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立马有人不屑地哼了一声:“熬不过来也是他自己的事儿,他以前作恶的时候咋没想到会有今天呢。咱村儿被他闹得鸡犬不宁的,就该让他去受受苦。”
大队长站在一旁,听着乡亲们的议论,神色依旧严肃,他再次提高了声音说道:
“乡亲们,法律是公正的,王癞子犯下的错就得接受惩罚。这五年时间,也是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他能在牢改期间好好表现,重新做人。”
王癞子他娘听到这个结果,“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我那可怜的儿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哟!”
有人忍不住说道:“你就别哭了,都是你儿子自己作孽,这能怪谁?”
王癞子他娘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骂道:“你少在这说风凉话!”
大队长皱了皱眉,说道:“都别吵了!法律是公正的,王癞子犯了错,就得接受惩罚。咱们村以后可不能再有这样的事儿发生!”
这时,林正宇和夏婉清也赶了过来。夏婉清听到这个结果,心里松了一口气,对林正宇悄悄的说道:“正宇哥,这下总算结束了。”
林正宇点了点头:“是啊,这下你终于可以放心了。”
大队长接着说道:“大家都引以为戒,好好过日子,别再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儿!”
村民们纷纷点头,议论着各自散去。
王癞子他娘失魂落魄地往家走,边走边哭,嘴里还念叨着儿子的名字。
沈若楠知道今天王癞子的结果出来了,她并没有出去村门口等结果,而是安静地坐在屋内缝补着衣物。
而何落落这跳脱的性子,一大早的就去村口跟大家一起等着了。村口处,人头攒动,大家都焦急地张望着,等待着大队长带来最终的结果。何落落站在人群前方,不停地踮着脚,伸长脖子,满心的急切。
“楠楠,你猜猜公安对王癞子的惩罚结果是什么?”等大队长宣布结果以后,何落落就风风火火的跑回来告诉沈若楠结果了,一进沈若楠家,她连气都没喘匀,就迫不及待地大声嚷道。
沈若楠抬起头,看着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何落落,微微一笑,说道:“落落,你先别急,喝口水慢慢说。”
何落落哪里顾得上喝水,一把拉住沈若楠的手,兴奋地说道:“楠楠,王癞子要去临北省去劳改五年!”
沈若楠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是他应得的惩罚,希望他能在里面好好改造。”
何落落仍激动不已,继续说道:“当时大队长宣布的时候,大家都炸开锅了。王癞子他娘哭得那叫一个惨,可谁让她儿子干了坏事呢!”
沈若楠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落落,不管怎样,这事儿也算是有个了结了。”
何落落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可不是嘛,楠楠。以后咱们村子总算能安宁些了。”
何落落又滔滔不绝地讲了好一会儿,把在村口看到的村民们各种反应,还有听到的关于王癞子以往那些事儿的种种议论,都一股脑儿地说给沈若楠听。
她手舞足蹈的,那张小嘴就像机关枪似的,“哒哒哒”说个不停,直说得自己口干舌燥,才终于觉得口渴难耐,赶忙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那喝水的架势,就好像渴了好久好久似的。
沈若楠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何落落这副模样,眼里满是无奈,嘴角却又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等何落落喝完水,沈若楠这才开口说道:“落落,瞧你这风风火火的样子,要是一直这么毛毛躁躁的,以后可怎么嫁人哟。”
何落落一听这话,立马放下水杯,不服气地撇撇嘴说:“哼,我才不嫁人呢,一个人多自在。再说了,我要是嫁人,也得找个像你这样沉稳的,不然不得被气死。你看看那些男的,一个个粗枝大叶的,哪有像你这么细心体贴的呀。”
沈若楠被她这一番话逗得哭笑不得,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嗔怪道:“就你嘴贫。”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几声清脆的鸡鸣声,那声音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何落落听到鸡鸣声,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一边伸还一边嘴里念叨着:
“哎呀,忙活了这一早上,又是跑去村口等消息,又是跑回来给你讲,我肚子都饿了。楠楠,你先忙,我回去吃东西了,等我吃饱了再来找你玩儿哈。”
说完,也不等沈若楠回应,就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只留下沈若楠在屋里无奈地摇着头,脸上却依旧带着那抹淡淡的笑意渐渐的冷下来。
沈若楠轻轻放下手里的针线,缓缓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那熟悉的村景,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继而开始暗暗腹诽起来。
她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与无奈,心里想着:“哼,其实大家都被蒙在鼓里呢,这件事情王癞子其实就是一个小啰啰,真正的主谋是夏婉清,呵,真不愧是女主,即使是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也会有办法全身而退,还能让王癞子心甘情愿地替她顶罪。”
沈若楠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那夏婉清到底给了王癞子什么好处,能让他把这黑锅背得如此心甘情愿。这事儿闹得村里鸡犬不宁的,可到头来,真正该受罚的人却依旧逍遥自在。”
正想着,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沈若楠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走过去打开门,却见是村里的刘婶。
刘婶手里拿着一篮子鸡蛋,满脸堆笑地说道:“若楠啊,听说今儿个王癞子的事儿有了结果,我就寻思着过来和你唠唠。这王癞子平日里可没少干坏事,这次能被抓去劳改,也算是给村里除了一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