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悬,将大地烤得滚烫,战场上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刘备身着一袭玄甲,手持佩剑,威风凛凛地站在阵前。
他目光炯炯,注视着对面缓缓走来的寇封。
寇封身姿挺拔,年约弱冠,面容俊朗却透着几分坚毅。
他来到刘备面前,拱手行礼,声音清朗:“久闻皇叔仁义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刘备上下打量着寇封,眼中满是赞赏之色,忍不住开口赞道:“后生可畏啊!观你年纪轻轻,却在战场上有这般胆识与谋略,若我有子如你,此生复有何求!”
此时,胡昭骑着一匹枣红马,从刘备身后缓缓上前,他面带微笑,对寇封说道:“贤侄,皇叔心怀天下,仁义布于四海,如今汉室衰微,正是需要贤才辅佐之时。你若归顺皇叔,必能大展宏图,成就一番伟业。”
寇封微微低头,沉思片刻,而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刘备,说道:“皇叔仁义,封自幼父母双亡,漂泊世间,今日见皇叔,仿若见到亲人。封斗胆,愿拜皇叔为义父,从此鞍前马后,追随皇叔左右。”
刘备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连忙上前一步,双手扶起寇封,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封儿快快请起,今日得你,实乃天助我也!”
胡昭在一旁,亦是满脸笑意,拱手祝贺道:“恭喜主公,喜得麒麟儿。此子日后必能为主公分忧解难,成就大业。”
刘备感慨万千,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刘备半生漂泊,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如今虽有雄心壮志,却膝下无子。封儿,你既已入我家门,可否随我改姓刘?”
寇封毫不犹豫,单膝跪地,高声道:“父亲在上,孩儿从今往后,便叫刘封,定当为父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备欣慰地大笑起来,连声道:“好!好!好!”
此时,战场上的士兵们见此情景,纷纷高呼:“恭喜主公!恭喜主公!”
一时间,欢呼声震耳欲聋。
刘封站起身来,神色郑重地对刘备说道:“父亲,那张鲁昏庸无道,对我等将士毫不重视,甚至断我粮草。孩儿愿将汉中全部拿下,献给父亲,作为孩儿的见面礼。”
刘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拍了拍刘封的肩膀,说道:“封儿,你有此心,为父甚是欣慰。但汉中之地易守难攻,且有诸多将领把守,不可贸然行事。”
刘封自信满满地说道:“父亲放心,孩儿已有计较。至于那骆谷关的杨昂、杨任二将,孩儿与他们曾有过几面之缘,只需一封书信,便可劝他们归降。”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今日天色已晚,我等先回营寨,再做打算。”
众人回到营寨,刘备下令当晚设宴庆祝。
营帐内,灯火通明,酒香四溢。刘备坐在主位,刘封坐在他的身旁。
张飞、胡昭、司马朗、成宜、段煨等人依次而坐。
刘备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高声说道:“今日,我刘备喜得义子刘封,实乃我军一大幸事。来,诸位与我一同举杯,为封儿接风洗尘!”
众人纷纷起身,举杯相庆。
酒过三巡,刘备笑着对刘封说道:“封儿,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诸位将军。”
他先指向胡昭,说道:“这位是胡昭先生,足智多谋,乃我军中的智囊,日后你若有疑难之事,可多向先生请教。”
刘封连忙起身,向胡昭拱手行礼:“刘封见过先生,日后还望先生多多指教。”
胡昭微笑着还礼:“贤侄客气了,日后咱们一同辅佐主公,共图大业。”
接着,刘备又指向司马朗:“这是司马朗司马伯达,为人正直,在军中负责粮草调度等诸多要务,至关重要。”
刘封再次行礼:“刘封见过司马先生。”
司马朗站起身来,微微颔首:“刘公子客气,日后还需相互照应。”
刘备又依次介绍了成宜和段煨,刘封一一上前见礼。
最后,轮到张飞。
张飞一脸络腮胡,此时他正大口喝着酒,听到刘备介绍,放下酒杯,看着刘封,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意。
刘备说道:“封儿,这是你三叔张飞张翼德,我军中猛将,武艺高强,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刘封恭敬地行礼:“三叔在上,侄儿刘封见过三叔。”
张飞哼了一声,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大哥已经决定收你为子,你往后就得恪尽孝道,若是做出什么对不起大哥的事,哼,我可饶不了你!”
刘备笑着打圆场:“翼德,封儿初来乍到,你莫要吓着他。封儿,你三叔虽性子直爽,但心地善良,日后定会护你周全。”
刘封连忙说道:“三叔教诲,侄儿铭记于心。侄儿定当孝顺父亲,与诸位叔伯齐心协力,辅佐父亲成就大业。”
宴会继续进行,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待宴会结束,众人纷纷散去。
胡昭却留了下来,他走到刘封身边,轻声说道:“刘公子,不知你对夺取汉中,可有详细的计划?”
刘封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便压低声音说道:“军师,实不相瞒,我对汉中的情况略知一二。那骆谷关的杨昂、杨任二将,虽为张鲁效力,但对张鲁的所作所为早已心生不满。且与我兄弟相交。我这就修书一封,晓以利害,劝他们归降。只要他们肯献关,我军便可长驱直入,再取华阳关等地,汉中之地,唾手可得。”
胡昭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刘公子果然有勇有谋。不过,此事还需谨慎行事,切不可走漏了风声。”
刘封点了点头:“军师放心,我心中有数。这书信,我会亲自派人送去,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胡昭拍了拍刘封的肩膀:“好,那就全看你的了。若能顺利拿下汉中,你可是首功一件。”
刘封目光坚定:“为了父亲,为了我军大业,刘封定当竭尽全力。”
当晚,刘封在营帐中,秉烛修书,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一笔一划,仿佛都在书写着未来的宏图霸业。
待书信写就,他仔细吹干墨迹,小心翼翼地卷好放入怀中。
随后,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轻轻吹熄了烛火。
营帐内瞬间陷入黑暗,只有从营帐缝隙透入的微弱月光,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刘封轻手轻脚地走出营帐,身影融入夜色之中。
他避开巡逻的士兵,沿着营寨边缘,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
那里,一个黑衣人正静静地伫立着,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刘封快步上前,黑衣人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
刘封微微欠身,低声说道:
“先生!”