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肖确实挺像肖渊,解决问题时父子俩一脉相承的阴险。
人家贺章就大气的多,说是可以利用这两天收买刘氏身边的人让她们怂恿刘氏简办。
婚丧嫁娶这种事确实有一定标准但一向是管上不管下。
不够那个级别的想办得更好叫逾制,但若是你够那个级别家里不富裕下调标准却并不犯法。
只不过面子上不好看容易被人蛐蛐。
昨日去了一晚贺章就看出江家内囊空虚勉强维持着架子,想来在银钱上也不宽裕。
江淮一死江家就只剩了刘氏和她亲生的3个儿女。
又没有外人来分薄财产剩下多少都是他们的,想来那刘氏也不愿意多花钱。
毕竟唯一能赚钱的顶梁柱没了两儿一女还都没成婚,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真的停灵7天花销太大,刘氏未必愿意。
至于面子的事情也好办,就说江淮死的不光彩不想闹得尽人皆知呗。
江心雨佩服的给贺章挑了个大指,“就这么办,我就正出殡那天去装装样子。
你俩忙了一晚赶紧回去睡觉吧,先晾那边两天不着急。”
打发走小两口后江心雨忽然娇滴滴的叫了声夫君,扭着小腰往肖渊身上一坐,一只手还戳着人家胸口画圈圈。
肖渊下意识一哆嗦,大脑飞速运转回想这些日子有没有办错什么事。
没有吧!
凡是给他送过女人的他都给贬了,
下了职就回家也没跟谁出去喝酒,
夫人淘换来的书他都有认真学,看昨晚夫人的表情应该挺满意才对。
难不成是夫人知道他劫了小皇帝给夫人的信?
不太可能。
宫里和府里都是他的人,小皇帝若是能瞒过自己把信传到夫人手里那他就该考虑换个皇帝了。
狡诈到那个程度他没法不怀疑那崽子接近夫人的目的。
江心雨看肖渊愣神儿娇嗔地捏了他一把,
“想什么呢,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一听这话口肖渊顿时警觉起来,
“你不会是想扶灵回江南吧!
想都不要想,除非把我也带走。”
“说什么傻话,你走了京城还不得乱套?
乖,你已经是个成熟的镇国侯了,还有没有点国家栋梁的自觉?
阿瑜是门面你跟晋泽康就是支撑他的两条腿。
你撂挑子了哪行。”
肖渊顿时有些委屈,“那我离了夫人也不行。
没有夫人我吃不下睡不着活着呼吸困难浑身无力。
老婆,说好的两天吃一次肉的,吃不到会饿死人的。”
江心雨满头黑线,“你都想哪去了,谁跟你说我要给渣爹扶灵回江南了。
就他也配!
我是想说,让你找些信得过的人帮我干点活儿。
当初那混蛋嫌麻烦并没把我娘带回祖坟安葬就在京郊买了坟地。
刘氏可舍不得他的宝贝儿子千里迢迢扶灵回江南,大概率会把他也埋在哪儿。
你找几个好手动点手脚把他的尸体偷出来,我可不想让他死后还恶心我娘。”
“偷……偷出来?然后呢?”
“什么然后,扔乱葬岗子随便埋了呗,还指望着我给他找个风水宝地呀。
你要觉得浪费给宫里枉死的老嬷嬷配个阴婚也行,就当废物利用了。
就是不知道他这种马上风死的变成了鬼还行不行。
这么着,要真配阴婚的话买两个角先生给他做陪嫁免得他被嫌弃。”
肖渊一脸的一言难尽,“夫人,你认真的?”
“对啊,我还没腾出空来收拾他呢他就死了,最可恨的是他还是爽死的。
这口气我说啥也咽不下去。”
江心雨看肖渊这样眯了眯眼,“怎么着,你想劝我善良?”
肖渊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渣男就该遭报应,我但凡同情他一个头发丝儿都是对岳母的不敬。
就是感叹一下夫人的睿智,这主意太好了,为夫多有不及。”
江心雨娇嗔的捶了他一下,“这还差不多,办好了给你奖励。
对了,今天上职的时候让小豆子悄悄透露一下你不待见江淮。
别回头满朝文武看你的面子都去吊唁给他做脸。”
肖渊自然是满口答应,又跟夫人腻歪了一会儿才出府。
结果肖渊刚走没一会儿晋泽康又来了,见到江心雨第一句话就是:
恭喜恭喜,听说你爹马上风了?
江心雨白了他一眼,“同喜,嗑药磕大了。
咋的,你羡慕啊,要不要我把方子给你?”
晋泽康大马金刀的一坐骚包的摇着折扇,
“本王的身体好着呢用不着那玩意儿。
你看你,吃了枪药了?
我这不是过来关心关心你么!”
“呵呵,少来。”
江心雨一脸的嘲讽,“我跟我爹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哥别笑二哥,你死了爹那时候比我还开心呢。
我都没嘲笑你你又上赶着招什么欠?
咋的,跟我显摆一下你情报能力?”
“这有什么可显摆的,”
晋泽康淡定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你可别忘了,江家隔壁就是李家。
自从你家肖渊坐了镇国侯李老头肠子都悔青了。
一边恨夫人闺女没给他弄个好女婿一边恨江淮抢了他九千岁岳父的位置。
昨夜江家闹闹哄哄的,李家不少人扒着墙头听声。
估计那李老头能乐的半夜炒几个菜烫壶酒听热闹。
反正天刚亮李家就把消息传得满大街都是了。”
江心雨顿时一声卧槽,“朝廷不是挺忙的么,怎么还有这种尸位素餐闲出屁的?
我记得那货是刑部的吧,咋感觉他更适合东厂呢?”
晋泽康一脸坏笑,“就算再忙传八卦的时间也不是挤不出来。
更何况是死对头的热闹。
这李老头也挺倒霉的,没摊上个好亲家好女婿。
宗族得罪了闺女也死了老婆也合离了。
也亏的李夫人娘家势力不大,不然真闹起来他那官位都保不住。
到底是李家落了把柄,李夫人和离的时候不光拿走了全部嫁妆还拿走了李家唯一赚钱的两个铺子做赔偿。
李老头赔了夫人又折兵,家里几个姨娘都巴望着剩下那点财产整日吵的跟乌眼鸡似的。
可怜哟。”
“可怜个屁!”
江心雨呸了一声,“李夫人被他们灌药差点死了。
他跟那个族长不光不用偿命甚至连牢都不用坐,只拿他两个铺子他还可怜?
李夫人没死是人家命大不是他及时收手,要我说就应该杀人偿命。”
晋泽康见便宜妹妹发火小心的往后缩了缩,
“怎么还恼了?
这种家庭内部矛盾就是民不举官不究,那李夫人不上告你气有什么用。
说到底还是她娘家不顶用,你放心,肖渊要是害你我跟阿瑜都是你的后盾。”
“啊啊啊,气死了,都杀人了就是刑事案算什么家庭内部矛盾?”
江心雨一把揪起晋泽康的领子疯狂摇晃,
“去改去改赶紧去改。
杀人偿命是天理,杀夫怎么判杀妻就得怎么判。”
“行行行,我这就去,姑奶奶轻点晃我看见我太奶了。”
晋泽康眼前一片片的星星飞快闪过,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快追不上肉体了。
他后悔了,他怎么这么欠非要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