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汐禾的笑容在看见剑身时止住。
剑身缺了好几个口,整把剑黑朴朴的,看起来就是一把废铁。
温汐禾随手将剑插回去,如果让她拿把废剑,还是碎天更好。
温汐禾将整个藏兵阁的剑都试了一遍,除了方才那一把,其余的一律拿不出来。
温汐禾的心轻轻碎掉了,既然与这里的剑无缘,她转身就往外走。
池渊压根没进去,他站在外面安抚自己的本命剑。
一进入这藏兵阁,他的本命剑就不乐意了,死活不愿意进去。
池渊待在外面,他已经有了一把本命剑,此时进去和出轨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抱着自己的本命剑,轻轻安抚。
看见温汐禾出来,池渊悚然。
“小小……师妹,你背后跟着一把剑?!!”
温汐禾疑惑转头,就看见那把被她插回去的剑直挺挺的立在她的身后!
温汐禾:!!!
她朝前走,剑就往前飞。
温汐禾冷笑一声:“你还赖上我了。”
她也不管池渊了,猛然加速跑出去,试图甩开这把剑。
池渊小声叨叨,“看吧,这就是去外面找小三的下场,现在被缠上了吧。”
在温汐禾逃出去的瞬间,那把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过去, 转眼就到了温汐禾身后。
温汐禾无知无觉,抽空朝后一瞥,那剑正贴在她身后,距离极近!
温汐禾悚然!
它速度这么快的吗!
见摆脱不了,温汐禾停了下来。
剑身左右摇了摇,似是在嘲笑她。
温汐禾咬牙,一把破剑就敢嘲笑她 她这就让它回炉重造。
她踏起追风步,朝着废剑追过去。
那剑大概察觉到温汐禾情绪,开始左右闪躲。
温汐禾以最快速度出手,竟然还抓不住一把破剑。
她追了一阵,始终没追上,于是停了下来,垂眸沉思。
这怕不是一把隐藏神兵?
温汐禾越想越觉得可能,不过她并未表现得太过热衷,反而嫌弃的开口:“你想跟着我?”
黑剑上下晃着剑身。
温汐禾高深莫测的开口:“想跟着我,变回你本来的模样。”
那剑在原地转了几圈,仿佛不懂她的问题,摇了摇剑身。
温汐禾眯眼,隐藏的神兵不是应该是隐藏在一个普通的壳子下,内里实则是璀璨夺目的吗?
她朝着神兵勾了勾手指,那剑立马贴上来。
温汐禾拿起来,开始仔细打量,又伸手敲了敲,观察了半天,看不出一点异常。
就一普通的剑,还毫无灵气,还破破烂烂。
看在它这么乖顺的份上,温汐禾勉强收下。
实在是懒得和它纠缠,于是把它丢进芥子空间后,就不管了。
选完剑的修士从里面走出来,池渊同抱着一把剑正傻呵呵乐的期长风一道。
期长风拿到一把相当满意的剑,他一路上又摸又擦,偶尔还上嘴亲一口,池渊被他这股腻歪劲儿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三人往凌云宗走,此次奖励还剩最后一项,就是凌云宗的青雁池。
虽然对青雁池的期待不大,但好歹是自己赢得的奖励,几人还是决定去一趟。
青雁池有剔除杂质的功效。
本来是一个大池子,经凌云宗改造,分成了很多个小池子。
三人随着长老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里面泡着了。
温汐禾与他们分开,前往专供女修用的池子。
她随意找了个没人的小池子,只穿着里衣下了池中。
别说,这池子泡着还挺舒服,只不过这水对她没啥用处。
她已经用过万幽寒冰液,体内并无杂质。
全当泡温泉了。
过了不久,尤里里走进来,看见自家小师妹,立马脱了外衣,进入池中。
温汐禾被自家师姐的身材惊着了,平时看着不显山露水,没想到这么有料。
尤里里大大方方的走过来,一把揽过温汐禾的肩膀,“小师妹朝哪看呢!”
温汐禾不好意思的笑笑。
惹得尤里里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脸。
好久没揉过师妹的脸了,尤里里还颇为怀念。
师妹的脸又软又嫩,特别舒服。
温汐禾从师姐的魔爪下逃脱,赶紧朝旁边躲去。
又进来几波人,将周围的池子占满。
温汐禾意外对上云兮的眼睛,她笑眯眯的抬手打了个招呼。
云兮直接向她走来,“可算找到你了!”
云兮一边说一边脱掉外衣,走进她们相邻的一方池中。
温汐禾疑惑:“找我何事?”
云兮:“我师尊想见你。”
温汐禾着实吃了一惊,“你师尊?可我不认识啊。”
云兮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向师尊夸你来着,谁知她听进去了,一心想要见见你。”
温汐禾拖长口音:“哦~,怎么夸我来着,说出来听听。”
云兮顿时脸爆红,“滚啊,我就随口一说!你就说去不去吧!”
温汐禾双手懒懒的撑在身后池子上,说道:“去,怎么不去。”
炼丹一直都是靠她自学,她还未见过什么炼丹大佬,况且,还是丹霞宗的大佬。
基本上,南州提供了其余四州的大多数高阶丹药,即便五州封闭,也都同南州保持着来往。
南州专注炼丹的宗门很多,得益于得天独厚的条件,南州气候易于灵植生长。
而丹霞宗就是南州众多丹宗中的个中翘楚。
温汐禾想去的地方,南州排在第一。
青雁池中一片安静,大多数修士进去后,就会闭目剔除杂质,提升修为。
而另一边,妖域黑渊城城主府。
水鲛月对他自己的小人鱼爱不释手,日日拿在手中把玩。
自从有了琉璃,他就没再看过那些眼珠,毕竟眼珠太脆弱,只能看不能摸。
他的鱼尾在池中轻快的搅动,看起来心情颇好。
“啪”的一声,他缓缓低头。
手里的人鱼碎裂,而后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臭味。
!!!
水鲛月大惊,猛的将手里的恶臭源扔了出去。
他随即皱眉,这味道太难闻,直冲天灵盖。
明白自己被人耍了,水鲛月一瞬间怒从心起,浩大的威力席卷,整个房间内所有的东西被压得粉碎。
他险恶的将手擦了又擦,用水洗了又洗,味道始终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