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还是自己强迫人家的完蛋喽。
当初的自己怎么鬼迷日眼的喜欢上了一个呃?好吧,看着长相嗯,也不是不能理解。
一时间,时似年的脸上表情变幻,风云一会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一会又嘿嘿的笑。
他站在原地,时而双手抱头,时而挠挠后脑勺,显得十分纠结。一头耀眼的金发在风中肆意飞舞,血红色的眼眸中满是迷茫与困惑。
忽然,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可是在地府啊,既然自己有那么多好 friend 说不定他们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看到他这个样子,张起灵张了张嘴,“你不必。”
他其实不想让时似年知道真相,因为那太过沉重,他害怕时似年会因此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他实在接受不了眼前这个人,再一次从他眼前消失。
但是随着张起灵开口,时似年也问了出来这个问题,“那个帅哥,既然我们是好朋友,那么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闻言,张起灵呼吸一滞,他眼前似乎又闪过当日,他同青铜门一起下沉的画面。那是怎样绝望而又惨烈的场景,每一次回想起来都让他的心犹如被重锤狠狠敲击。
他不是不知道时似年为了他做的一切,他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隐隐有猜测过,但是这个家伙每次都搪塞过去。
他本以为仅仅只是汪家,但是没想到他把自己也算在了里面。
他曾经是不是一直认为自己也是限制了他的自由,给不了他真正的自由。就像汪家一直控制着大家,青铜门一直控制着张起灵。他认为,自己的存在也在控制着张起灵,和青铜门没什么区别。都是执念,于是,他把汪家灭了,连同着青铜门和自己一起,消失在天地间,可是……
如此沉重的过去,他真的,想要现在的自己,知道吗?他会不会会不会?再一次在他面前消失?张起灵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担忧,他的手在身侧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嵌入掌心都浑然不觉。
时似年见状,急切地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快告诉我!”那精致的面容直接贴在了张起灵面前,血红色的眼眸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张起灵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说道:“这……说来话长。” 他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时似年瞪大了眼睛,“长话短说!”
张起灵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说道:“你是……为了我。”
说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他的肩膀微微抖动着,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
张起灵深呼一口气,在他打算说的时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再次抱住了时似年。
“别问了。”
时似年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愣,随即用力挣扎起来,“你干什么?不说就不说,抱我做什么?”
他的脸上满是惊愕和恼怒,手脚并用试图挣脱张起灵的束缚。
张起灵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得更紧,那双臂犹如铁箍一般,牢牢地将时似年圈在怀中。
他把头深深地埋在时似年的颈窝,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别问了,求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无奈。
时似年感受到张起灵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颤抖透过两人紧贴的身躯清晰地传递过来。
他原本激烈的挣扎渐渐停了下来,心中的怒火也被这莫名的悲伤所冲淡。他能感觉到张起灵内心的恐惧和不安,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
“好,我不问了。”时似年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妥协和心疼。
张起灵这才缓缓松开了手,但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时似年,那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生怕他反悔。他的呼吸还有些急促,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哇,交心交完啦。”一道欠欠的声音传了过来,时似年回头,居然是那个胖子。
胖子笑嘻嘻的走上前,看着时似年陌生打量的眼神,也明白了什么,他也不恼,笑嘻嘻的说,“哎呦,四爷,我叫胖子,人称京城鉴宝小王子。”
时似年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体型壮硕、满脸笑容的胖子,心中充满了疑惑。
胖子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反应,继续说道:“四爷,您不记得我没关系,以后咱们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模样自信又张扬。
时似年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
胖子倒是毫不在意,凑到张起灵身边,挤眉弄眼地说道:“小哥,这四爷看样子啥都不记得了,咱可得费点心思喽!”
张起灵默默的松开了时似年,站在了一边,恢复了以往面无表情的样子。
那冷峻的面容仿佛戴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面具,刚刚那短暂的失态瞬间被深深掩埋,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过眼云烟,根本不存在。
后面无邪的声音穿过老远就传了过来“四叔!”那声音急切而充满惊喜,犹如一道划破寂静的闪电。
他如同一个炮弹一般冲过来,紧紧抱住了时似年,“四叔,你还活着,真好。”
无邪的双臂紧紧环绕着时似年,力度之大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
时似年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双手悬在半空,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那迷茫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措,仿佛还没从这一连串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无邪抬起头,眼眶泛红,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四叔,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真死了。”
时似年抽了抽嘴角,他总不能告诉眼前这个家伙,自己确实已经死了吧,只不过地府容不下他,把他踢出来了。
时似年看着无邪那张充满喜悦和激动的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但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困惑:“无邪?”他的声音带着迟疑,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无邪的记忆。
没有,只有从之之前那些人好像在喊他的名字中可以得出来,他的名字是这个。
无邪似乎没有注意到时似年的疑惑,自顾自地说道:“四叔,你不知道你真的吓死我了,我连你的葬礼都办了,啊,真的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回来,太好了。”无邪的声音微微颤抖,身体也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