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厚望从政署离开,他并没有见到侯清晚。用那位司机的话就是,侯小姐和城长还有其他事情商量,由他来安排三人的住宿。
侯震山很大方,他吩咐司机把袁厚望、李天一和小甜甜安排在了海城最豪华的酒店。他们也应了小甜甜的要求,住在了最高的一层。安排好他们的住宿后,这位司机为他们安排了晚饭,等他们吃完回到了酒店后才离开。
住在酒店中的小甜甜看着窗户外面似乎触手可得的月牙,她问道:“袁叔叔,你说月牙好吃不?”
袁厚望笑着抱起小甜甜,“可能不好吃。”
“那为什么它会被咬掉一块啊?”小甜甜很认真的问道。
袁厚望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可能是有人太饿了吧。”
“等我没有饭吃的时候,我也要吃月牙。”小甜甜笑着说道。
李天一听着小甜甜的话,手指勾了一下小甜甜的鼻尖,说道:“胡说什么呢?爸爸不可能让你挨饿的。好了,让袁叔叔去休息吧。”
李天一抱过了小甜甜,他看着袁厚望隐藏在眼底的一丝忧虑,说道:“不管是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我永远都在!”
袁厚望笑着说了句没事,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看着窗户外的月牙,怎么也睡不着。他从自己的行李中掏出了一身黑色衣服,随即便从窗户一跃而出,他悬浮在空中,看着热闹的海城,他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第二天一早,袁厚望起的很早,他在酒店中不停地锻炼着,不借助任何器械,用最原始的方法锻炼着,也可以说是摧残自己的身体。结束锻炼之后,袁厚望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身体,线条分明。
不久之前,他还很瘦弱,但是如今的他的身体仿佛一尊被岁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处线条都透露出力量与美感的完美融合。他的肌肉如同山峦起伏,自然而又充满张力,每一寸肌肤下都蕴藏着蓄势待发的能量。
袁厚望洗完澡之后,穿好了衣服,想去找侯清晚,但是他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侯清晚的住址。袁厚望有些失落,他坐在酒店房间中,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不过,很快,侯清晚就联系了他。
“厚望,沈舟叔叔中午想和你一起吃饭,你愿意吗?”袁厚望接通了侯清晚的通讯后,侯清晚在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后,她很自然的将自己对袁厚望的称呼从师弟换成了厚望。
袁厚望想了想,这应该是侯震山安排的,毕竟自己马上要做的事情需要沈舟兜底,他回应道:“海城军署第二将军沈舟吗?好,没问题,清晚。什么时候?在哪儿?”
“我让刘哥去接你。”侯清晚说完便挂断了通讯。
等了不到一刻钟,昨天招待他们的司机就来接袁厚望了。
袁厚望来到吃饭的地点,侯震山、沈舟已经在等着袁厚望了。
“这位一定就是袁厚望吧。你小子是一个可造之才,这一次你可只能加入我们海城军署了。”看到袁厚望后,最先说话的是沈舟,他靠在椅背上,看着袁厚望,嘴角的笑意很明显。
袁厚望没有说话,他看了眼侯震山,自己坐了下来。
“我其实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为什么在模拟器中的每一次挑战都保持在了三分钟?”沈舟看了眼袁厚望,倒不介意袁厚望有些“无礼”的行为。
“实力有限,只能达到三分钟,再也无法突破。”袁厚望回答道。
“老沈啊,这小子在嘲笑你啊。”侯震山大笑了起来。
沈舟笑了一下,喝了一口茶后说道:“你小子太狂了,你知道整个华国乃至蓝星,有多少军署的高层在挑战你的三分钟吗?你知道有几个人达到三分钟了吗?”
袁厚望摇摇头。
沈舟被袁厚望气笑了,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侯震山说道:“老侯,你快给他说明天下午的计划。”
侯震山笑了笑,他将一张凌旦的照片递给了袁厚望,随即将自己的安排讲了出来。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计划,明天凌旦会乘坐磁悬浮车组到海城政署门口,到时候需要袁厚望在现场杀了凌旦,然后全身而退,晚上,沈舟会安排袁厚望加入海城军署。
“我没问题。伯父和沈将军先吃,我就先离开了。”袁厚望起身告辞道。他被刘姓司机送回了酒店。
李天一和小甜甜已经等在了袁厚望的房间门口。
“一大早,你去哪里了?”李天一看到袁厚望的身影,跑到袁厚望身边,着急地问道。
“侯城长和沈将军邀请我去商量了一些事情。”袁厚望并没有说要杀凌旦的事情,他不想让李天一知道后为自己担心,这个件事情应该由他自己面对了。
在刘姓司机的安排下,袁厚望和李天一、小甜甜吃了午饭,又带着他们在海城游玩了一下午,最后安排他们吃了晚饭,送他们回了酒店休息。
袁厚望回到酒店后,立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在想明天应该怎么做。李天一看着袁厚望有些反常的模样,他对小甜甜说道:“甜甜,你明天在酒店好好等爸爸,爸爸去看看你袁叔叔要干什么?”
小甜甜也很懂事,她眨着大眼睛,点了点头。她也看出了袁厚望的不对劲,平时的袁叔叔会抱着自己,和自己说笑一会儿,可是这次袁叔叔都没有对她说再见,也没有抱自己。
袁厚望醒的很早,他昨晚睡得并不好,一直在做噩梦。梦里他看到了念紧箍咒的唐僧,见到了自己怎么也翻不出的五指山。
袁厚望没有去找李天一,穿了一身黑色衣服,戴着帽子,将自己的脸庞隐藏在帽檐下。他早早的来到了政署对面的一幢高楼楼顶,紧紧盯着政署门前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
下午,袁厚望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目标。
他看着昨天自己在照片上看到的人的模样,他手中的金箍棒化为了一根银针。他手中紧握着那枚泛着寒光的银针,宛如星辰自屋顶轻盈一跃,身姿矫健,如同穿梭于云雾间的暗夜猎豹,悄无声息地逼近了凌旦。
空气中似乎都凝固了呼吸,只留下他衣袂翻飞的细微声响,与心跳共鸣,编织成一场紧张而微妙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