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的吻不似先前那般轻柔,仿若狂风骤雨,似乎轻易的就能将人溺毙其中。
俩人身上的衣服单薄,姜离能够轻易的感觉到他的变化。
察觉到男人那炙热的欲望,她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掌心一路往下。
可恰在此时,屋外传来了黎笙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的旖旎:“殿下,沉香院鹤侧君身边的小侍求见。”
“什么事?”姜离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被打断的不悦。
安童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外急切响起:“殿下,您快去看看我家公子吧,他中毒了!”
此言一出,屋内的气氛陡然凝结。
姜离眉头紧蹙,微不可闻的吐出一声叹息,随即地松开陆昭的手,拉过锦被给他盖上,“陆侧君,看来真得下次了。”
离开之前,她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瞬间就驱散了陆昭眼底的失望。
他迅速穿上衣衫,“我随你一道去看看他中的哪门子毒!”
……
寒风凛冽,冷月高悬,姜离穿过寂静的宫廊,向着沉香院疾步而去。
沉香院外,几株寒梅傲雪绽放,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地上的积雪未被清扫,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宛如一层银霜。
院门大开,姜离阔步而入。
屋内,燃烧着温暖的炭火,可这温暖也驱不散那沉沉的寒意。
鹤清词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往日那明亮如星的双眸此刻紧闭,眉头紧蹙,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的嘴唇已失去了血色,微微发紫,原本乌黑的发丝凌乱地散在枕畔,更衬得他病弱不堪。
府医是个年轻的男子,名唤徐驭,因着上次沈妄拒绝御医诊治,夏棠便在太医世家的徐家,寻了这么个男子前来,以备不时之需,总不能时常叨扰鹤侧君。
徐驭守在榻前,见姜离进来,立即起身行了一礼:“拜见殿下,殿下千岁。”
姜离抬手:“不必多礼,他怎么样了?”
徐驭叹息一声,“微臣观鹤侧君之症,面色青黑,唇色紫绀,脉象紊乱,实乃中毒之象。”
“什么毒?”
“回殿下,鹤侧君是相思子之毒所侵。”
“相思子?”陆昭眉头轻蹙,他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榻上的鹤清词,心中不由得有些内疚。
先前还以为这庸医是装的,谁知道,他竟然当真被毒倒了。
徐驭道:“相思子,其形如豆,色泽鲜艳,然内蕴剧毒,常人若不慎误食,毒性迅疾发作,侵损脏腑,扰乱气血。”
“安童。”姜离轻唤。
安童疾步上前,“殿下有何吩咐?”
“这深更半夜的,鹤侧君为何会误食相思子?”
安童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有些惧怕,“回殿下,奴不知,奴一直守在外面,听见里面有动静才进来查看,就见我家主子趴在了桌上。”
姜离叹息一声,“相思子中毒之后又如何?是否会危及性命?”
徐驭又行了一礼,“误食相思子,初时或觉心腹绞痛,继而呕吐不止,四肢乏力,此毒深入经络,阻滞气血运行,故见其面色晦暗,精神萎靡,臣以多年行医之经验,详辨其症状,观其脉象,弦而紧,乃毒邪内侵,气血不畅之兆,察其舌苔,色黑而腻,示毒蕴于内,湿浊阻滞。”
“说重点。”姜离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