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出来后。
前面走廊上有人过来了,是一个女荷官,穿着深红色的工作服,身材苗条。
一双黑色高跟鞋踩在地毯上。
像是刚刚交接班,又像是过来问事情的。
但是她走到这边的时候,看着穿着雨披从办公室走出来的两人,又看到在旁边长椅上歪着头,身上有血的两个看场子的大哥。
心里顿时感觉不妙,她年轻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走过来江望,直接抬手开枪。
砰!
清脆的枪响声回荡在走廊里,得益于赌场的静音装修,以及此刻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
并没有造成特别大的影响。
而且江望他们的行动,从开始一直到现在,都不过五分钟,迅速,准确,狠辣!
江望从女荷官的尸体旁走过,背着一个满满当当,沉甸甸的旅行包。
江啸紧跟在后面,手里也没闲着,在弹匣里又填充了几发子弹,趁机压满子弹。
电梯门打开。
一个脖子里挂着金项链,肤色较黑,穿着一件黑色狼头图案的t恤衫的男人。
正警惕的站在里面,他的手在腰间放着。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在电梯门完全打开后,江望和江啸同时抬起枪口,砰砰砰砰……
电梯里的男人,刚掏出手枪,就被子弹贯穿胸膛,三颗子弹命中胸腔。
男人直接炸开了一团血花,无力的跌倒在地上,瞳孔放大,嘴里吐出血色的泡沫。
江望快步走进去,弯腰从尸体手里夺过手枪,也是一把五四式大黑星。
江啸进来就把电梯门关上,往一楼降下去。
电梯里面很安静,只有细不可闻的电机运转声,还有浓郁的血腥味。
地上的尸体正在往外流淌温热的血液。
江望抬起脚,将沾着血的鞋底,在尸体的短裤上蹭了两下,一部手机从短裤口袋里掉了出来,跌落在一团猩红的血液之中。
江望他们就跟没看到一样,江望双手握双枪,目光阴冷的看向电梯门。
江啸站在旁边,手指在电梯按键上徘徊,只要一开门,他们就要冲出去。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
电梯就能从二楼到达一楼。
但是在江望的脑海里,这时间过的很慢,很慢,慢到他都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假如赌场里有镜子的话。
江望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绝对很吓人,脸色冰冷的就像尸体一样,没有半点情绪反应。
甚至心里还有一些疯狂的冲动。
想开枪,想杀人,想无所畏惧的杀下去。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杀红眼了,看到人就想来一枪,此刻他们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叮!
电梯门打开了,江啸抬手在电梯按键上全都摁了一遍,江望已经走了出去。
大厅里面已经有人注意到江望他们了。
关键是他们身上的雨披,正在往下滴落着血珠,那背着大旅行包的样子,也不像好人。
值夜班的一名前台小姐,探头看到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滑落下来的血液。
还有从电梯门后一闪而过的血腥景色。
脸上瞬间煞白。
在大厅里负责看场子的几名保安,也觉得不对劲了,江望上去都时候他们没看到。
但此刻,却是一清二楚。
砰砰砰砰砰砰砰……
江望双手举起,对着那些想要叫人的保安,手里扣住扳机,五四式手枪的后坐力。
在江望手里不停的跳动,枪口喷射出的火光,带着死亡的子弹,撞击出去。
有两名保安闪躲不及,直接被子弹命中,身上溅起数朵血花,淡蓝色的衬衫被血染黑。
一旁的江啸,看着前台小姐想要尖叫,连忙几步冲过去,抬枪就打。
砰砰砰……
那名想要尖叫的前台小姐,被子弹击中了脸庞,就像挨了一记重拳。
身形摇晃了一下,就倒在了前台柜台里面。
里面还有一名女的,但是她躲在了柜台下面,江啸打不着,只是砰砰两枪。
将前柜台上摆着的几个玻璃摆件打爆了。
玻璃摆件哗啦啦的崩碎,落在地上。
“走!”
江望大声喊了一下,抬手两枪压制住那几个不敢露头的保安,江啸连忙朝外跑去。
那几名保安,看到这情况也抄出枪反击。
躲在大厅的柱子后面,沙发后面。
砰砰砰的枪声,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乱响,外面的玻璃门,嘭嘭嘭的被子弹贯穿。
江望压根就没躲,快步的跑了出去。
在外面的停车场,几个值夜班的保安,听到枪响后,连忙躲在了一边的台阶后面。
江啸先跑出来的。
这些保安掏枪的掏枪,还有人掏出随身携带的警棍,砍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样。
这凌晨三点多钟,他们正躲着打瞌睡。
这……
江望在后面追了过来,看到那几个探头探脑的保安,手里的双枪一指,扣动扳机。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枪声。
将一名保安的脑袋轰爆,粘稠的血浆四溅,伤了几个,但是对方也没来得及反击。
江望手里的两把枪都打光了子弹。
所以他根本不做逗留,而是直奔停车场的角落,江啸已经发动起那辆本田cG125。
突突突的引擎声,还有排气管放屁一样的冒出来的黑烟,就是最好的信号。
江望随手将一把手枪,砸在一辆轿车的车玻璃上,嘭的一声,轿车的挡风玻璃上就被砸出来了蛛网一样的裂缝。
空出一只手,接过江啸扔过来的m1911,这枪里还有几颗子弹。
江望坐上摩托车后座,转身对着赌场大厅门口,就直接开了两枪。
子弹撞击在大理石台阶上,擦出火星和碎石,让出来追击的几名保安停住了脚步。
他们只看到一辆摩托车开着灯,正朝山林的方向,疾驰而去。
直到现在,他们都有一些人没反应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了?
但紧随其后,赌庭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在勐拉就掀起了一场风暴。
同时,正在仰光谈生意,刚刚睡下的“庄家”,齐山河,也被一连串的电话铃声吵醒。
金兰狮子赌场被人抢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齐山河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就像被人往脑袋上抡了一棍子一样。
齐山河今年五十一岁,在这边三角也是混迹多年,在东南亚几个国家都游荡过。
刚到千禧年,东方大国对毒品的打击变得更加严厉,以往在边境线上能排的上名次的毒枭。
基本上都吃了枪子。
像他这种半黑不白的,就不敢再沾“双狮踏地球”毕竟有了本钱,可以不用拼命了。
这时候,最赚钱的就是博彩产业了。
他投资三千多万,才在勐拉弄下金兰狮子赌场,这才刚刚开业多久,就被人抢了?
齐山河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搞他!
就算是警察查案,也得先问问有没有仇家,或者是对手的作案嫌疑。
但是在东南亚混的人,那个没仇家啊,哪怕是乡下人都有仇恨八辈子的对头。
可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让齐山河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赌场死了十多个人。
而对方就两个人,动手的时候干净利落。
不像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