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解早解了,何需等到现在。”阿怜一挑眉,拆穿了他的把戏,“外头是谁?”
“额……我猜你……应该……不会想知道的……”
皙寒生吞吞吐吐的样子定是有问题,休息足了精神头,阿怜还是探得出外头有着他人的鼻息的,这下正知道他有所隐瞒,所以便就打算起身自己去看,结果一到门口,狼王还没来得及拦住,便就看到院中的草垛之上,依靠着一人,像是很疲倦的样子正熟睡着。
一旁正是刚刚醒来不久的离泽将军,阿怜震惊的一时甚至是忘记了呼吸,而她一个转眼,狠狠地用眼神质问了四耳一番,对方哑口无言,便就被她一把推了出来,合上了门。
皙寒生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而离泽也于此时将身旁的殿下叫醒了:“殿下,殿下,阁主醒了。”
“啊……”夜允川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起身,看见被赶出门口的狼王便就知道是何等清醒,他缓缓走上前,与皙寒生一个对视,两人便就换了一个位置,狼王走下去带着离泽将军走出了院子。
给二人留了足够的机会,夜允川领了他的心意,走到门口,却并不着急打开那扇门。
“阿怜,你的伤可好些?”他小心翼翼地问。
半晌,奕忧怜却并未作答,只是一门之隔,她却垂下眼眸,心中满是挣扎。
“不开门没关系,但你能否告知一声,也好让我安心一些。”质子略显低微的询问。
“好多了,多谢质子殿下相助。”她的声音略微沙哑,但却是不难听出的冷淡。
“阿怜,你我之间不用太过客气。”他一时间倒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我这是心甘情愿的帮你,不必觉得亏欠什么。”
他似乎很是了解她的性子,主动替她预想了一番,并做好解释,省得她日后会因此而多想。
“质子殿下,钟离月我已替你救出,就权当是还了你替我受刑的人情。”阿怜说得轻巧,但其实心中也堵得慌,只是隔着这扇门,她才敢这般撇清与他之间的关系。
“所以这就是你不顾自己安危,就算是带伤的情况下也还要夜闯云门,替我将钟离月救下来的缘由?”夜允川竟有些生气了,说着便就换了一副愤怒的腔调,“你就这么不愿意欠着我的人情?就这般不想与我扯上一点关系吗?”
“是。”奕忧怜怕是也想不到自己下意识会这般及时得回答,丝毫不犹豫。
夜允川一口气咽不下去,终是忍不住得推开了门,而院子外头好奇的离泽小将军也探出了脑袋等着看戏,却被一旁的皙寒生抬手将头硬生生的掰了过去,不让他看。
质子殿下猛然间推开了门,大步流星地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挥手便借用灵气将门给关上,而后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一手从她臂下的空隙当中一穿而过,将她拦腰搂住,凶狠地垂头吻了下去。
奕忧怜抬眼一瞬都还未看清他的身影,自己纤细的腰杆便就被他的大掌拿捏得死死,这头被他用手托住的脸庞也被就着力气而使她不由得抬起头来,正好被他垂头吻住。
她想喊他的名字从而唤醒他的理智,却发觉是故技重施,已无用处。
夜允川完全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本就想占有她的全部,往日的理智也于此时因为急火攻心的缘故,消失得一干二净,闭上眼眸,他满心就只剩下强烈的欲望。
阿怜被他的吻一时吓得不知该如何挣扎,甚至连手搭在他的手臂之上都忘记了可以将他推开,由于距离实在是太近,更是吓得她闭上了眼睛。
这般猛烈的索取只会让她感同身受地想起了那日药浴时的情景,阿怜竟两次都被他压制得死死,于阁主而言可真算是四年以来最丢脸的事情了。
她猛然觉得自己身为一阁之主的尊严受到了威胁,便也就一瞬举手想要将他推开,可夜允川比她高了大半个脑袋,哪里是那么好推开的,更是因为感受到了来自她的抗拒,他原本只是捧住她脸颊的手于此时悄悄地挪动,直至抵住了她的后脑勺。
步步紧逼,完全不给她有丝毫逃离的机会,甚至将她逼到了身后的桌子前,一手撑在了桌子之上,对她的索取并未停歇过。
奕忧怜实在是被吻得浑身炙热,就连呼吸都满是他占有的味道时,她才张嘴想要骂他:“夜允川你混蛋!”
可是张开的嘴却被他再一次肆无忌惮地占有,湿润的舌头直击唇齿,害得她甚至连骂他的话都说不清楚,只是含糊的几个音调,而她深感炽热的感觉以然从耳根蔓延到了脖子,将要延伸到胸口的时候。
她终于是忍不住地调动了体内灵力,灌输到了双臂之中,抵在他的胸膛之上,便就将他成功一把推开,而后抬手便是一巴掌下去。
整个手掌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的脸上,使得他几乎是还未反应过来分离的一瞬,便就被打得偏了过去,随即他也没有半分的犹豫,只是将她重新揽到了怀中,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垂眸却只能看见她被亲红的嘴唇,以及她重获呼吸而此起彼伏的胸口,发烫的脸颊却让他感到更加的兴奋,将喜欢的人抱在怀里的感觉是他从未奢求过的幸福感,那种温馨却又不舍得情绪夹杂在其中。
恨不得时间只停在这一刻,可是事实总是会给人最疼痛的一击,这次算是他彻底的任性,但同时他又是从未有过的清醒,感受着彼此温热的鼻息吐在对方的脸颊上,一同起伏不断胸膛,方才的美好通过这些感受而蔓延。
他们各自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那颗心脏十分的快活,蹦跶得几乎是要不受限制得冲出体外,而这一切都来自对方得吸引。
“阿怜,我替你解毒的人情就当是如此还了吧,你不必再为此事而觉得亏欠与我,日后相见,你仍是阁主大人,我也仍是质子,互不相欠,也互不相干。”夜允川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手臂都在颤抖着,心里犹如刀绞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