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宫女惊慌失措走了出来,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回皇上,奴婢只是最后端到姜才人桌上,绝没有动过手脚。”
“还有谁?司膳房总管呢?”宣仁宗眼神愈发冰冷。
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皇上,皇上~”,是司膳房总管周围有。
“奴才见过皇上,奴才刚才见这个小太监鬼鬼祟祟想从后门溜出去,被奴才逮了个正着,这小子看着面生,定是有鬼!”周围有提溜着一个小太监拖到了宣仁宗跟前,一脚将他踹跪了下去。
“说,是不是你下毒害的姜才人?”周围有又是一巴掌打到小太监头上,小太监吃痛埋下头,老鼠似的眼睛到处转,直到看到左边座上的宋卉儿。
“玉妃娘娘救救奴才,玉妃娘娘救救奴才!”
宋卉儿吃惊地看着往自己匍匐过来磕头的小太监,突然醍醐灌顶,自己这是要被人陷害了!
“你这奴才哪来的?本妃从未见过你。”宋卉儿稳住心神,她的确没见过这个小太监。
“奴才是含香殿的小春子啊,娘娘怎地会没见过奴才?是您叫奴才在姜才人的吃食里下毒的啊!”
“一派胡言!血口喷人!本妃何时做过这样的事!”宋卉儿愤怒地呵道,她狐疑地回想起,前两天含香殿有个负责外院洒扫的低等太监告病出宫了,内务府便新拨了个太监过来当差,不过是做些粗活,进不得内院,宋卉儿只叫江鱼儿好生教管,自己并未多加留意。
宣仁宗敛了些怒色,他没想到矛头是指向玉妃,沉声道:“将内务府总管和含香殿首领太监带来。”
皇后和华妃对视了一眼,心知今日之事必是冲着玉妃来的,没想到郑婕妤动手如此之快,刚卖惨解了禁足就谋划了报复。
“回皇上,这小春子的确是最近奴才拨到含香殿当差的,江鱼儿应该知晓。”内务府总管全元宝带着江鱼儿跪下说道。
“这么说来,这的确是玉妃的人了。”萧美人得意地插嘴说道,“玉妃娘娘表面上美丽动人,没想到心肠如此歹毒,竟敢谋害皇嗣!”
“萧美人慎言,光凭一个奴才信口雌黄,怎可以此定罪!”华妃看宣仁宗铁青着脸,只定定地看着宋卉儿,似在思索着什么。
宋卉儿起身走到中间盈盈跪了下去,“皇上明鉴,姜才人与嫔妾无冤无仇,嫔妾为何要害她,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是了,朕也不相信玉妃会做这样的事。”宣仁宗手中盘着珠子,冷厉的目光射向跪在地上的小春子,“朕问你,是谁指使你陷害玉妃的?”
“玉妃娘娘怎可过河拆桥,是您说奴才面生,在司膳房动手脚不易被人发现,奴才一时财迷心窍,收了您一锭金子,这金子还在这里呢!”小春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锭,李大全上前拿过递给皇帝,宣仁宗看那金锭底部印着的标号,果然是当初他赏给宋卉儿的。
“皇上,当日华妃娘娘也是被玉妃扑倒在湖里失了皇嗣,今日她又故技重施,不过是嫉妒她人有孕,而自己承宠多日却没有身孕,真真是蛇蝎心肠。”萧美人趁势输出,盯着宋卉儿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