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叹了口气说:“唉,身体时好时坏,只要不使用法术,不违背天道,与平常无异,可一旦使用法术,或行悖逆之事便回吐血昏迷,每行一次便回折损阳寿数年,以师父的修为本该是脱离红尘之外,远离三界轮回,不受时间空间限制的,可他硬生生的画地为牢把自己囚禁在了这方寸之间。”
凤凌云不解:“师父为何画牢自囚?”
扶苏摇摇头:“我也不知,或许有朝一日,师父会袒露心扉告诉我们他在为谁画地为牢吧。你们离开药王谷后,师父常常一人自酌,喝多之时总是说当因果站起来时,这世间便没有可怜之人,当慈悲心起时,这世间全是可怜之人。”
扶苏的话说完,房间里静的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可凤凌云心里的震撼确是声声震天。
站在门外的慕云舒听到这些话后不禁潸然泪下,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感激,轻轻推开门走进了房间,她越过凤凌云和扶苏,直直的走向躺在床上的白发道人,她拉住白发道人的手,语气柔柔的轻声说:“师父,这世间的道,我会好好走,这轮回路,我会慢慢寻。此生归来,我定会守护好这朗朗乾坤下的美好,我也会替你守护好凤凌云。师父,我这辈子呀,为复仇而来,也为爱人而生。师父,我记着您的话呢,这世间爱比恨重要,等我和凌云安置好了身边的事,咱们一起回药谷好不好?我天天给师父做好吃的,我和凌云再给您生几个徒孙和徒孙女让你带着跑,好不好?而您呢,就带他们去伺候伺候那些花花草草和药圃,好不好……”慕云舒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说的自己眼泪涟涟,说的凤凌云和扶苏眼眶湿润。
正当三人陷于对白发道人的担忧之时,躺在床上的白发道人发出了“咳咳咳”的咳嗽人,慕云舒擦了把眼泪,紧紧地抓住了白发道人的手喜极而泣的说:“师父,您醒了”。
凤凌云和扶苏也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白发道人床前,白发道人睁开眼就看到了三人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随即坐起身指着凤凌云和扶苏说:“你看看,你看看你们两个大老爷们,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怎么了?给老头子我哭丧呢?”随即又拉起慕云舒,让半跪在床边的慕云舒坐到了床边,语气温柔的说:“舒儿丫头,老头子我可听见了啊,等红尘事了,你的去药谷天天给为师做好吃的,还有还有啊,为师想要两个徒孙和一个糯叽叽的孙女,最好像舒儿丫头一样聪慧漂亮……”白发道人重复说这些话时,慕云舒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而她悄悄的抬头偷看了一眼凤凌云,此时凤凌云脸上已经已扫白发道人昏迷时的阴霾,一脸喜滋滋的表情,贱搓搓的给慕云舒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
扶苏看着两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式秀恩爱,一脸单身狗的不屑:哼,我单身,我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