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正常的报告,听着奚铭哲温柔的承诺,柳清璇感觉全身瞬间轻松下来,心中的担忧和疑虑减了大半。
“阿哲,我一直觉得自己要做一个独立的、坚强的人,我不能去依靠别人!可是我很清楚,如果没有你,我就死在了工厂;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敢去承担领头人的责任;如果没有你,我甚至不敢哭。所以,我很清楚,在我心里,你是不一样的。”
“你······说什么?”一旁原本悠闲喝茶的奚铭哲被柳清璇这突然的表白,震惊到有点结巴了。尽管他确信柳清璇对他是有感情的,可是,真的亲耳听到她说了,他又不自信了,他担心他想的跟柳清璇说的可能不是一个意思,是自己误会了。
“我说,幸好有你!还有······我喜欢你!”或许很早就喜欢了,只是与他的关系一直就很好,柳清璇无法去分辨清楚,这两天的经历,让她逐渐清楚了自己的心意。
事实证明,以前的对待相亲对象从来没有主动过,并不是因为柳清璇是个不喜欢主动的人,完全是她根本就没有看上那些人。如今,一旦确定自己的心意,她讲起情话来,也一套一套的。
说实在的,还是那句话,柳清璇不是那些十几岁的小姑娘了,喜欢就喜欢,她不会闹别扭闷在心里,而是会尽量把自己心中喜欢表达给对方。
奚铭哲的惊讶也只是一瞬间,他温柔的看着此刻有点脸红的柳清璇,站起身牵起对方的手,然后一起走到奚老爷子的面前跪下。
奚老爷子听到柳清璇的表白时,心中的喜悦不比奚铭哲的少,仿佛被心爱的人表白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从这俩孩子出生起,奚老爷子就期盼他们能结婚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可这一盼就是三十年,自从柳清璇毕业后,他就经常担心,哪天柳清璇领了个臭小子来见他!
虽然他经常嫌弃自己家的孙子,可是,别人家的孩子哪有自己家香呢?自己家的再混,那也是知根知底的,而且,有他这个爷爷的看着,凉这小子也不敢欺负自己宝贝外孙女!
如今这俩孩子就要在一起了,他高兴坏了,尽管现在的世道已经开始混乱了,但是,谁说世界末日不能结婚生子的呢!
“爷爷,清璇是我十五年前就认定的人,也是未来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对清璇好!生生世世永不变心!请爷爷作证,请爷爷请灵泉大人作证!”
灵泉做媒是奚家独有的习惯,奚家作为灵泉的守泉人,灵泉就是他们的信仰。这份信仰跟其他村民对灵泉的信仰是不同的,奚家人更虔诚,守护灵泉是他们永生的责任!
所以,无论奚铭哲在首都有多大的成就,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回来的,守护灵泉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终身的事业。
奚老爷子欣慰的笑笑,对奚铭哲点点头,然后目光落在柳清璇身上:“清璇,你考虑清楚了吗?做了我们奚家的媳妇,就得永远留在灵泉村,没法像以前那样自由了。”
“出门走个亲戚,去市区办个事情也不可以吗?”柳清璇一听这话,心里开始打鼓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她本就不喜欢被束缚,可如果就这样放弃和奚铭哲的之间的感情,柳清璇心里也十分不甘。况且现在氛围烘托到这里了,她现在提出拒绝应该会很伤人!
看着柳清璇一脸纠结的样子,奚铭哲笑笑解释道:“规矩没有这么死!你忘了当年我去首都读书的时候,还是我爷爷送我去的呢!只是从今以后,灵泉村就是我们的家。”
“哦,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只是,外公,现在就说结婚的事是不是有点早了?”柳清璇越说声音越小,也不是她矫情,只是她跟奚铭哲确认关系不到两天,这突然就上升到结婚了,她一时也不适应。
“哎呀,我恨不得你们立马原地结婚生子呢!”奚老爷子一副迫切的样子,那样子就差在脸上写着“我要抱重孙”五个大字了!
“清璇,谈婚论嫁你父母家人都得在场,别听老爷子胡说八道。”奚铭哲说着将柳清璇扶起。
“行,到时候你可别急!那我先去准备了”奚老爷子撇撇嘴,转身就走了。见证仪式通俗一点就是请灵泉做媒。
在奚家人心中灵泉就是神明,请神做媒,仪式是一点也不能马虎。
奚老爷子走后,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柳清璇和奚铭哲两个人,两人尽管表面上淡定的喝着茶,其实内心都慌得不了。
结婚这件事,还是要慢慢来!
手机传来振动,柳清璇扫了一眼。双眼的情绪立刻变化了,无奈道:“歪嫲拒绝让她儿子一家三口进行全身检查。”
“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就想问你来着。”有正事聊了,奚铭哲连忙追问。
柳清璇将早些时候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奚铭哲。
“然后就是你过来了,后续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问问村长叔吧。”柳清璇说着给村长打去电话,点了免提,手机放在两人之间。
“村长叔,我是清璇,没有打扰您吧?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您现在方便告诉我们吗?”柳清璇是个非常懂得感恩的人,村长维护过她柳家,她一直都非常尊重对方。
“清璇呀,没事,这会也睡不着了,待会儿,天都要亮了。”村长没有继续寒暄,赶紧讲了事情的经过。
在柳清璇和夏清风回去后,在场的村民们在村长的带领下处理了那几具丧尸尸体后,安排了几个人给歪嫲小儿子一家三口检查身体。
结果,负责检查的人还没有走到那一家三口面前,就被歪嫲挡住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撒泼打滚,又是哭又是闹的,说什么也不准那些给她小儿子一家三口检查身体,还骂村民们不安好心,想看她儿媳身体什么的,甚至最后歪嫲还开始脱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