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保镖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情愿,但在黑人保镖的软磨硬泡下,最终还是勉强答应了。
两人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一阵,从最新的体育赛事聊到了最新的电影资讯,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南农的存在。
然而,南农却将他们的话语都听在了耳里,记在了心里。他明白,这些保镖虽然看似粗鲁,但他们的警惕性并不高。
南农继续吃饭,只是他此时的心情已经与刚才截然不同。
他握着刀叉的手有点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或者紧张,而是因为激动和期待。他
深知,自己期待已久的机会来了,一个可以打破这个牢笼,重新找回自由的机会。
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不要让内心的激动影响到手上的动作。
他细细品味着口中的食物,每一口都仿佛在告诉他,这是他在这里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他要将这份感觉深深地刻在心里,作为对自由的渴望和追求的象征。
南农的脑海中开始飞速地运转着,他思考着逃脱的计划,想象着每一步的细节。
他知道,自己必须充分利用保镖们对他的疏忽和轻视,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迅速而果断地采取行动。
可以利用白人保镖早晨打盹的时间差,在他们交接班之前,趁机逃离别墅。
夜晚,如同一位悄无声息的画家,用它那深邃的墨色,缓缓地在天际铺开,宣告着白日的结束与静谧的开始。
在这座戒备森严的宅邸中,南农,在保镖的严密监视下,遵循着他一成不变的生活规律。
随着夜色渐深,时钟的指针悄然指向了晚上11点前的那一刻,南农如同往常一样,步入了他的卧室,轻轻躺在了那张柔软而舒适的床上。
卧室内的灯光随着南农的一声轻唤,渐渐熄灭,将整个空间包裹在一片柔和而深邃的黑暗之中。南
农侧卧在床上,面容平和而安详,呼吸均匀而悠长,仿佛已经沉浸在了甜美的梦乡之中,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此时一位白人保镖,身着整洁的制服,站在门口,双手交叉于胸前,尽管他努力保持着警惕,但眼角的疲惫与嘴角的哈欠却出卖了他。
长时间的站立与监视,让他感到一阵阵困意如潮水般不断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按照原计划,本应还有一位保镖与他轮班,共同承担起这份职责,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那位轮班的保镖却迟迟未见踪影,这让白人保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怨气,既是对同事失职的不满,也是对自己不得不独自坚守岗位的无奈。
就在这时,天空似乎也感受到了人间的疲惫,开始飘起了绵绵细雨,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凉意。
白人保镖不得已从他那经常站岗的露天位置,移步到了屋檐之下,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雨水,同时也希望能借此机会稍微缓解一下身体的疲惫。
夜色愈发深沉,四周的一切都被黑暗吞噬,只剩下雨滴轻敲屋檐的声音,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夜行车声,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动。
在这样的环境下,白人保镖的眼皮开始变得越来越重,他时不时地低下头,仿佛随时都会彻底陷入沉睡之中。
此刻,别墅内外都被一层深深的宁静所笼罩,仿佛连空气都静止了流动。
月光如水,透过窗帘的细缝,斑驳地洒在卧室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梦幻与神秘。
南农此刻却缓缓地睁开了他深邃的眼眸。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那是对自由的渴望,也是对未知挑战的期待。
他轻轻地动了动身体,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小心,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宁静。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指尖轻轻触碰到了床沿,然后缓缓地向下滑动,直到触摸到了那两个早已准备好的枕头。
这两个枕头,被他精心挑选,柔软而蓬松,此刻正安静地抓在他的手中,等待着他赋予它们新的使命。
南农轻手轻脚地将这两个枕头塞进了被子中,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
他尽量使枕头保持自然的状态,让它们看起来就像是人的身体轮廓。
然后,他轻轻地调整了一下被子的位置,使枕头前后一排,巧妙地做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从远处望去,仿佛床上还是好好地躺着一个人,正在安静地沉睡,呼吸均匀而悠长。
而此时的南农,已经轻巧地跃下了床。
他的动作轻盈而无声,仿佛一只在夜色中自由穿梭的夜莺。
而此刻,从监控屏幕上望去,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和真实。
床上的人形状依然保持着沉睡的状态,仿佛南农从未离开过一样。
双手双足并用,南农以一种几乎难以察觉的敏捷动作,悄无声息地朝衣柜的方向爬去。
他的动作流畅而熟练,就像一只在夜色中潜行的猫,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最隐蔽的阴影里,不发出任何声响。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银白的纱衣,但在这宁静的夜晚里,他的身影却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当他终于抵达衣柜前时,南农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依旧保持着那份谨慎与小心,仿佛连站立这种简单的动作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
他先是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以一种几乎难以察觉的细微动作,调整了一下衣柜前的地毯,确保没有任何异常能够引起别人的注意。
此时,他抬头望向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
经过事先的周密计划,他已经巧妙地调整了摄像头的角度,使其无法照到这里。
他深知,这是整个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环,任何微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
南农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屋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