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不要!”侯清晚急忙跑向宁文,她想阻止宁文。
躺在地上的袁厚望听到侯清晚的声音,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咸鱼。他的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这种气息让宁文和刘封开都不自觉地害怕起来,他们两个都萌生了离开图书馆的想法。
袁厚望的目光如铁,瞬间锁定了宁文挥舞的拳头,他迅猛地伸出手,一把牢牢地攥住了那即将落下的拳头。宁文脸色一变,试图抽回自己的拳头,然而,他的挣扎在袁厚望那如同铁钳般的掌握下显得如此无力。
宁文的眉头紧锁,肌肉紧绷,仿佛要将全部的力量都注入到那想要挣脱的手中。但袁厚望的眼中没有丝毫动摇,他躺在地上,却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任凭风浪如何肆虐,都岿然不动。
袁厚望的另一只手,如铁石般坚硬,悄然间已经紧握成拳,拳头的每一根青筋都仿佛在咆哮着愤怒的力量。他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在这股狂怒之中。
下一刻,他的拳头如同破空的炮弹,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地砸向了宁文。那一刹,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撕裂,发出低沉的轰鸣。
宁文感受到了这一拳带给他的压迫感,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能感受到那股迎面而来的恐怖力量,如同狂风骤雨般,他无法抵挡。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但在这股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的所有努力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这一拳,是袁厚望愤怒与决心的结晶,是他对宁文那天夜里和今天对他的伤害的恨意的具象。而宁文,只能在这股力量面前颤抖,无力反抗。
这一次侯清晚并没有阻止袁厚望。她看着躺在地上的袁厚望一拳砸在了宁文的脸上。宁文的牙齿在这一拳的冲击下,如同秋天的落叶,纷纷从嘴角飘落。殷红的血液缓缓溢出,染红了他的嘴角,犹如盛开的玫瑰,却带着刺骨的疼痛。
宁文疼得喊出了声。刘封开看着这一幕,想要赶紧逃离,可是他的双腿不由他的开始发软。
袁厚望松开了抓着宁文的手,他慢慢站起来,左摇右晃的。侯清晚这才看清了袁厚望的模样,他浑身是血,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昔日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如今在疼痛的扭曲下,显得异常惨烈。
袁厚望走到宁文的眼前,抓住了宁文的衣领,“为什么?”
袁厚望吼了出来,这一句为什么,不仅仅是对宁文问的,包含着他所有的恨意和怒火。
袁厚望的嗓音突然如同被狂风撕裂的破布,嘶哑而尖利地吼了出来。这一句“为什么”,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带着他心中积压已久的恨意和怒火,汹涌而出。这不仅仅是对宁文问的一次质疑,而是他长久以来积蓄在心底,对自己遭遇的一切的强烈反抗!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求求你,饶了我们!求求你!”
刘封开看着袁厚望的模样,他虽然害怕,但他还是爬到了袁厚望的脚边,抱着袁厚望的腿,苦苦哀求着。
“饶了你们?”袁厚望甩开刘封开的手,一脚踩在刘封开的身上,“你们可曾想过饶了我?”
袁厚望的脸庞紧绷如铁,他的眼中闪烁着难以名状的怒火。袁厚望一口血啐在刘封开的脸上。瞬间,刘封开的脸上,那殷红的血迹炸开,犹如一幅残酷的画卷,无声地诉说着袁厚望心中的愤怒与决绝。
“放开我,否则我们宁家是不会饶了你的!”宁文颤抖的声音说出威胁的话,听着有些惹人失笑。
“如果我今天不呢?”袁厚望问道,他的语调不急不缓,但是显得极为狠毒,像死神的低语。
“只要你今天放过我,我们宁家愿意给你蓝星币,你要多少都可以!你的所有要求,我们宁家都会满足,只要你放过我!”宁文眼见威胁没用,他便立马服了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袁厚望笑了,听完宁文的话,袁厚望如同疯魔一般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空荡的图书馆中回荡着,这回音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原来,你当初打死我,是因为我没有蓝星币!”
“原来,你今天处处为难我、将我打成这样,是因为我没有蓝星币!”
“原来,你觉得我是苍蝇,是因为我没有蓝星币!”
袁厚望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大,他双眼猩红,看着宁文,“那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蓝星币?”
“你想要多少都行!我现在就告诉家里,让他们送过来!”宁文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已经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了。
“是,我袁厚望没有蓝星币!”
“是,我袁厚望没有如你们一般的背景!”
“是,我袁厚望孤身一人!”
袁厚望的语气突然凌厉起来,“但是我袁厚望是人,是有尊严的人!你们两个三番五次地为难我,尤其是你,每一次都下死手!”
袁厚望抓着宁文的手青筋暴起,青筋如同蜿蜒的河流,在皮肤下疯狂涌动,彰显着他内心那股难以抑制的恨意。而他的颈部,青筋如同盘根错节的古树,在皮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今天,我也要你们尝尝这样的滋味!”
袁厚望的怒火如同失控的野火,猛烈地燃烧着。他猛地抓起宁文,仿佛拎起一只无助的猎物,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他狠狠地砸向地面。
宁文的身体如同一块被丢弃的石头,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了一声沉闷而骇人的轰鸣。
宁文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裂开来,五脏六腑都在这猛烈的撞击下剧烈地颤动,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疼痛如同无数根锐利的针,无情地刺入他的每一个细胞,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身体的疼痛让他无法动弹。他只能躺在地上,望着图书馆的天花板,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还有你,死性不改!上一次我就放过了你,可是你呢?这次苦苦相逼,真觉得我袁厚望是好欺负的,是不是?!”
袁厚望抓起地上的刘封开,他将刘封开也猛地扔在地上,就如同雄鹰从空中将自己的猎物扔向地面一样。刘封开不断地哀嚎着,他和宁文都没有想到,袁厚望看着瘦弱的身体是如何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的。
“你们两个才是图书馆的苍蝇,你们两个才是夏城大学的苍蝇,你们两个才是夏城的苍蝇,你们两个才是华国的苍蝇,你们两个才是蓝星的苍蝇!”
袁厚望似乎不解气,他狠狠地扇了宁文和刘封开一人两巴掌。
“今天我不杀你们,如果再有下次……”袁厚望留下一句警告的话后,摇摇晃晃朝着门口走去。
侯清晚急忙跑了过来,想要扶住袁厚望,却被袁厚望拒绝了。
“不用管我,师姐。离开这儿,我不想牵扯到你。”袁厚望说完,继续颤颤巍巍朝着外面走去。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没有哪个医署敢医治自己,他也不想连累别人。
他乘坐着地表磁车组,准备回家。袁厚望清楚,自己的伤休息几日就会好,还是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太差了。
侯清晚看着袁厚望的背影,彻底慌了神,她只能联系程教授。可是不管是公共频道还是私密频道,她都无法联系到程教授。
而另一边,当袁厚望的身影出现在治安监控中,紧盯着监控的刘大拿立即打开了图书馆的治安监控,他看着地上满脸是血,已经晕厥过去的刘封开和宁文,怒火中烧。
“快派人去图书馆!”
这是刘大拿发出的第一个指令,他要尽快确保两个人的生命安全。
“通知金中来见我!”
这是刘大拿发出的第二个指令,他的眼神看着令人害怕,浑身散发的气息让人胆颤,提到金中这个名字后,他的心中已经为袁厚望宣告了死亡。
“围住袁厚望的公寓!”
这是刘大拿发出的第三个指令,越过了警察署副署长齐明,直接通知到人。
发布了三个指令后,刘大拿呼叫了第一通私密通讯。
“父亲,开儿要被打死了!要被上次那个姓程的老不死的保住的人打的!”
“知道了。用所有力量盯住他!”
通讯另一边的人声音极为平静。不过听到通讯的另一边这样说,刘大拿没有再说什么也是结束了通讯。他的父亲他是了解的,老人越是平静,行事将越狠辣!
随后,刘大拿呼叫了第二通私密通讯。
“岳父,小文在夏城大学图书馆被人打了,现在送到医署了。”
“被谁?”
“一个住在十区的流民,叫袁厚望,是程教授的得意门生。”
“我不管他是谁的得意门生,今天他打的是我的好孙儿,我就不能饶他!”
“岳父,我已经联系了金乌帮帮主金中。”
“你是警署署长,不方便出面。还是让他来找我吧。”
“是,岳父!”
结束了两通私密通讯后,刘大拿坐在椅子上,在略显阴暗的办公室中,刘大拿的头微微后仰,仿佛在与天花板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峙。他的双眼,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黑得让人不寒而栗。在那漆黑的瞳孔深处,燃烧着一种狠毒的火焰,那火焰跳跃着,闪烁着,充满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