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维罗灰头土脸地从海格的小屋地窖里走了出来,随手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咒,将身上的灰烬和泥土一扫而空。
他把魔杖插回腰间,回头又冲海格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
海格满脸堆着笑容,眼神柔情似水,根本没听进去多少。
德维罗心里忍不住吐槽。
这表情,简直像是见到了一生挚爱。
现在其他事物在海格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与哈利、赫敏、罗恩三人汇合后,他们一起往城堡的方向走去。
“德维罗,”
赫敏紧跟在他身后,语气不满。
为什么不直接把龙蛋交给麦格教授或者邓布利多教授?甚至斯内普教授也行!你这样交给海格太草率了,他又粗心大意。要是被教授们发现了,海格可能会丢掉工作!”
赫敏越说越激动,语调也越来越高。
“别这样说,赫敏,”
罗恩立刻跳出来替海格辩护。
“想想看,有多少人能亲眼见证一条龙的成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他的脸上满是兴奋,连说话时的手势都变得夸张起来。
哈利走在中间,低着头没吭声。
德维罗回头看了赫敏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赫敏,你的担忧我完全理解,不过呢,我不是已经解决了问题吗?你以为我翘掉魔法史课是去干什么了?”
没错。
德维罗刚刚用从【炼金天才】词条中学到的无痕延展咒,将海格地窖扩展成了一个相当于标准篮球场大小的空间。
不得不说,这个咒语确实复杂,花了他整个上午的时间才勉强完成。
现在,这个扩展过的地窖足够宽敞,也足够隐蔽,完全可以满足海格养龙的需求。
当然,因为缺少某些关键材料,这个地窖的结构并不稳定,每隔三天就需要德维罗亲自施法加固。
不过按照计划,两周后查理会来接走这条龙,时间完全足够。
尽管如此,赫敏仍然一脸不满。
“解决?”
她愤愤地说。
“德维罗,你知道挪威脊背龙长得有多快吗?几天后它可能就比海格的小屋还大!”
她声音越发尖锐。
“而且这是犯法的!一七零九年的巫师大会上已经明确禁止养龙!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不仅会引起麻瓜的注意,而且养龙本身就极其危险——根本驯服不了!”
德维罗点了点头,一脸淡定地回应。
“你说得对,所以我才让罗恩尽快联系他的哥哥查理,把这条龙安全送走。”
“可是!”
赫敏摇着头,严肃地说。
“我还是不能理解——”
她的话还没说完,哈利就出声打断了。
“赫敏,够了。”
赫敏愤怒地转头瞪着哈利,而哈利却神情坚定。
“我相信德维罗,我觉得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德维罗听到这话,忍不住咧嘴一笑,冲哈利点点头。
哈利也微微一笑。
“而且,海格不是一直都想养一条龙吗?为什么不让他实现一下这个梦想呢?”
赫敏被这话堵得没了声音,气呼呼地转过头,不再理会他们。
而罗恩从刚才开始就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满脑子都是如何写信给查理的措辞。
至于德维罗,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龙,肯定带有有趣的词条吧?
虽然大概率是那种改变存在形式的词条,但试试看总没坏处。
更何况,那可是龙!
谁会不想近距离观察一头真正的龙呢?
更重要的是,他脑中的炼金知识还告诉他,龙身上的每一部分都是宝贵的材料。
这段时间,他完全可以动点脑筋,看看能不能搞到些有用的东西。
怀着这样的念头,几人一同去了食堂吃午饭。
赫敏因为龙蛋的事,一整顿饭都没有和他们说话。
德维罗他们基本上已经习惯了。
赫敏就是这么个人。
如果别人不按照规则去做事就会觉得非常恼火。
本来她就在生罗恩和哈利午夜跑去和马尔福决斗的气。
现在还得生德维罗在学校里面养龙的气。
德维罗只能说现在的赫敏还是太年轻。
还没到她为人邪恶的时候。
未来她会是整个霍格沃茨最叛逆的那一个。
午饭过后,众人各自回寝室准备午休。
德维罗刚一踏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就听见一群同学在小声议论。
“听说了吗?马尔福居然病得这么重,被送到医院了!”
“嗯,听说是感冒引起的高烧,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德维罗一愣,这才想起来——昨晚自己用“一忘皆空”咒弄晕了马尔福后,似乎真的就直接把他扔在那儿没管……
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上扬,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算了,就当是给他偷龙蛋的惩罚吧。”
下午的课程是黑魔法防御术课。
这节课上,墨斯菲洛斯教授深入讲解了灵魂魔法中的痛苦系魔法,尤其是以钻心咒为代表的折磨咒语的原理与施法机制。
他反复强调,施展这类咒语的核心在于施法者内心必须怀有强烈的折磨欲望,对目标怀有深刻的仇恨或恶意。
德维罗坐在教室里,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墨斯菲洛斯完全不像是在教他们防御黑魔法,反而更像是在耐心指导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黑巫师。
他心里暗暗吐槽。
“他到底是黑魔法防御教授,还是黑魔法实战讲师?”
下课后,德维罗草草吃完晚饭,就匆匆赶往斯内普的实验室。
今晚,他有一批复方汤剂材料需要处理。
而且从这周开始每个周三的晚上都会安排天文课,这意味着他的时间更加紧张了。
“速战速决吧。”
德维罗自言自语,比往常更早来到实验室。
实验室里还空无一人,斯内普显然还没到。
他挽起袖子,洗手清理,迅速着手收拾材料,为熬制新一批复方汤剂做准备。
正忙得起劲,突然间——敲门声响起。
德维罗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里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地方,除了他和斯内普,几乎没有第三个人会来。
更何况,斯内普如果来了,也绝不会敲门,这是完全违背他风格的事。
“难道是邓布利多教授?”
德维罗心头一动。
他放下手中的器具,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瘦小的老人,他面带笑容,神态亲切,身上穿着一件翠绿色的长袍,稀疏的头发几乎要掉光了。
德维罗眯起眼睛——他从未见过这个人。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