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赶紧去点灯,并不是他故意拖延,实在是……
上面那位没发话。
张远心想自己真不应该多此一举地点火折子!
如此重要的事,小喜在前面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句!
灯光终于亮了起来。舒悦儿站了起来。
傅博面色严肃地走进房间,本来就不太待见来客的他这会儿看起来更加冷漠了。
张远拉着小喜快步后退,生怕被卷入其中。
“你为什么放她进来了?”
“难道让她在外面干等着吗?”
要是被人看到,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怎么就洗不清了呢?”
咱家大人跟皇后光明磊落得很,皇后来我们府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听到这儿,小喜手脚有点抖,对呀……
皇后陛下并没有什么私心才到这来的,我刚才怎么没想到!
糟了糟了,说不定这次我就要倒霉了!还是赶紧请人出去吧!
见状张远连忙把他往外拉,这家伙是不要命了吗!
“好久不见。”
皇后先打破了沉默,语气中有几分罕见的讨好之意。
但傅博就像看不见她一样,绕过身直接倒了杯茶才开口问道:“不知道皇后娘娘如此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呢?”
话语里满含讽刺的味道。
舒悦儿稍微松了口气,至少没有立刻轰自己出去。
想到这里,为了表现诚意,从衣袋里摸出一叠厚实的银票放在桌上,“这是十万两的白银,傅大人心若还不满意,尽管再开口便是。”
手握杯子的傅博义愤怒得指尖泛白,面色冰冷至极地说:“没想到皇后长居宫廷内,却也被外界这种无稽流言影响至此。”
舒悦儿脸上瞬间浮现出些许尴尬,看来的确是多余之举,“只是表达一点心意罢了。”
“只怕皇后娘娘把微臣看低了,这点钱还不够您眼下所在的大厅租金呢。”
这份所谓的心意:“实在抱歉,当初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对......”
真的只有抱歉可以弥补过去。
“那些......”银子...
傅博冷冷一笑回应道:“皇后认为用这些银两就能抹掉往日所有恩怨是非吗?”
咬牙忍耐下复杂的情绪后,舒悦儿缓缓说道:“当年确是我行事失礼之处颇多,现特地登门致歉,还望大人能够原谅则个。然而关于......”
“够啦!”
尤其不能忍受提到有关其子之事时对方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
眼看话题僵住,舒悦儿连忙转开说:“立储事宜重大,而作为国家栋梁之一的傅丞相”
“该回去了!”
“可这对于国家来说是件......”
“该走了吧,难道非得由我自己护送离开吗?”
听了这话舒悦儿立即上前,抓住了对方衣摆恳求道:“傅大人,请念在我们过往的情分上...哪怕一点点也好。”
说到此处已是眼泪盈眶,“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这么多年里她经历无数风雨坎坷。
“傅大人…”
面对此情此景,即使脸色难看到极点但傅博却没有推开那只抓住衣袖的手。
舒悦儿继续拽紧衣服下摆,语调变得愈发柔弱且诚挚起来:“三位殿下如今都二十多了,而皇上身体每况愈下。在这种时候迟迟不决定继承人选对整个周王朝来说绝非好事啊。”
果然不能奢望事情能有个圆满解决,傅博强行将衣服抽出回复到:“如果真是想商议储君一事的话,那么恐怕找错地方了。你应该去找陛下商量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谈。”
“傅相,我真的只能求您了。只要您答应我,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打扰您,您可以和他共同治理国家!”
反正他们家本来就动机不纯!
无论说不说都在反抗皇权。
傅博笑了一声,笑声里全是心酸与无奈,他看着舒悦儿,缓缓说道:“皇后娘娘,这番话实在太可笑了。再说,您为了三皇子这么卖力地争夺太子的位置,他真的知情吗?”
居然谎称他的孩子,但却为了别人的孩子机关算尽,这样的皇后真是大周的好模范!
傅博狠狠甩开舒悦儿的手,转头离开了房间。
“傅博!傅博!”
小喜大叫着冲进来,害怕相爷想到他一气之下处理掉自己:“娘娘,娘娘……”你别喊了:“请。”
舒悦儿有什么理由走呢?
刚才谈的好好的,钱都已经放桌子上,她也已经道了歉了!
如今这样闹脾气到底给谁看啊:“你们相爷是怎么回事!”
小喜明白她在说什么,明明是皇后负了相爷才对啊,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你——们相爷——”发现手里抓着傅博的一段袖子,愤怒地扔在地上!
转念一想,在别人的地盘上,这样做被人看到的话岂不是白白道歉了,又急忙捡起来塞进自己衣袖里:“相爷实在是太过分了!”
傅博正好站在门边,看到了这一切,同时也听见她底气十足的责骂声:“你说谁过分?”
小喜吓得急忙退了出去。
舒悦儿没好气地说:“小喜过分。”
傅博发现和她生气是在找罪受,看见她一脸不服气的模样,上前扣着她的下巴,强行将她推到椅子里:“皇后娘娘真这么想帮助三皇子拿下太子的位置吗?”
舒悦儿吃痛,平日养尊处优哪经得住这等折腾:“你——”
“伺候好了再说吧。”说着吻上了她的唇!
“傅博,你......”舒悦儿不可置信,完全不明白傅博到底想做什么!
身体被牢牢固定,周围只有他的气息围绕着自己……
这种情况简直荒唐!
然而他们......
然而这种惊愕很快就被一种奇怪的情绪取代了,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傅博面色铁青,轻松地提起了她,朝着内室快步走去。
“傅......”
傅博一把把舒悦儿丢到了床上,整个人压了过来!
舒悦儿心想傅博是不是疯了,毕竟正常人不会干这种事情,特别是像他那样根本不缺女人。
很快,舒悦儿就放弃了挣扎。
她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要争取到傅博的支持,而在这诡异的政治格局下,建立起这种特别的关系或许是最能稳固双方合作的方式。
于是她伸手揽住了傅博的脖子,表现得甚至比对方还要迫切。
因为她担心如果让对方冷静下来可能会后悔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