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则是松了口气。
只要这些媒体报道出去了,到时候再叫人写几篇通稿,买些水军就能彻底栽赃在乐书颜的头上。
至于楚柯醒来了也不用担心。
她只需要今天想办法上苏文彦的车一起走,到时候再被拍下来。
楚柯可不是傻子。
要是她敢和苏家作对,以后就别想拍戏了。
白淼正得意洋洋自己的算计。
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
接着就是保镖冲进来,一下子就控制住了现场。
人群自动分成两排,远远的只看见一个高挑的西装革履的男人快步走来。
白淼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接着哭哭啼啼拍过去。
“文彦,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
还没靠近,就被人拦了下来。
白淼正打算骂人,就听到一阵森冷低沉的男声。
“你找苏文彦,意思是,你是苏文彦的女人?”
白淼抬起头,看见一张无比俊美的脸。
男人天生气场就很强大,再加上那双冰冷的黑眸,更添了几分带着戾气的压迫感。
这个男人,比苏文彦的外貌条件好太多。
白淼眼珠子一转,顿时就有了计划。
她娇柔开口,“不算是苏文彦的女人,只是认识,是朋友,先生你认识苏文彦吗?”
一边说话,还不忘含羞带怯的看着苏津宸。
苏津宸微微勾起嘴角,是凉薄的弧度。
“自然认识。”
接着他挥挥手。
保镖押着一个狼狈的男人走来。
在苏家呼风唤雨了好几年的苏文彦就这样像一条落水狗一样被丢在所有人面前。
苏文彦低着头,脊背都佝偻了不少,身上看起来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样子的受到了不少的折磨。
白淼突然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苏津宸毫不留情的踩在苏文彦的手上,一边踩一边冷笑。
“问你呢,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苏文彦发出屈辱的痛呼声。
没等他回答,白淼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认识他,只是跟他一起参加了一个宴会。”
“先生,你别这样,我好害怕。”
白淼眨眨眼,眼睫上还挂着泪水,配合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还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
乐珊这个时候牵着脸上满是泪水的乐书颜走来。
乐书颜哇的一声扑到苏津宸的怀里。
“叔叔,这里的人都是坏人,我明明没干坏事,她们都要栽赃在我头上。”
苏津宸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宝贝女儿哭得这么厉害,立马乱了心神。
抱起来又是哄又是拍,看向其他人的时候,眼底只有凉津津的寒意。
“谁,不知好歹来诬陷我苏津宸的女儿。”
白淼已经彻底绝望了。
她现在才认出来,眼前这个男人正是前两天和乐珊一起吃饭的男的。
苏津宸?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京城从前的太子爷,跺一跺脚京城都得抖几下。
只不过后来因为身陷害死亲妈的舆论风波,被苏家赶出去了。
赶出去之后,就是苏文彦当家。
没想到他不仅活着回来,还把苏文彦给斗倒了。
现在就算是有人还想用当初苏津宸涉嫌杀害亲妈的事来说话也没多大作用。
毕竟他都能平安无事的出现在华国大陆,这说明他本身就是清白的。
不然警方也不会允许。
白淼绝望的瘫软在地上。
乐珊这个时候看向白淼,她心里有气,轻哼一声。
苏津宸立马就明白了,眼神危险,“不知死活的东西。”
胡成快步走来一把抓住白淼。
“苏总,如何处置。”
苏津宸掀起眼皮子轻飘飘看了一眼,“丢海里。”
白淼顿时吓得快要哭出来,“你不能杀人,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杀人是犯法的。”
苏津宸冷笑一声,“谁说我要杀人。”
“更何况,这里有谁敢去报道对我一家子不利的东西吗?”
锐利的眸光扫过。
刚刚那几个正打算写通稿陷害乐书颜的人立马闭上嘴巴。
尤其是导演,脸色灰败,眼神绝望。
他这次是押错宝了。
完了,彻底完了。
乐珊对着苏津宸微微摇头,在他耳边小声开口,“先留着,我还有话要问她。”
苏津宸点头,面对乐珊的时候,眼里戾气不再,像是被顺毛的狮子,笑得温和宠溺。
“好,都听你的。”
白淼被带走,导演和其他媒体也被灰溜溜的赶走。
恰好做手术的医生出来。
“病人家属在哪里?”
余璇上前一步,眼里带着心疼,“我们是病人的朋友,她,没有家属。”
医生笑着开口,“你们放心,病人没事。”
余璇和乐珊顿时松了口气。
但两人一商量,打算轮流在医院守着楚柯。
乐书颜就先跟着苏津宸回去。
乐书颜顿时有些不高兴。
说什么都要跟着妈妈。
苏津宸幽怨开口 ,“你和女儿都嫌弃我,谁也不想跟着我一起。”
乐珊哭笑不得,“你哄哄书颜,这孩子是怕生,跟你熟悉了就好了。”
“你先回去休息,回去之后我还有事要问你。”
“好。”苏津宸点头。
走之前又不忘在乐珊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乐珊顿时小脸通红,咬牙开口,“孩子还在呢。”
苏津宸笑起来,“没事,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乐书颜止住了哭泣,呆呆的看着妈妈和叔叔的互动。
这是不是代表,叔叔要成为她爸爸了。
刚刚叔叔说,她是他的女儿。
难道他真的是爸爸吗?
乐书颜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并不妨碍。
她其实挺喜欢这个叔叔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靠近的时候,都会有种自然的亲切感。
昏迷到了晚上,楚柯醒来了。
她嗓子难受得厉害,像是有火在烧。
头也疼得厉害。
守在一边的乐珊见状小心翼翼把人扶起来,喂了楚柯喝一口热水。
热水入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顿时减轻不少。
楚柯记得自己迷迷糊糊中做了好几个噩梦,身上也是一直流冷汗。
但是想着自己身上并不黏腻,换着干爽的病服。
看来是有人在精心照顾她。
自从父母去世,自己带着妹妹,就习惯了自立自强的生活。
拍戏就算是受伤生病了也都是强撑着回到住处自己想办法。
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照顾。
这种久违的温柔,浸润进楚柯的内心里,让她眼眶也有些发酸。
“谢谢你,乐珊。”楚柯开口,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