
在联想到前几日她拿泽儿对自己的威吓,冷冷一笑,那丫头玩弄人心倒是有一套,说不定这也是她信口雌黄吓唬自己的!
心下微定,韩惠珍心想,是该问问那人,什么时候取这贱蹄的命了!
暗自思忖,不知不觉间,竟已过了大半天。
突然她脸色一凛,身子一偏,只听“咚”的一声,她面前的桌子上,就深深地插了一支飞镖,韩惠珍的心“砰砰砰”跳个没完,撕下镖尾上挂着的玉佩和信时,越看手越抖,到最后化成一丝尖叫,冲出了房间!
迎面与匆匆而来的徐婆子撞到了一起,“夫人,出大事了!太子要休了太子妃……”
“啪!”韩惠珍扬手就给了她一嘴巴,“滚开!”
她心下十万火急,直接跑去了前院,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她直接扑到梅如海的身边,一把抓住梅如海的胳膊,脸上全是冷汗,更没有仪态,急促地喊到,“老爷,泽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